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舒知很妒忌,妒忌郑胜得到邱初道这样细心地教导。他不甘心,他也很聪明,还是邱初道本族的侄子,是亲戚!他这样看护郑胜,令邱舒知无比嫉恨。
邱舒知认为他和夫子必须尽快离开,否则他就完了。
邱舒知恨恨地想,邱初道不肯出仕就算了,连晚辈都不肯提携。贫困潦倒,贪图钱财,这样用心教这武夫之子,还不是看在了郑家多给的束脩面子上?
邱舒知眼睛乱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郑胜练完字,吃了中饭,准备午休一会儿,邱夫子也要午睡。
这时,郑整偷偷地溜进来,来到郑胜身边,轻声道:“世子,那个邱舒知有问题。”
“嗯?怎么了?”
“那小子说去如厕,结果在前院外面转来转去。然后又在自己房子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郑胜皱皱眉头:“小孩子刚到新地方,到处看看转转很正常。”
“他还问冬叶姐姐,午时后,大家是不是都休息?他说邱夫子习惯午休起来后喝茶提神,所以问是不是都休息。”
郑胜笑了笑:“你看,这不是说通了?哪有贼在做事前提前暴露自己的,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郑整一想觉得也是,他话说得这样清,不正毫无问题了吗?
“但是?”
“还怎么了?”郑胜继续问。
“今天上午在书房时,你和夫子说话,我看见他一直盯着你,很讨厌、很生气的样子。”
“嗯?有这事?”郑胜心想,这小书童还真有趣,也许是嫉恨邱夫子对他太好了?“所以,你一直盯着他?”
“是啊,在书房,他很奇怪,中午更奇怪。所以我才来禀告。”
“他一个小孩子能干什么?你多心了。”郑胜淡淡一笑。
郑整不甘心的走了。郑胜摇摇头,觉得这事挺好玩的。
郑胜是被吵醒的。他听到外面传来郑整、冬叶、青儿还有邱舒知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郑胜走出去。只见大家都在邱夫子房前,郑整、青儿、东谷站在一块,和邱舒知对视,冬叶扶着邱老夫子。
“世子。”青儿跑过来,她一脸得茫然惶恐,眼泪滴滴答答地流着,奔到郑胜身前,看着就要跪下,郑胜忙抓住她的胳膊:“你这是怎么了?又哭又跪。”
“世子,我没动邱夫子的东西。没有。”青儿哭着说。
“不是她还是谁?明明是她收拾的。也是她最后进的房子。”邱舒知喊道。
“是你,是你拿的。”郑整不甘示弱。
“我拿的?我家夫子的东西,我干嘛要拿?”
“好了,都不要说了!”郑胜制止又吵起来的两人,走到邱夫子身边,“夫子,这是怎么回事?您丢东西了?”
邱夫子脸色苍白:“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一块私人印玺,因是当年授业恩师喜爱之物,师尊亡故前赠送于我,所以经常拿来怀念先师。”
“是什么样的印玺?”郑胜问,对于印玺,他还真没什么概念。郑胜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那块大名鼎鼎的传国玉玺了。
“是西汉司马相如的一块私玺,大小不过方寸,也许是我不小心遗失的吧?这件事到此为止罢。”邱夫子的确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郑胜感觉他似乎知道什么。
“夫子,不能算了。”邱舒知不肯罢休,“他们偷了你的印玺,不能就这样算了。”
“是谁偷的,谁心里最清楚。邱舒知,不是你偷的,你跑出去鬼鬼祟祟做什么?又在屋子里做什么?别以为我没看见。”郑整拿出他的探查结果。
邱舒知握紧拳头,语气很坚定,“我没有,我在睡觉。就是她偷的。”他一指青儿,青儿吓得躲回郑胜的背后,“是她最后进的夫子房子,不是她是谁?”
邱夫子脸色更难堪:“舒知,真的是她?”
邱舒知咬牙道:“当然。”
郑胜阻止邱初道再说什么:“夫子,事情出在我家里,由我来处置可好?”
邱初道点头答应下来:“也好。”
“事情我大概知道了。”郑胜走到众人中间,“邱夫子丢了一块私玺,舒知说是青儿偷的,郑整说是舒知偷的。”郑胜很无语,这就像是几个小学生一样在闹腾,呃,他们的确是小学生的年纪。
“也许是外面人偷的?”冬叶站出来,“趁夫子熟睡,偷走了他的印玺。”
“不是,我包袱里除了印玺,还有两金钱。金未丢,印玺不见了。”
郑胜继续说:“那看起来这个小偷很聪明啊,知道印玺贵重,不拿金钱,只偷走了印玺。”
“这印玺价值比不上两金。”邱夫子沉声道。
“是这样啊。”郑胜看见邱舒知脸色越来越白,心里暗叹这“小贼”功力还不足啊。
“这样,我给大家讲一个小故事吧。”
众人愕然,怎么开始讲故事了?
“战国时,墨家有位老爷爷很会做机械,他家里人都去世了,很孤独。于是有一天,他做了个木偶人,叫匹诺……木偶人匹诺被仙女用仙法施法,活了过来……一天,匹诺被别的小伙伴欺负,被挂在树上。仙女过来救了匹诺,问他为什么会被挂在树上,匹诺不想告诉仙女他是被人欺负了,就撒了谎。结果话音刚落,他的鼻子越来越长。这是回事?仙女告诉他,老爷爷在他身上装着机关,一说谎鼻子就变长。”
“今天这件事是件小事,谁偷的,还给夫子就是,我不追究。但那个撒了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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