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一看自己丈夫不再身边,生了好奇,就起了床,推开门去看。哪知,嗬!吓得她一个半死,魂都飞了。
这小娘子看到院中花藤下站着两个人影,一个是自己丈夫,而另外一个,则是一具空空如也的人皮。在月光黑影映衬下,这人皮格外显眼,活灵活现,就像在死死盯着她看。
双宿双飞这两孪生姐妹倒为奇特,她们的额头两边竟然长出了个犄角,也一模一样。且这犄角尖尖的,小指般长短,像牛角,但又不是完全像。
李客也得了这后遗症,但在所有人当中,他这后遗症却可谓是因祸得福,乃一件大大的大好喜事。说,当年得罪了高力士,为保全妻儿老小,自断了两个指头。可是现在,长出了,这断掉的指头它无缘无故长出来了。
月娃亦是因祸得福,且得这福与李客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乃万千女人梦寐以求的愿望。自这后遗症发作后,月娃居然一天比一天年轻,一天比一天美貌如花。
时过不久,月娃这容颜、身段,就变得跟十八女子那般,似不会老。李客都爱得不行了,天天看,天天望,都不觉得腻,反觉得越看越好看。这幕场面,引得无数人是羡慕嫉妒恨,都埋怨老天爷这等好事为甚不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是有人欢喜,那么就有人忧愁。
侯贵和李客年龄相仿,四十出头二三,在殇唐时虽已算老,但这容颜也还不到发鬓似霜雪,胡子完全斑白的年纪。李客没变,可侯贵如今这模样却变了,变得犹若一个糟老头子。这并非是侯贵所愿,而是那怪症之后的遗病,短短数日间,模样就已经衰老。
纵观整件事情,这怪病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大家心里都充满了无穷的好奇和疑惑,背后议论纷纷,云云雾雾。好奇着、疑惑着,为甚李客和月娃得到的是好运,而自己得到的却是霉运坏事。
结果,议论来议论去,也议论不出个四五六。后来就有人说,是李客和月娃平日里行善积下的福德,连这怪症之病都不忍伤害。众说纷纭,传的都很邪乎有趣,但也终究每个定论,反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聊的一个消遣。
经了这事之后,李家上下算是元气大伤了。该赔的赔,该还的还,该补的补,该养的养,该安抚的安抚,该赔礼的赔礼,种种。
李客和月娃一看侯贵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心中除去愧疚之外便是担心,害怕他不小心磕着碰着,出个甚样事情。于是在一番商量后,李客就安排了一个任务给他,那就是长住匡山下的川城边上,等寻李白离山的消息。
侯贵知道李客和月娃这是在关心自己,匡山周遭景气怡人,很适合调理身子。李客和月娃只不过借着等寻李白的名头,想把自己安排到此好生疗养,不用再去为那些商道上的事情操劳奔波,歇歇。
故而这半年多年来,侯贵就一直住在距离醉花楼不远外的红尘客栈中,身边仅带了那四个年轻的随从做照应。一边疗养身体,一边等寻着李白的下落消息,过得也算悠然自在。
昨日,李白和吴指南、四锅、五鬼在那雪家酒栈中斗闹左义丘时,在外面围观看戏,打扮成脚夫模样的人当中,就有两个是侯贵安插在那等李白的人手。可惜的是,这两人没见过李白,所以并不识得李白模样,加之被赶出了酒栈,也没听到里头再说些甚。
直到李白几人走了之后,快近黄昏的时候,无意之间,二人才听到那对夫妇说起今日打抱不平的人,叫李白。二人闻之浑身一震,自责懊悔不已,自己骂自己不该大意疏忽。
当即的,就想忙着去追,可细一想已经来不及。加之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匡山更是如此。故,也分不清李白几人走的是哪一天道,即便马不停蹄去追,也追找不到,便作了罢。
不过,这二人也不傻,知道李白几人无论走那条道,都要路经侯贵所在的那川城边栈。于是乎,二人便拿出自备的信鸽,给侯贵报了信。
前前后后历经一夜半天左右的时辰,这放出来的几只信鸽终于从天黑飞到天明,从匡山飞到红尘客栈,落到了侯贵手里。得到消息后,侯贵二话不说就带着那四个青年随从慌忙赶来迎接,遂遂接着,便有了白天炸炮仗,今此黄昏伤凉小饮酒,谈诉种种的这幕。
听罢后,李白心情很复杂,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但闻众人都没有甚样大的生命危险,心里也相对安落不少,尤其是自己父母。
很快的,随着酒尽菜凉,这漫长的一天也就如此过了去。夜无话,隔转天明来,便又到了新的一天。
依旧如前,天还没亮就自然而然醒了过来,趁着没人,去客栈院里练了练剑,还有打了打五禽戏。天光大亮后,李白便敲醒了吴指南、四锅和五鬼的门,想快些收拾收拾,跟随着侯贵离开这里。
侯贵起得也早,晚了李白几刻钟罢了,他看见了李白教练,但没有去叨扰。而是差那四个随从该收拾的收拾,该去备马车的去备马车,他跟李白一样想快些回到青莲,更想将李白下山的消息传给李客和月娃听。
倒是吴指南、四锅和五鬼这三人不想急着走,拖拖拉拉的满脸不情愿,说想凑个热闹,看看那剑器大师的剑器舞再走。李白不同意,一来是怕自己再见到卢小鱼,二来是此间李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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