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听这七郎说话有趣,轻声向禹木问道:“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禹木抬了抬眉头,轻笑道:“我觉得跟我有点像。”
堕天点点头应道:“那八成就不是坏人,走吧。”
禹木听这话,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劲,追上去问道:“什么叫‘不是坏人’,你就不能说‘八成是好人’吗?”
“好人你还算不上,只能算是不好不坏吧。”
有时候,禹木还真是好奇,自己在堕天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出了山洞,七郎就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扛着他那杆破魂枪。
“这枪你不是一直插在树上么?怎么取下来了?”禹木双手插在胸前,向七郎问道。
“这杆枪叫做破魂枪,和拘魂爪、索命钩、哭丧棒一样,是阎王亲赐的宝器。”七郎摸着枪身,继续说道,“没事儿的时候这杆枪在树上休息休息,威慑一下上山的野鬼就成,这不最近要开始有事儿了吗?”
“你说得‘有事儿’是指什么?”禹木问道。
“你们不也听到了吗?鬼母马上就要跟阎王开战,到时候,这杆枪还能插在树上乘凉吗?”七郎摇头笑道,“该来的总归会来。”
“你既然知道鬼王要对阎王不利,为什么不去报信?”禹木好奇地问道。
“报信?阎王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不过是装不知道罢了。”
“阎王既然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去干正事,还让黑白无常来杀我们?”堕天插嘴问道。
“要杀你们的,一直都是判官,而不是阎王。”七郎笑地很无奈,“阎王为了救你们,才借着‘天雷劫’的事儿让拘魂鬼去抓你们。”
“你这话我有点听不明白,阎王要办什么事儿,为什么还要藏着掖着,难不成他还怕那个判官?”禹木还是没弄清这中间的原委。
“这里边的事儿有点繁琐,一时之间也说不清,反正知道阎王和判官都是好人就行了。”七郎摆手说道。
“你不是在逗我吧?判官一路把我们追杀到这里,你说他是好人?”堕天实在有些气不过。
“你们假扮判官,混入幽冥界,在我嘴里确实是小事儿,但在判官眼中本就是死罪,判你们一死没什么不对的。”七郎解释道。
七郎的话里,信息不少,但是逻辑上很混乱。
禹木感觉他似乎有一些话不想告诉自己和堕天。
阎王既然明白鬼母要对自己不利,又让拘魂鬼出手来救自己和堕天,而不是直接下令让判官停手,难道……
“七郎,阎王是不是不想让判官知道鬼王的事情?”
“聪明。”七郎凑到禹木跟前,“接着猜。”
“你既然说阎王和判官是好人,剩下得不过就是拘魂鬼、黑白无常三人而已,这三人中难不成有鬼母的人?”禹木接着猜道。
“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你猜的。”
七郎其实一早就想把事情全盘托出,不过,他曾答应过阎王不到最后决计不能吐露风声,也只好引着禹木二人自己猜出来。
堕天挨了白无常一击哭丧棒,对她一直怀恨在心,憋着嘴说道:“一定是白无常对不对?她肯定是鬼母那边的奸细,才会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非也非也。”七郎摇头道。
“那就是那个黑无常,追了我们好几条街!”堕天又说道。
七郎依旧摇头。
“拘魂鬼是鬼母的人?”禹木沉思片刻,这才恍然大悟,“阎王是怕判官和无常三人知道拘魂鬼身份后,提前发难,打乱了他的计划?”
“嗯,正解。”七郎赞道,“阎王就是要让判官和无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牵制拘魂鬼,等到鬼母他们行动前的最后一刻,再灭了拘魂鬼。”
经七郎这么一解释,禹木彻底明白过来,阎王其实一早就将一切都算计好了,而自己和堕天不过是不小心被卷进了这场争斗中。
“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阎王为什么要救我和堕天?”禹木问道,“我们在判官眼中既然是要犯,阎王本没有必要救我们。”
“他那也叫救?”堕天哭丧着脸,嘟囔道,“要不是有你在,我早就挂了。”
“你们的身份,阎王早就查明了,就算是为了他女儿,你们也不能出事。”七郎冲堕天说道,“你放心,就算是你们没遇到钱柜鬼,阎王也能把你复活。”
“我们的身份?”
说起他们的身份,禹木更是不解,他和堕天都是从人间界来到鬼界,而后又进入幽冥界的。
就算阎王查明了身份,他二人也跟阎王没什么交情啊。
“还有,什么叫‘为了阎王的女儿’,我们和他女儿又不认识……”堕天也是一脸蒙圈。
“阎王的女儿,便是人间界的奕莺。”七郎沉声道,“你们还能说跟你们没关系么?”
鬼母手中的那个人就是奕莺?
奕莺就是阎王的女儿?
这一切都像天方夜谭一样。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堕天还是没法相信,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想是在开玩笑吗?”七郎一脸认真地问道。
“他能说出来奕莺这个名字,就表示他没在开玩笑。”
禹木叹了一口气,虽说得知奕莺的下落是件好事,但是事情也变得更加复杂了。
“阎王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禹木皱着眉头问道。
“放弃她。”七郎言语中透着无奈,“阎王若是让位,这幽冥界就完蛋了。”
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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