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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登间,李白心里‘咯噔’一跳,如同被绣花针‘嚓’地刺了那么一下。看着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凤杀,不时,李白的眼神就从复杂变得深邃,但只刹许,又从深邃变得复杂。
“凤老前辈!”李白努力使自己静下心来,问:“你怎如此确定‘缥缈’在昆仑?”
“天机!”凤杀:“不可泄露。”
“……”
李白刹时哑口无言。
想再接着问个清楚明白,可凤杀却忽然站起了身,丢下手中已空空如也的酒坛,说:“好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该走了。他日山水若相逢,你我再续此间缘分吧!”
咻!
不等李白多说半字,凤杀忽地踏步凌云纵跃起,手一挥,卷起小木车上放着的所有女儿红后,便踩着竹叶飞身而去。随那羿阳渐露,晨雾渐散,仅仅几个眨眼,就消失得不见踪影。正像凤杀说过的那句话:‘来如风,去如风,这也空空,那也空空。’
望着凤杀远去的方向,李白站在原地久久未动,若同石像。心里,莫名其妙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突然间丢了些甚样东西,酸酸的,总以为着凤杀会再回来。可惜,除去风虫兽鸟之声外,茫茫竹海当中,却仍旧仅留李白一人单存。
“唉!走吧走吧!”好久好久,李白忽叹一口气,如浑身紧绷松懈那般,望着青天绿竹,诗兴突发,吟道:“悲来乎,悲来乎。主人有酒且莫斟,听我一曲悲来吟。悲来不吟还不笑,天下无人知我心。君有数斗酒,我有三尺琴。琴鸣酒乐两相得,一杯不啻千钧金。”
“唉!”李白一顿,继续吟道:“悲来乎,悲来乎。天虽长,地虽久,金玉满堂应不守。富贵百年能几何,死生一度人皆有。孤猿坐啼坟上月,且须一尽杯中酒。”
“悲来乎!悲来乎!”
吟后,李白将心中所有烦忧愁闷全部一扫而没,不再做甚样无用的纠结。知道自己想的越多,那么解不开的疑惑就会更多,与其如此,还不如不想为快。
打了一会儿坐,参了一会儿禅,练了一会儿剑后,李白便推着小木车打道回了家。待见得母亲月娃之后,李白就把凤杀离走这事,还有‘缥缈’那事全盘托出,告知了月娃。
月娃听后诧惊不已,万没想到凤杀居然会知道缥缈,并且也还要找缥缈。更让月娃万万没想到之处是,从李白口中所说来判断猜测,月娃觉得凤杀碰见的大和尚,应该就是在劫。
因为月娃还清清楚楚记得十五年前在劫大和尚离开时,曾说要打道转走去北方找缥缈。而凤杀,也是在北方碰见的在劫大和尚。
如此寻思琢磨下来,月娃很快就想得一个通透,将心中诧惊都尽数扫去。紧随着,是如深渊那般的疑惑,还有如滔天海浪那般的担心,和,害怕。
“昆仑?”月娃尽量压抑着自己心中种种,不想让李白看出,问:“白儿,你说缥缈是在峨眉,凤前辈却说是在昆仑,那!那这缥缈到底在何处?”
“峨眉!吧!”李白突然有些怀疑自己,说:“娘,在那梦里,我确实看到缥缈掉到了峨眉。但今日看凤老前辈的样子也不像说假,反而很笃定。难不成!”
“难不成是有人从峨眉拿走了缥缈,然后把它给带到了昆仑去?”
“白儿!”月娃问:“那你可曾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向凤前辈提起过?”
“没有!”李白摇头:“我以前答应过娘不说的。而且即便是我想说,可凤老前辈他也没给我这个机会去说,还不等我开口问清,他就像风一样走了。”
“白儿你且好生记住!”月娃嘱咐说:“我们现在都还不知道这缥缈到底是个甚物,也不知道它是好是坏,更不知道它会造成甚样后果。”
“所以以目前情况来看,白儿,为避免生出甚样事端,此事你得切记藏在肚子里,除娘和你爹之外不许对他人提及,半字都不可以。一切,等娘和你爹找到在劫上师,或者是帮你找到东岩子之后,到时我们再行议论。”
“嗯!”李白明得事理,笃定保证:“我记住了娘,你放心。”
“好孩子!”见李白越来越懂事,月娃很高兴,心中那些担心和疑惑都被瞬间融化掉。
顿了顿,月娃‘乎’地轻松舒气一口气,心里似做了甚样决定,说:“白儿,你不是想成为仗剑走天涯的侠客么?现在既然凤前辈走了,而你又学得不少厉害剑法,所以白儿,你想不想去青莲乡周遭附近历练历练?”
“真的么娘?真让我出去历练么?”
李白听到月娃这话后高兴不已,而且还不是一般高兴,是非常非常高兴。一直以来,出于各种原因,李客和月娃都对李白看守得十分严紧,总生怕出个三长两短。
缘由这般,李白从小到现在都没个甚样交心朋友,更没好好出去见过世面。如今听得月娃这么说,登间,李白就变得像一只即将飞出牢笼的雀儿,得了自由。
但才一转,李白这高兴就变成万般愁容,撇嘴说:“可是娘,爹怎么办?会同意我出去历练么?”
“傻孩子!”月娃笑了笑,说:“娘最近听说有好些文人墨客、英雄豪杰都到川蜀来游耍,其中不乏些和你志气相投的剑师侠客。所以白儿,你正好可以趁这机会去结交些朋友。至于你爹那方嘛!哼!有娘给你撑腰,怕他一个李客作甚?”
“谢谢娘!”
听到月娃这话,李白直接高兴得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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