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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健康大于天,如今听得四锅这么说,也算是祛除了一块心病,整个人终于踏实下。和四锅又叨叨一番后,李白还是去了诛仙观,想再到处看上一眼。人就是如此,只有等到别离的时候,方觉得恋恋不舍。
雪还在飞絮,不大,依旧夹杂着蒙蒙的细雨,打在脸上凉嗖嗖的。踏雪无痕,风如刀,凌乱了李白发梢,也凌乱了李白心绪。使这最后一天似乎变得很慢,也似乎突然变得很快,不见朝花,却见霜露;隐隐。
李白最先直奔的是禅房小院,明知赵蕤虽去了龙谷,但李白却总觉得他还在。来到时,也没甚呼唤,默默走到同一个地方,再次打了一遍五禽戏。云云不得解的摇摇头,发出一阵哭笑后,李白便收整心绪去了藏经阁,把那卷记载着无数功法秘籍,和他心通的无名玉简捎了上。恰巧的是,刚把这无名玉简拿上准备走,眼角余光忽就落到了旁边放着的一个经卷上。是一首诗,一首屈原所著的长诗,天问。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李白拿起翻开,念叨了几句后,忽然自言自语,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说:“这屈圣人的天问长诗,究竟和缥缈有甚么干系?”
李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苦涩一笑,将这天问经卷也一同捎了上。觉得自己忽然看见它,或许并非只是巧合这么简单,心里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但却存在的奇怪感觉。
出了藏经阁,李白去了祠堂,和,那个神秘的地方。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灵位牌,李白心里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敬意,尤其是在这极其安静的氛围下,李白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渺小,像沧海一粟。
“诸位仙神前辈在上!”李白点燃三炷香,四方施礼拜了拜,说:“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倘若你们真的在天有灵,请保佑我尽快找到缥缈,了结师傅想了结的事情,还有那些我不得知的因和果。其实,我李太白只想做个不平凡的平凡人,仅此而已。”
罢,将香插在了炉鼎,燎燎而烧。紧接着,李白衣袖一撩,跪到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站起后,拿紧日月剑,揣好无名玉简和天问经卷,便口若悬河,念道周易里的二十四卦,说:“复,亨。出入无疾,朋来无咎。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利有攸往。初九,不远复,无祗悔,元吉。六二,休复,吉。六三,频复,厉无咎。六四,中行独复。六五,敦复,无悔。上六,迷复,凶,有灾眚。用行师,终有大败;以其国,君凶。至于十年不克征。”
登间,整个祠堂开始出现扭曲变化,很快,就变得像三年之前,李白第一次来时那般模样。一条长长的甬道,似是没有尽头,深邃得叫人直觉害怕。好在有了前车之鉴,李白没多做甚样逗留,也没多做甚样胡思乱想,步若生风,走至了那两道巨大无比,似石非石,似铁非铁,似铜非铜,似玉非玉,难晓何物而成的门前。
此次,李白才到不久,这门就‘轰隆隆’地自行打开了,登间乍露出那荒凉的世界。依旧如三年前那样,有天,但这天却像是崩碎了那般,布满着条条沟壑似的疤痕。
有云,不过这云周身都透着道道黑气,若云,又不若云。顿顿之间,还有一个个大火球从天霄云霓当中惊坠而下,袭落到荒凉的大地上,发出轰声炸鸣,击打出许许多多深不见底的大坑,像要把这片荒凉大地给无情摧毁。
李白没着急着踏上这片荒凉之地,心中不敢,怕自己被焚烧成灰烬。而是半蹲下身,伸出手掌先试了试,察觉到这荒凉大地不再那般炙热烧人后,才小心翼翼朝踏了上去。
“好生奇怪!”李白望着没有边际的周遭,困惑说:“前次来时,要不是我反应得快,定然被这炙热如火炉的大地给烧死。而这次,怎不再觉得半分烈热?反倒,反倒还有些冰凉!莫不成?”顿了顿,猜道:“莫不成是因为外头下雪的缘故?”又顿了顿,叹说:“唉!杞人忧天胡思乱想,多虑!”
扫去种种,李白走向了这荒凉世界的远处,当间有好几次,都差点被那些从天而坠的火球星陨给砸到。溅起的沙石,飞射如暗器,没了赵蕤在身边,李白忽然觉得这里危机四伏,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而随着走得越来越深,越来越远,李白不得不施展开移形换影的字法轻功,唯有靠着如此这样,方才能无伤避躲。
约莫过了两炷香后,李白终于见得前方那崩碎的天空云霓下,出现了二十四个奇高奇大,神形不一的大石象。而在这二十四个大石象当中,还摆立着一口巨大无比的青铜古棺;正是三年前看到的那幕。
站在不远处望着,李白不说话了,一动不动,心里也变得空白无物,甚样心绪都没有。但他那俊秀的脸上却是紧绷得很,透露着无穷无尽的复杂,看不出是喜是忧,像深渊。
“乎!”久许后,李白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那般,盯着眼前那口青铜古棺,好奇问:“这棺材里头葬的,到底是谁?”
问罢,李白又不说话了,一动不动,形同那二十四个大石像一般。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李白若有所思起来,面如冰霜,但却不冷。若非此间周遭,还有那火球星陨‘咻’声从天飞落,‘轰’响砸到地上的话,这荒凉世界便仿佛静止,随着李白的若有所思而静止。
“我!”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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