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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妙……不,应该叫做李太白。他才听得百晓生说这话,整个人就被瞬间惊愣住,心中更是升起无数疑惑。他在想:‘慕容究竟是谁?为何匠门先祖和百晓生都要杀他?我又因何来到这个世界?巧合?不,绝对不是巧合,武阳乾陵里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我身后诛邪,也一定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于是,李太白只好假装糊涂,问:“这慕容是何许人也?百兄为何要杀他?”
却不料,百晓生听后竟不回答,而是转过身来,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盯着李太白看。随着海风拂吹,这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像一个无底洞般透着云云神秘。直过久许,百晓生才又转过身去,面朝大海,吟说:“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却曾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李兄不如到蜀山走上一遭,届时,你心中的疑惑兴许都能得解,包括那一眼万年!”
“蜀……山?”
谈话,就这么随着海上日落不了了之,李太白虽想追问个清楚明白,可已知百晓生再不会多说。此后几天里,二人每日每夜都在船头痛饮女儿红,大醉方休,休完再醉,甚是逍遥快活。一开始,李太白还想借着酒兴套问些事情,却发现百晓生实在太过不简单,纵有酒乱,一言一行亦是滴水不漏,缜密无缝。相反,李太白好几次都差点掉进百晓生陷阱之中,道出自己匠门身份,幸得反应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几经交涉之后,李太白更确定自己隐瞒身份是对的,因为百晓生实在太过聪明,聪明到让李太白觉得害怕。所以往后几天里,李太白都只是和百晓生喝酒,而不再问任何事情,或者说,是不敢再问任何事情。无奈之下,只能就这般乘风破浪踏水行,倚船漂流。
很快,十数天晃晃醉过,七月燎燎至底二十三。李太白独自站在船头,望着不远处的一座繁华城池蓦然成痴,脑海中不断划过秦觞幕幕,叹慨物是人非间,甚有一种热泪眼眶的感觉。百晓生昨日告诉他说,这里叫做长安,是晋唐都城。
“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风来,酒醒,梦散。遥望长安间,李太白忽然觉得一阵迷茫。便就这时,百晓生忽然从船舱撩帘出来,依旧那般手持绿玉杖,面带微笑走到李太白旁边,说:“长安将至,不知李兄今后有何打算?要不……随我去江南游山玩水如何?李兄请放心,八百年的女儿红,管够!”
“哈哈哈……”李太白豪迈大笑,如似弹指一挥间,看透世间万物。顿,道:“不了百兄,尽管我很想与百兄再喝个长醉不醒,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何况,我还得如百兄所说那般,去蜀山走上一遭。”
“既是如此,那……”百晓生说着,忽然解下腰间挂着的一个麻布袋子,递给李太白,说:“来李兄,这个给你。”
“这是?”
“人种袋!”百晓生解释,道:“行走江湖之人,岂能没个随行囊裹?这人种袋乃我白隐门用秘术所制,和江湖市面上的大有不同,虽算不得什么奇珍异宝,但却可囊纳许多物件在其中,可谓是江湖必备。在下,已为李兄备了些衣物和盘缠在里面,李兄初踏长安,日后还请保重!”
“多谢百兄!”
对于此,李太白没有拒绝。他虽不曾见过这人种袋,可他也曾有过这么一个用途无二的行囊袋物,称呼不同而已。只可惜的是,他掉在武阳乾陵里的那深渊之下后,就不慎将其遗失水中,未再得见。如今百晓生相赠此之类物,甚是让李太白欢喜,大有亲切之感。
也就这时,大船歇岸。李太白本想和百晓生的叔父百季真拜别一番再走,毕竟这一行下来十数日,李太白只是听百晓生提起,而从未见过,故想借此机会慕仰真容一面。却怎料,竟被百晓生委婉推辞。无奈,李太白只好先行下船,踏上长安,话别百晓生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人潮人海中。
见这,百晓生也不多留,转身渡步,便急匆匆来到船舱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屋子外。敲了敲门,说:“叔父,他走了!”
屋子里没有发出动静,沉凝好一会儿后,才传来一个极其沙哑,极其拖沓的声音,道:“放出风去,说八月十五,邪魔两教会大举进攻峨眉。”
“侄儿遵命!但是……”百晓生欲言又止,似是在忌惮些什么。犹豫片刻,才鼓起勇气,说:“叔父,请恕侄儿多嘴,那秦少游究竟是何人?为何叔父非要杀他不可?还有李太白,我们为何不直接杀他取剑?诛邪若被蜀山所得,那我们的计划,岂不付之东流?”
“该你知道的会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就别再追问。”百季真这沙哑拖延的声音中,透着一股阴寒,像鬼魅般可怕。一顿,又道:“趁着船停,快去帮我找些妙龄女子来,我该练功了!”
“可是叔父,侄儿还是觉得……”
“滚!”
未等百晓生把话说完,屋子中的百季真突然雷霆发怒,只大吼一字,那由内息散发出来的强大功力,便震得百晓生“砰”一声撞在船墙上,口吐鲜血站都站不稳,直觉体内五脏六腑如同碎裂,翻江倒海。顿,百晓生不敢再多做逗留,拱手道出一句:“叔父,侄儿……侄儿这就帮叔父去抓练功女子!”遂,忍着万千疼痛,一瘸一拐,神色难堪般疾步而逃。
与此同时另一方,李太白走在长安街上,一席墨白衫,背悬诛邪,看上去完全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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