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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摇摇头,不干,说怕被炮仗给炸着。吴指南看看那连绵不绝,烟火冲天的势头,说也是;如此便作了罢。
很快的,远处那方无论是炮仗还是烟花,都噼里啪啦炸得震天热闹。而近处这方却叫人摸不着头脑,纷纷好奇着、议论着、猜测着是何人捣鼓出来的动静。
就这样炸了约莫有个四炷香功夫后,听了,炮仗和烟火都听了。周遭处处都弥漫着烟雾,还有浓浓的火药味,甚是刺鼻,好些人都用衣袖捂住了鼻子嘴巴。
紧接着,就见得五个人从前方远处,朝擂台这边走了过来。他们穿过人群时,百姓都自动向两边退了开,让出一条不怎么宽,仅够二人并排走的小道来,供他们走。
等近了些看,可见这五人中有四个青年,十九二十岁开外的模样。他们衣着朴素,不富贵,但却很是干净,将他们年轻的脸盘映衬得更加精神。
这四人并排跟在后头,在他们前面的是一个老者,花白的头发鬓角,白如霜雪的胡须。他穿着华丽,锦衣秀裘,虽是已经年迈模样,但看上去却浑身透散着一股劲道,叫人不觉得他老。
倒为奇怪的是,这为首老者的脸上神色很是着急,想快些往前走去。可奈何人群实在太过拥挤,退让出的小道实在太慢,根本走快不得。
就如此耽搁了一炷香左右,老者急急切切,带着那四个年轻人走到了擂台之前。在场的人望着这老者,不认识,都窃窃私语议论起来,不敢太大声。
而这老者却不在乎,不搭理,像是没听见,就只看着李白。静静的看着,一动不动,神色古井无波,似若那一尊石雕。
李白也看着这老者,也静静的看着,也一动不动,也神色古井无波,也似若那一尊石雕。二人两相对望,一个老,一个少,一个在擂台下,一个在擂台上。就这么看着,望着,谁都不说话,叫周遭事物也好,时息也罢,全部仿佛突然静止。
久许之后……
“少爷!”
“贵叔!”
两人脑海里‘轰’地一响空鸣,如似雷劈,猛然一下回过了神。除去这简简单单的呼唤外,两人再没有说其他甚话,纵有万千言语,也然化在了不言之中。
曾经种种幕幕,亦像镜花水月那般浮现于眼前,勾人回忆。快乐的,不快的,所有事物皆如瞬间激起的千层浪花一样,猛然灌在李白脑海里头。
他,正是侯贵,贵叔。
侯贵是来接李白回家的,可等到了时,却发现人群拥挤太多,根本挤不进来。四下一打听,嚯,听闻得这些人居然在欺负李白。
侯贵登间就怒了,心说:‘这可是我家少爷,哪容得你们半点欺负?一群扑街!’
二话不说着,侯贵就想快些赶过来搭救李白,把那些欺负李白的人全都给狠狠教训一顿。可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任由侯贵怎么说怎么劝怎么求,这些人就是不肯让道。
正着急心切的时候,巧了,侯贵突然看到旁边有一间专门卖炮仗烟火的烟花铺子。陡一机灵,生了主意,说:“你们不是爱欺负我家少爷么?哼,老夫今日就给你们点眼色看看,吓死你们这群死扑街!”
说干就干。
侯贵走进烟花铺子,银子一撩,道:“掌柜的,你店里的这些炮仗烟火我全买了。”遂,再无二话,差那四个青年随从就往外搬,就开始噼里啪啦乱轰乱炸。
百姓被吓得不轻,有不知情况的便生了好奇,问前边的人发生了甚样事。本来前边的人是说有个白胡子老头在炸炮仗,可这人呐,就是稀奇得紧。
尽管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在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过程的当中。后边听到的人,总喜欢添油加醋,按照自己的意愿将这句话给美化,使之自认为更有说服力,然后再传给下一位。
譬如这次,前头的人说有个白胡子老头在炸炮仗,后边的人传来传去的,就开始说有个白胡子高人在炸炮仗。某个不知名的百姓一听‘高人’二字,就很形象的对下一位说,前方来了个高人在炸炮仗,他长得特别像一个神仙。
某某某个不知名的百姓一听‘神仙’二字,立马就忘了‘高人’二字。于是,并掐头去尾,去轻就重的传给下一位,说前方来了个老神仙在炸炮仗。
人言可畏。
流言蜚语就是这么胡说八道来的。
而等那满铺子的炮仗烟火都炸完之后,无形之中,百姓也对侯贵产生了一股害怕。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不论甚样事物,只要从气势上盖他一头将之震慑住,那么他就不敢再造次了。
众人见侯贵如此财大气粗,还有他这肆无忌惮放炮仗烟花的样,都心里发虚生了害怕。于是乎,侯贵甚样话也不说,所经过之处,百姓都自觉纷纷让出了一条道给他走。
当然了,人的奇怪之处很多,多到像天上星星一样数不清。譬如,只要有一个人打哈欠,见到的人也会情不自禁跟着想打哈欠。再譬如,只要开头有人让出了道,那么接二连三的就会有人跟着让道。
自幼以来,侯贵对李白那可是相当的好,虽是主仆关系,但就算说是堪如父子也不为过。两人已阔别三年未见,今日一碰面,大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简简单单的一句‘少爷’,一句‘贵叔’,便代替了所有。
李白心里有很多话想对侯贵说,同样的,侯贵也有很多话想对李白说,可两人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加之现在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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