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眼下回到家,满脑子想的就是快点要去趟洗手间,在医院足足吊了三四瓶的药水,当时在医院她就有点想上厕所,只是不好意开口,这一憋就憋了几个小时,差点没憋晕了她。她就感觉小腹都开始发痛了。
好不容易安顿好重新上床,她有点担心地看着庄有生说:“你看我这里也没啥事了,你这——”
庄有生打断她说道:“我到客厅里呆着。”
“这晚上不是冷吗?再说客厅里连个凳子都没有。”
蝴蝶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平时喜欢洁净,所以没添置什么家具,客厅里几乎就是空无一物。这一个晚上让人家难不成躺到地板上去。她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庄有生倒是一脸无所谓,搓了搓双手,说:“我没事,我在美国时,画室里也什么都没有,我就直接坐地上,或者飘窗上。我看见你还有蒲团,比我强。再说天很快就亮了。”看着窗外隐约透出的晨光,他的眸子里竟然充满了寂寞之意。
好吧,蝴蝶内心又投降了。你既然看中蒲团了,那就依你了。
不过蝴蝶还是加了句:“橱里有被子,和毯子,你,别客气了。冷了,就自己动手拿吧。”
庄有生看着蝴蝶,浅浅一笑说:“你休息吧,我无妨。”
他说毕转身退出了房间,并随手把门带上了。蝴蝶此时清醒了许多,人在被子里,耳朵却一直留意着外面客厅里,偶尔听见放水的声音,还有打开炉灶的声音,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内心有些不安,有些不忍,也有些古古怪怪的想法,不过由不得她左思右想,身子虚弱很快就又进入了沉睡。
等她一觉大醒时,阳光都照到床上了,房间里寂寂无声。
蝴蝶一脑子还有些糊涂,半夜的事恍若梦境,到底是不是梦境,她自己都有些区分不清了。
她快速起身,果然烧退了人就轻了,穿好衣服,下床,想看看外面到底有没有人,也许他在她睡觉后就走了,或者他还在,不知道这么长的夜晚,都在干些什么?各种猜测,让她充满了好奇心想一窥究竟。
她趿拉着鞋子,走出房门,打开一看,客厅里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她悬着的一颗心刚想放下,忽然就听到庄有生压低的嗓音在那里说:“醒了?”
原来他人在厨房,正在烧煮什么东西。
蝴蝶一缩脖子,赶忙缩进了房间,她知道自己一副蓬头垢面的惨不忍睹样,从前天到今天,已经两天没洗脸刷牙了,她实在是不愿意这样面对他。
昨天那叫没办法,眼下她开始觉得这实在是太丢人了。自尊心容不得她这样。
庄有生居然走了过来,她一下子关上了门,躲在房间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素来有好胜心的她,怎么可以这样?
庄有生在门外轻声说:“醒了?我熬了锅粥。”
听着他的脚步声似乎又离开了,蝴蝶才小心翼翼开了门,庄有生又回到厨房去了。
蝴蝶侧着身子一溜烟进了卫生间。她本想洗个澡,至少该香喷喷地出现在人家面前,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可是衣服都没拿,还是算了,她认真刷了牙,洗了脸,对照这镜子看了自己半天,一看不由唬了一跳,这两天一病,自己怎么就成这副鬼模样?
脸色不好不去说,可能睡多了,脸都有些浮肿,眼眶微微凹陷,反正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她忽然明白当初汉武帝的爱妃李夫人一病之后,三年不面对汉武帝。是啊,如今看来是能理解这女人的心思。
虽说自己平时基本上不太照镜子,那是因为或多或少对自己的容貌还是相当自负。谈不上倾国倾城,好歹这些年在女孩子当中自己也属佼佼者。
洗完脸,蝴蝶寻思着应该给自己上点妆,好歹遮盖一下,可是自己这边从来就没买过什么化妆品,想要时居然没有一件彩妆。
没办法,只得照着镜子用护肤霜好好把脸抹了抹,然后用手指使劲拍打了脸颊和眼睑,刺激之下,脸似乎略微泛红了些,浮肿稍稍缓解。才满心不安地走了出来。
看到厨房的庄有生,只穿了件毛衣在那里站着。蝴蝶尽量低着头,不去接触他的目光。庄有生说:“我看了看冰箱,没啥吃的,就在厨房看看发现有米,就熬了点白粥。”
蝴蝶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就下去了,蝴蝶这辈子都没觉得这白开水有那么甘甜的,简直叫做饥渴。
庄有生看着她喝完水,一脸诧异地说:“你这么渴?”
蝴蝶皮里阳秋地看了他眼,心想:我都两天没喝水了,当然渴。
不过嘴上说:“我习惯早起要喝杯水的。”
庄有生走到她正面,仔细瞄了一眼,蝴蝶正好准备去碗柜里拿碗,和他撞了个正面,蝴蝶来不及转身,差点都撞上了他。
蝴蝶立刻后退了一步。有些尴尬地笑了。
庄有生也微微笑了笑,说:“干嘛那么紧张?今天气色算是好多了,还有,别忘了还有两天的吊针。”
说完他就让开了,蝴蝶分明感觉迎面扑来的热辣的男子阳刚气息,让她一阵莫名的眩晕,自己尼姑一样的生活都那么久了,几乎都忘记了男子的气息。
她暗暗定了定神,去碗柜里拿出碗,她寻思着应该拿两个,好歹人家也没吃早饭。
不过庄有生已经到客厅里去了,边走边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蝴蝶倒是一愣,这就走了?有点出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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