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危机四伏
傲兰和建一突围并不顺利,秦军处处设防,魏秦边境更是关卡林立。
他们不得不往北边走边撤,而路面很滑,已经冻冰。
突然,有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傲兰拉下了土堆。
傲兰准备出手之际,已经发觉是钟实来接应了,看到钟实,傲兰是百味杂陈,还好夜色喑黑暗黑的只有雪光幻着些许幽幽光泽,人影婆娑。
“来,走这边,钟楚他们带了一队人马在下边进行了佯攻,估计一时半会秦军不会返回这里,我们尽快离开此地,越快越好。”钟实又一次运用了他最擅长的调虎离山之计。
钟实的大手拉着傲兰,傲兰感觉很温暖,很温馨。
但善良的钟实紧急之中并没有来得急仔细多看。
看着建一腿部有伤,行动困难,二话没说,背着建一在前面飞快前行。同时说道:“前面秦军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在黑暗中他们三人摸索着往反方向后退。
一个大大的滑板就在前面。傲兰和建一坐在滑板上。钟实拉着她们在冰层上滑行。
实在是太累了,傲兰都没法将眼睛睁开,建一时不时的用手扶着她的身体,突然间像是长大了许多。
没过多久,建一就感觉不对头,他的手上全是浓浓的、稠稠的液体。闻一闻,铁腥味。首先以为自己大腿撕裂了,大出血,总之,疼痛让他有些麻木。他摸摸自己的腿,没有这么严重,还有感觉,并没有那么多的血。
可血越来越多,他吓得大喊,“快停!姐,她…她...是不是已经……”建一差不多又说出了一个死字,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急又沙哑,努力克制才没有说出那个字。
风咆哮着,雪越下越大。
“你说什么呢?”钟实飞快的转身,傲兰已经晕过去了。
钟实转身将傲兰扶起,冰雪的光芒里一张更为惨白的脸,“傲兰,傲兰!”得不到任何回答,唯有狂风呼啸着穿过山岗。
他摸着傲兰的肚子,脑袋如同被雷电击了一下,这一惊非同小可,“我的孩子呢?”他能想到的就是孩子流产了。他带着哭腔,抱着傲兰拼命的往前冲。
很快到了魏国境内,找了一户人家,将傲兰放下。也许是因为一路颠波,傲兰已经醒过来了,是一张毫无血色的惨白的脸。
傲兰正要开口讲话时,建一将钟实拉到了侧门,一五一十告诉了钟实这一路上发生的一切。
钟实的眼眸中飘过一丝希望之光,随即又转为疑虑,最终转为决然。
留下傲兰,让建一找人照顾。
钟实只身一人又一次潜伏到敌后,根据建一所提供的信息和大约方向,去寻找那棵大大的栗子树。
风卷着残雪在空中恶嚎,栗子树在风中摇曳,可屋内人去楼空,没有孩子停留过的痕迹,也无任何人可打探的消息。
这么大的雪,这家人怎么会说走就走呢?
附近也是静悄悄的,白茫茫一片。
钟实眼睛红红的,头发根根竖立,一掌打在桌子上,四分五裂。
仅仅,一两个时辰的光阴,孩子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呢?这家人呢?
接着漫无目的的在风雪中狂奔了几十里地,疯了一样,如一只可怕的、发怒的雪豹。
可这样依然改变不了什么!任由雪花打在他的脸上,他想哭却没有泪,想喊却不能发出声音。
等到他又一次狂奔回到栗子树旁,他举起手,想一掌劈了它,可最终还是收手了。
以后,他一次又一次的,期盼着去,失望而归。栗子树上有多少掌痕就有多少失望。
孩子之事,只能瞒天过海,三人各自守着这个让人撕心裂肺秘密。
秦军与魏军之战迫在眉睫还未爆发。
但钟实与傲兰却开始了一场无声的战役。
钟实从秦后方返回魏国后,没有在西北境停留,铁着脸带着寒意直接回到了北部军营。
5斤一坛的“河西古道”老酒,关着门苦着脸独自一个人喝了一个晚上。坛子倒地时,人也倒地。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是没有苦水,而是太沉太重,哭不出来!
副将何税衡一早就来到指挥室,“钟统帅,这是京城兵部送来的文件。”亲手递给了钟实。
钟实正想打开,牛皮的信封下面,还有一封一模一样的信,来自京城兵部,信封表面上写着送交西北境军营。
“怎么回事,怎么送我们这里!”
“钟统帅,我收到时就是这样,不知应该如何处理为好,故送给你!”
“应该是专差专送,怎么会这样呢?”钟实眉心的疙瘩更大。
眉头深锁的钟实站在窗户之下,正准备打开他那份文件。
副将何税衡看不到一个字,他本想这次可能有机会晋升。没有想到钟实去西北境没有几天铁青着脸又回到了北境,还一言不发。如果钟实在北境,那么他进升的机会就没有,也不知兵部有什么动作,父亲一直在京城为他周旋,还说这一次铁定了他晋升主帅。
钟实将文件撕开了,并没有立即就看,看了一下还没有走开的副将何税衡,将西北境的那份文件递给他,“何副将,你亲自跑一趟西北境,将这份文件送给傲兰如何?”
怎么了,平时可没有这样的机会。他在心里权衡着,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钟实的表情。
“那好,我快去,快回!”
何税衡第一感觉就是钟实与傲兰他们出了问题。这么重要的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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