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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方前李白将那棋盘踢翻之际,不远处,琴坊中,朱襄拂手一挥施了些妙法,趁众棋客不注意间,将地上散落棋子分拨开来,使得黑子被白子完全包围。此法虽有些不合弈道,但却是破除死局唯一之径,况且唐尧耍赖戏人在先,朱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让死局变成活局,赢之。
众棋客听得李白番番言语后,顿为他呐喊称赞不止,心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唐尧听后也露出谜笑,看着李白道:“少年郎,你这破罐子破摔的办法虽比老夫还要耍赖,但确实是破掉这死局的唯一妙门。不过,你小子下次踢的时候能不能事先打声招呼?要一不小心把老夫给吓坏啰,你赔得起么?”
李白无奈般耸耸肩,心说‘不是已经打过招呼了么?不还说要吃棋子么?’遂,李白只好拱手施行歉礼,道:“唐夫子老前辈教训的是,下次踢的时候,我一定会事先打招呼。夫子若是无甚大事的话,那晚辈就先别过了,我娘给我熬了些中药,我该回去喝了,告辞!”
李白话罢转过身,想走,可才刚刚迈出半步,身后唐尧忽高声一呼:“等会儿!”
闻声,李白转过身来施礼,想开口问‘夫子还有何指教?’但不料,还不等李白道出这话,就见唐尧拂手一挥,登间,李白忽地觉得两腿一软,‘噹’一下跪到了唐尧面前。让众棋客看得惊诧,亦,让李白看得惊诧。想站起来,可发现却是无用,像被一股巨大力量吸粘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唐夫子老前辈,你……”李白惊问:“你这是作甚?快些放开我。”
“老前辈?哼!老夫,老么?”唐尧拂梳着自己那长长白须,说:“为做惩罚,少年郎,你往后就是老夫弈道上的徒弟了。”
“嗯?”李白一怔:“徒弟?”
“怎么?不乐意?”唐尧继续拂梳着胡须,做高人模样,将话锋一转,道:“哼!不乐意也得乐意,否则老夫就把你家这棋坊给掀啰!”
“唉!”李白无奈垂头,长叹一气,完全无言以对。唯那心里,嘀咕说:‘哪有这样蛮横不讲理的师傅?倒霉!’
就在这般云云雾雾间,李白稀里糊涂拜了唐尧为弈道师傅,跟着他学习弈术。出人意料的是,才仅仅三天,李白弈术便已精进得不同凡响,棋坊当中所向披靡,无谁可以将他下过。叫人羡慕嫉妒之余,甚觉得他师徒二人恐哉怖矣,弈术之厉害,如鬼如神,入化、高深、莫测,令万千棋客自叹不如,瑟瑟发抖。
半月后,李客由打波斯经商回来,带了不少好东西。李白挑了些好吃的,拿着便往琴坊跑,想给朱襄送去。却怎料,朱襄今天竟然没来。遂又转道跑去棋坊,不想,唐尧亦是没来。
李白认为是朱襄和唐尧有事要办,等等就好,可一天过去,三天过去,半月过去,朱襄和唐尧皆是没在出现。李白问遍了所有棋客和琴师,还将整个突厥找遍,结果都未有任何线索,像彻彻底底消失掉,不见。
渐来渐去,李白觉得日子变得无味,像那腐泡过十遍以上的茶叶。想念书,可家中满屋子书籍已被他读得通透;想找人对弈,可纵观整个突厥皆无人是他对手;想抚琴,但越是抚弄,心里便越是凉伤。
孤独,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像天地之间仅剩他一人。
月娃看得心疼,便叫李白去城中四处转转,寻个趣头。万万不曾料到,这不去还则罢了,一去,竟被人给堵到巷子里,揍了。
且说那突厥败家子,郑布承。
这些年来,凭借着他和大祭司那不可描述的匪浅关系,郑布承披荆斩棘,终于在商道上杀出一条血路,赚得不少钱财。可谁料到,郑布承因交友不慎,迷上了赌。于是便将唐尧那棋局设成赌局,诓骗些不懂弈术的赌徒来赌,很快就赚得盆满钵满。
等把这些赌徒赢得血光后,郑布承还不觉满足,便生邪念去诓骗突厥百姓,尤其那些是年过半百之人。骗百姓说如何如何能赢,如何如何能回本折利,如何如何能投石换金。手段之卑劣,犹如茅中大粪,厕中长蛆,无耻至极。
那些半知半解的无辜百姓,或是那些孤寡老叟老妇,很快就中了郑布承诡计,变得倾家荡产。说找官家去状告,可郑布承背后却还有个大祭司撑腰,根本状告不下来。故,被骗百姓也只得是自认倒霉,如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到了后来,郑布承越来越加狂傲,赌性也越来越大,自认天下‘老子最大,谁也不可能将我击败’。于是乎,郑布承就夸下那番海口,说‘三天之内,谁要能赢过唐尧,那我便奖赏此人三千万两,决不食言。’
遂,李白赢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郑布承差点直接气死,尤其是大祭司。她之所以要在暗中帮助郑布承,除去那不可描述的匪浅关系之外,更多之处,其实是想把郑家培养起来,借其中财力,来控政。
辛辛苦苦七八年,好不容易赚得些银两,大祭司正想以此来收买那些朝中大臣。结果,没想到啊没想到,全随着郑布承这一场豪赌付之东流,输得血本无归,反搭进几百万两。
郑布承本想耍赖不给,可那些被骗百姓不乐意了,纷纷齐聚起来闹事。甚至堵到帝殿门口,要国君主持公道,把这三千万两如数运到李府,交于李白。
大祭司无奈,知道民心已是如此,若不平息,那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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