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没有刻意害我,也是事实。”夜无月轻轻摇了摇头,又转过了身去,“我只能告诉你,我暂时不会把夜家和你混为一谈。”
说完她便扬长而去,明奕再喊她,她也没停下步伐。
明奕将表情改成失落,一路失魂落魄地回了东殿。
就在明奕彻底关上东殿大门的时候,不远处显现出了夜无月的身影。她忖度一会儿,便转身走了。
而东殿的某个窗口后,明奕见夜无月彻底不见了身影后,不由得松了口气:好在我机智多留了个心眼。
来到寝殿后,明奕发觉时间还早,便拿出通讯石,与原主母亲聊了一会儿交代了点儿事,然后又在自己小院里练了会儿剑,天便黑了。
……
时光匆匆,已是半年过去。
清明峰,万卷楼。
夏菁很是无奈地看着又在她万卷楼过夜的少女,她是又气又笑又心疼。
只见清晨的阳光洒在少女白瓷般的脸上,眼底黑眼圈深重,明显通宵达旦地在看书,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蜿蜒着勾勒出略显成熟的曲线。她静静地侧躺在书堆中,轩窗外的树也为她而静止。
“小青衣,快起来了,你看谁来找你了。”夏菁叹了口气,自从半年前夜青衣入了宗门后,她这万就再没冷清过,时不时就能看到有个人在其中逛来逛去,甚至于睡在了里面。
明奕依旧闭着眼,随手捡起一本书盖在脸上翻个身继续睡。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含含糊糊地说:“夏菁姑姑……夏菁姐姐……我的好姐姐……告诉师姐今天可是休息时间啊……别拉我去练武场唔……”
“哦?看来夏峰主与本尊的徒儿关系很好啊。”突然一道含笑量满满的男声响起,惊得明奕直接“垂死病中惊坐起”,随着她这大动作还飞出去了两本书,再配上她这震惊的表情,场面说不出的滑稽。
这半年来,她平常除了听课练剑之外,空余时间要么就去其他峰逛逛,蹭蹭课,要么就是来这清明峰翻看典籍,寻找她所需的资料。要知道各峰峰主真的不是一般的喜欢她,她想学啥就没谁拒绝的。
到现在,她差不多已经快把两栋楼里的书看完了,现在已经只挑重要的书反复阅读,企图从字里行间里找出点什么。平常也就只有与她关系有所改善的夜无月来找她切磋,战绩也是各有输赢,没想到今天居然是与她关系依旧不远不近的师父来找她了!
玉温玦来找她做什么?
“师、师父,您怎么……”明奕惊了一瞬间后就恢复了状态,站起身来赔罪,“徒儿不知师父到来,失态之处,还请师父见谅!”
夏菁没忍住地笑了,打趣道:“吾何时见过你这正经模样?尊上有所不知,您这小徒儿来吾这儿向来没个正形儿。说是关系好,不如说是没了约束,更加放肆罢了。”
听听这满是宠溺的语气,明奕只想抹把脸:姐姐,您对我太好了,我想当场去世的心都有了。
玉温玦则是在她们说话之时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地上明奕所看的书,发现她看的都是些上古传说、修真界通史、人物传记之类的,以及空间类术法符箓阵法等,眼神一凛。
随即他便恢复了往日里的笑脸,也打趣道:“没想到青衣私下里如此目无尊长,该罚。”
明奕:四十五度角望天,不要问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
“好了好了,不说笑了,您还是快告诉她正事儿吧。”夏菁及时打了个圆场,顺便一挥手,将摊在地上的书都归到原位。
明奕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值得玉温玦亲自跑一趟。
玉温玦却只是笑了笑道:“你随本尊来。”
哦,那就是不好对外说的事喽?
回到飞鸿峰,玉温玦竟一反常态地带她去了主殿。
明奕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没底了。
房内,玉温玦从书案上抽出一封信,递给明奕,说:“这是夜家族长写给本尊的,你看看。”
夜家族长也就是她爹。信的内容大概就是告诉玉温玦夜家人发现夜无月并不是夜家血脉,而且她没到玉墟顶的前十五年,身上是一点儿修为也无,突然间有了如此高的修为怕是不简单,希望玉墟顶小心,顺便多多照顾夜青衣。
这也多亏的明奕。半年前,她告诉夜母夜无月突然出现在玉墟顶招生试炼上,并大放异彩,与先前有很大区别,让夜母好好查查她。
之前夜家有给她传信,说他们已经查出了夜无月的来历。明奕也成功说服了她的父母,让他们串好词,反正在口头陈述上要没怎么对不起夜无月。
看完信,明奕正想做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就听到玉温玦说:“你知道这件事。”
这是个陈述句,而非问句。
明奕的表情卡在一半,不上不下,好不尴尬。好在她脸皮够厚,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是的,家父之前与徒儿说过。”明奕索性坦白。
心想着玉温玦是怎么知道的?
她老爹总不至于卖了她吧?
只见玉温玦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虽然依旧笑着,眼底却一片冰冷。
“她是九尾天狐你也知道。”
又一个重磅炸弹,炸得明奕差点没绷住脸。
她有些僵硬地抬起头,与玉温玦对视,眼中尽是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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