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没甚。”左义丘此间虽像石头那样不能动,但他那眼中却流露出了喜悦和希望,还有轻松,如释重负的感觉。顿了顿,忽说:“我以为你还记着曾经那仇,所以害怕而已,就这个样子。”
“是么?”五鬼坏笑着说:“但我看你这模样,怎么像是有甚事情瞒着我们?”
“哪敢?”忽然,左义丘东拉西扯话讲道:“我哪敢有甚事情瞒着你们?以前打你那事的确是我不对,但我不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么?要怪啊,李家小爷你应该去怪那厮郑布承才对,你说是不?”
“哼!”李白越来越觉得左义丘有事瞒着自己,故没给他好脸色,继续斥问:“你是因为这个而怕我的么?”
“当然!”左义丘面不红气不喘,不假思索说:“以前不知道你是突厥神人,可呼龙唤凤,后来知道了,就怕你还惦记着那仇,找我算账要了我小命。所以我见到你当然得先跑为先了啊,你说是不?”
“你当小爷那么好骗么?”李白不信左义丘的话,问:“快说,你方才说的那件我不知道的事,是甚?”
“是!”左义丘一顿,反问:“嘿嘿,还记得你家迁离突厥时,在碎叶城中留下的那棋坊么?”
“自是记得!”李白:“怎了?”
“嘿嘿!”左义丘:“我把它砸了!”
“我去你的!”
啪!
李白二话不说,抬起手来就是一个大耳光子打了去。登,叫得左义丘另外一边脸上,也出现了一个通红鲜明的巴掌印。
“说!”李白大怒,斥问:“你还干过甚样坏事?给小爷一五一十交待出来。”
“没,没了!”左义丘被打得说话都露风,两边脸如似火烧疼得不行。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说:“这些都是郑布承叫我干的,你要真怪,应该怪他去。”
“我问你。”李白拿起那道奇怪的圣旨,凑到左义丘眼前,问他:“这圣旨哪来的?”
“高公公给的。”左义丘。
“他为甚给你?”李白。
“叫我按他命令行事。”左义丘。
“甚样命令。”李白。
“不能,不能说。”左义丘。
“三师兄,打他。”李白。
“好勒!”吴指南。
“等会儿,我说。”左义丘。
“哼!算你小子识相。”五鬼。
“快些如实交待。”李白:“高力士给你这圣旨究竟是甚样意思?要再敢磨磨唧唧耍花招,就别怪我们在点你哭穴和笑穴。”
“我说,我说还不成么?”左义丘方才被吴指南给折腾够了,想起来都还有阵阵后怕。故,不敢再多废话,但有些吞吐,道:“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圣旨是个甚样意思,但是,不过,不过!”
“但是甚?不过甚?”四锅悠哉悠哉走了过来,说:“再墨迹,信不信我把你剁吧剁吧吃了?”
“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左义丘直接道:“那就是我告诉你们之后,你们不能传出去,否则就是你们不要我小命,那高公公也会要我小命。”
“说吧。”李白笑笑:“我们答应你。”
“事情是这样子的。”左义丘放下心来,说:“大约,大约三年前开始,高公公就四处秘密派人去找这圣旨上的三样物什,我也不知道高公公找这些作甚。只知道后来高公公为了快些找到,便弄出了这么一道圣旨分发给江湖中的奇人异士,想叫江湖里的人帮他找。”
“那你又是怎么得到的这圣旨?”李白质疑,知道左义丘并没多大能耐,如果真如他所言,高公公找的是江湖里的奇人异士,那么左义丘根本不够格。
“是这样子的。”左义丘笑了笑,道:“本来呢,找这三件物什的事我并不知晓,因为凡是拿了这圣旨的人,都像是签了军令状,谁要是敢把事情败露出去半点,那么说的人,和听的人,最后的结果都就只有一个‘死’字。”
“说重点。”李白知道左义丘这话的意思,斥说:“莫跟我胡扯。”
“嘿嘿,马上说,马上说。”左义丘尬笑两声,遂才接着刚刚那话绘声绘色讲道:“大约半个月前,我在洛安碰到了一个算命先生,我叫他帮我算算甚样时候可以发大财,他说三天之内就可。我不信,就问他怎样才能发大财,要是应验定有重谢。然后,这算命先生就嘱咐了我一件事情,还有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一个赚大钱的秘密。”
“嘱咐了你甚样事情?”吴指南带着好奇,催促问:“又告诉了你甚样秘密?”
“这可有说道了,但是,嘿嘿!”左义丘忽然道:“但是你们能不能先把我给放开,这样站着难受不说,举着个碗的模样实在是太傻了。”
“哼!”李白很提防,故来提醒恐吓说:“放开你可以,但你莫给我们耍花招,不然有你好受。”
“不敢。”左义丘:“不敢。”
嘡嘡!
李白伸出食中二指,解开了左义丘的定穴,接着,就听左义丘‘乎’的松喘了一口气,‘咕噔’两腿一软,整个人坐到了地上,靠着桌子,道:“那算命先生嘱咐我,叫我tuō_guāng衣裳,绕着洛安城跑一圈,那么我的名声就能传遍整个洛安,然后就能见到高公公,就能得到一大笔黄金赏钱。”
“那!”五鬼:“你跑了没?”
“跑了啊!”左义丘脸不红心不跳,淡定自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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