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再行一煮,那么香料就会发作,让鱼肉变得更加美味。可你们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自己失了手,跑偏了两刀。”四锅口若悬河,一边吃唐瓜,一边如高人模样,继续说:“你们想要补救,想将堵塞的经脉给打通,可发现已经根本打不通不了了。因为那鱼的意识虽然还活着,可身体却已经死了,就算再补上两刀也无济于事,就像你身体里的血液忽然停止,不再流动。这,就叫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也叫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是么?我可不这么认为。”王富贵心不甘,面不服,道:“你说的是不错,我们是切偏了两刀,但哪有如何?我们在刀功上虽然没法补救,可在煮的时候却补救回来了。”
“呵呵!”四锅笑笑:“你是说米囊?”
“你!”王富贵惊:“你怎么知道?”
“你个死鸭子,嘴硬!”四锅又白了王富贵一样,说:“我连你哪里切跑偏了都能知道,何况是这一个米囊?”
“你!”王富贵语塞:“你!”
“你甚你,气不死你哟?”四锅不紧不慢说:“正是因为你切跑偏的这两刀,所以导致了这两条草鲩的鱼腥没有完全祛除,那香料也没有完全入味,只能用米囊来掩盖。但是,你个死鸭子却忽略了一个极大的大问题。”
“你说,甚么大问题?”王富贵继续嘴硬,道:“我不仅加了米囊,还加了不少银丹草,怎么可能还有鱼腥?”
“你个傻屌,亏你还自称是个大厨。”四锅丝毫不客气,骂说:“你米囊放那么多我就不说了,但这银丹草你居然放下去跟鱼一起煮,傻子才会这么干。”
“你!”王富贵气得直想撞墙,但他竟破天荒的忍了住,问:“你再说,为甚银丹草就不能跟鱼一起煮?我那厉害至极的师傅可就是这么教我们的,难道有错么?”
“厉害至极的师傅?呸,就这点水水,给我打杂我都不要。”四锅在厨技这方面是很认真,很严厉的,容不得沙子。故,全不给甚好脸色,说:“银丹草本身就有一股极重的气味,你放了和鱼一起,鱼染了这气味就更加腥了。之所以你味不到,是因为这腥味全变成了银丹草的味道,所以让人误以为了这不是腥味。你这就叫做自作聪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唏呖吧啦,呱啦叽哗,胡闹!”
“你你你你你,唉!”王富贵那叫一个气啊,想借着反驳,可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反驳的本钱。最后,只得猛地一叹,冷静下来,问:“那你再说说,这银丹草既然不能跟鱼放在一起煮,那要如何才能使之两全其美?难道,就不放了?”
“此言差矣!”四锅见王富贵不再死鸭子嘴硬,自己也不再继续骂他,边吃着唐瓜,边说:“银丹草还得放,但得等到将鱼从锅里捞起来,放到盘盆里后才能放。”
“这!”王富贵一怔:“这又何解?”
“孺子可教也!”四锅看了看王富贵,说:“取银丹草几许,撒于鱼汤之上覆盖,如此一来,那鱼腾升起来的热气,就会带着腥味同然而起,然后被银丹草全部给吸掉。如此一来,盘盆里的鱼即去除了腥味,又不会染上银丹草的味道,不就是两全其美了么?”
“蒽,这样确实是两全其美。”王富贵若有所思,不再死鸭子嘴硬,开始折服于四锅。顿了顿,有些难为情的拉下脸,问:“那!那你再说说看,我们这道双鱼跃龙门还有哪里需要改进?又还有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哪里都需要改进。”四锅直言不讳,道:“我说了,你们这道菜就算给我喂猪我都不要,太难吃了!”
“你!哼,你个死胖子。”王富贵刚压下去的火,登间又冒了起来,说:“你家猪莫不成是从天上来的?这都不吃哪吃个甚?天山雪莲么?千年人参么?”
“嗳,说对了!”四锅如实而道:“我家猪吃的就是这个。”
“你!哼!死胖子!”王富贵气得一扭头,不想再搭理四锅。
“胖爷,见谅见谅。”旁边一直不说话的杨繁华忽然道:“你再说说,我们这道菜到底还有哪里不入你法眼?”
“多了!哪都不入我法眼!”四锅也不再拐弯抹角,说:“就比如你们方才的剃鱼骨,这死鸭子剃的那条,鱼尾二寸二分处,剃露了三根鱼刺。而你,你剃那条的鱼脊二寸四分处,剃露了两根。”
“这你都知道?”王富贵转过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问:“你莫不成是胡说八道,骗我们的吧?反正这鱼都被他们给吃了,随你怎么辩都可以。”
“就知道你个死鸭子会这么说,喏!”四锅说着将手一指,指向那些还在满脸洋溢着幸福和‘淫’笑的试菜者,说:“那小二哥,别以为换了张皮我就不认识,还有那书生。他们两个倒霉蛋就吃到了鱼刺,不信你可以将他们叫醒,问一问他们。”
“叫便叫!”王富贵:“我可不信你这么厉害,更不信你这么邪乎,方才我们剃鱼骨鱼刺的时候,我可记得你在吃唐瓜。”
王富贵说着便转过身,想去叫醒小二哥和书生,可还不等他迈出步子,旁边的杨繁华就将他拉扯了住,并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叫了。遂,转过身,看着四锅有礼客气起来,道:“胖爷,你说的对,我们是将鱼骨剃露了五根,也确实是被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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