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绪言顿时慌了手脚,他根本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哭到不能自已。
他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轻声哄着她:“于清,别哭。”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不是万分谨慎…的吗?怎么就中…中了毒…呜…”
穆于清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她抽抽搭搭的说着话,哀伤得不能自已。
“乖,别哭。我还没说完。”
“不听!”
南绪言只得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抚,他有点后悔开这么个玩笑了,看到她为自己哭成泪人他心里是喜悦的,但更多的是心疼。
“老男人,不管怎么样我们去试试吧,总会好的。”
南绪言下巴颏儿蹭了蹭她光洁的额头,他说:“夫人,我还没说完,先听我说好不好?”
穆于清缩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夫人,我确实中毒了,”明显感到穆于清的再次僵硬,他又接着说道:“不过,我的毒有一个人可以解。”
穆于清立马抬起头来看他,湿漉漉的眼睛让南绪言心里微微发疼。
“是谁?难请吗?”
南绪言故弄玄虚:“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究竟是谁,就算让我一步一叩跪着过去求他我也愿意。”
南绪言说不清心里是怎样的震动,他揉着她的发顶柔声询问:“夫人这是心甘情愿?”
“你是我丈夫,我当然是心甘情愿去求他。”
南绪言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夫人,不用请。”
“为什么?”
“夫人,那个人就是你呀。”
呃呃呃???
这是什么意思?
看她水光泛滥的星眸,他勾唇淡笑:“为夫是中了一种名叫穆于清的毒。”
“南绪言你混/蛋!”
穆于清恼怒一口咬上他的胸口,感情她哭了半天只是他的一个玩笑?什么中毒都是假的,平白无故害她流眼泪!
“嘶”,南绪言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女人这回是真的下了重口,疼得他直吸气。要是别人他早就一掌拍开了,可这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哪舍得动她一根头发。
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穆于清才稍稍降了点火气,南绪言的胸口登时出现了一口整齐的牙印,只是那牙印都沁了血迹。
“叫你骗我!”
揉揉她的秀发,他低声求原谅:“夫人,是我混/蛋,别生气好不好?再让你咬一口解解气好不好?”
穆于清此时再也没了怒火,眼泪又开始簌簌往下掉,“以后不许再这么逗我。”
“好。是我的错,别哭了,乖。”
穆于清忿忿把脸在他胸前蹭了又蹭,把眼泪悉数蹭在他身上,南绪言暗自发笑,这小女人孩子气起来还真是别样的可爱。
“于清,我满心满眼都是你,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你,哪怕你现在就在我身边我也还是想你。怎么办,我中了你的毒。”
穆于清鼻头红红的,耳尖也悄然发红,这个男人总是不经意地说着情话,撩得她面红耳赤的。
“毒死算了,就知道气我!”
“夫人口不对心,明明就很舍不得我。”
穆于清轻捶他的胸膛,“才没有呢。”
南绪言故意“嘶”了一下,“夫人轻点,为夫疼着呢。”
穆于清赶忙看向他的胸膛,好家伙,都出血了都,这真是她干的?
她很懊恼,怎么就没控制住,咬得那么深,肯定疼死了。
“很疼吧,怎么不阻止我?”
“夫人要咬尽管咬,为夫受着就是,怪为夫让夫人伤心了。”
微凉的手抚上那带血的牙印,穆于清自责不已,起身就要去拿医药箱,却被南绪言抓住了。
“夫人去哪?”
“拿药给你消毒。”
宽大的t恤影影绰绰地映出她傲人的身躯,南绪言眼睛一热,声音就略微沙哑:“没事,这是夫人爱的印记。”
察觉到他的视线在看着自己某处,穆于清的脸火辣辣的,骂了句流氓就大步冲进了浴室。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南绪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想起爷爷对他说的话他就开始犹豫,留着她在身边真的好吗?如果有哪一天自己命丧他国,那她怎么办?
方才不过是话没说完,她听了自己中毒就已经哭成这样,若知道自己在暗处做的一切随时会丧命,她会不会更加难受?
他不敢去想,她对他来说绝对是个例外,他给了她所有的包容与宠溺,但他很怕自己给不了她一个平安顺遂的未来,因为自己说不定哪天就死在别人的枪下。
若要他跟她离婚,他实在是做不到,哪怕知道是为了她好,但他就是自私地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无法看到她的身边是别的男人。
“于清,我该拿你怎么办?”
穆于清并不知道南绪言此刻沉重的心理活动,她躺在浴缸里想着过几天回秦家又是怎样地明争暗斗,揉揉眉心,她觉得宅斗真是耗费心力,在防着她们放冷枪的同时还要主动出击,她要做的事情才进展了三分之一。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想要彻底搞垮秦家,她还需要继续潜伏。想起秦豆蔻在雎沐里计划的阴狠计划,穆于清冷哼一声,秦豆蔻你尽管放马过来,整不死你算我输。
且说秦豆蔻在雎沐里发生的事情被人发到了网上,转瞬就吸引了千万人强势围观,秦朝阳更是气得摔了茶杯。
秦豆蔻以前的好人设在餐厅大打出手那回就开始有点崩了,今晚的事被人们唾骂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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