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徐飞回到帐子里,掏出了娘亲留下来的银制令牌,和今天余元洲给自己的铜制令牌相互比对,仔细端详着。
他发现娘亲的银制令牌和自己的铜制令牌虽然大小一样,但是摸着总有一种违和感,却又无迹可寻。
徐飞心里琢磨着:难道是银制令牌和铜制令牌的制作工艺上有所不同?
这时李琦走进了帐子:“果然当官的和不当官的就是不一样,你看那些不当官的,十几个人一个帐,看着就很挤。如果运气不好,在碰上个有脚病的…”
李琦没有往下说,但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原来他们两人是因为遭人排挤,被安排了堆杂物的帐子,但好歹是两个人住;现在当上百夫长,虽说一人一帐,但两人觉得住习惯了,也就只是要求清理杂物,依然两人一起住在这。
再看一下那些士兵,还是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帐子里,心里自然而然升起了优越感在所难免。
李琦的话惹得徐飞一阵狂笑:“琦弟,你可小心被那些人听到,等会一状告到将军那里,你可能也要卷铺子去挤一挤了。”
徐飞的话说得李琦一阵恶寒,与其和那些人睡在一起,还不如睡在堆满杂物的帐子里比较安心,至少这些杂物没有害人之心。
李琦撇撇嘴:“徐飞哥,你就别逗乐我了。”李琦走到徐飞身边坐下:“你说明天早上,我们就要去练兵了,可是我们连操练都没有练过,怎么去练兵啊?”
这句话可说到了徐飞的心坎里,这正是一个问题:“走一步算一步,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到时候看看别的人怎么带兵操练的我们照做就是了。”
翌日,徐飞和李琦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早早地来到了训练场。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等到了集合的时间,本该整齐列队在他们面前的士兵姗姗来迟。不仅如此,他们的着装也是零零散散,整个队伍毫无朝气。
看到这种情况,旁边队伍里的士兵也开始纷纷低语,场面一度尴尬。这时,旁边队伍的百夫长,一声令下:“肃静!”士兵们立刻停止了低语,各个站得笔直无比。
徐飞照葫芦画瓢,也对自己的队伍下令:“肃静!”而士兵们像是置若罔闻,每一个人都懒懒散散的。徐飞又下了一次命令,这次,他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士兵吼:“肃静!”这一次士兵们像是终于听到了,懒散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是,队伍却依旧零零散散,十分糟糕。
终于,徐飞和李琦熬过了今日的操练,虽然两个人只需要对士兵进行监督,但是却已经累得不行。一回到帐子里,徐飞就扑向了自己的被褥,感觉整个人都“陷”下去。
“哎,那群士兵比我家的牛还倔。”徐飞愤愤地说:“他们都把我们视为空气,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琦站着沉思了一会,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但很快,李琦就想到了一个人:“徐飞哥,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做,但是张教头应该能给我们指点一二。”毕竟张教头在做伙夫之前,跟随着将军,做了那么多年的教头,经验总是有的。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或许能有办法约束不听话的士兵。
徐飞一听,觉得这个提提议非常不错,立刻拉上李琦往张教头的帐子里跑去。
“张教头!”徐飞一边喊着一边掀开张教头的帐帘。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张教头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打心里还是很高兴徐飞他们过来的。
“嘻嘻嘻,张教头,听闻您带兵有方,我和琦弟有些事情想请教您。”徐飞打趣地说。自从上次在训练场冒死力荐张教头后,他们与张教头的关系又进了不少。
“得了吧,你那个烂摊子我凭什么帮你?”打从徐飞和李琦一进来,张教头就知道这两个小孩葫芦里买着什么药:“我又不是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的活轮不到我来做。”今日练兵,他两的队伍他不是没看见,然而这里能让整一个部队都和自己的上司作对,背后牵扯的关系一定很深,他早已不想惹任何争端了,更不想参与到这摊烂泥当中。
李琦看到张教头不太愿意出面帮他们解决这件事情,正打算拉着徐飞打道回府,再去想想其他办法。刚一往回拉,就见徐飞挣脱他的手,往张教头那奔去了。
他将左脸突然贴近张教头,张教头被吓了一跳:“你!你小子想干什么!”
徐飞指着他的左脸,无辜地说:“张教头,你在我这里可是写了张欠条,需要我提醒你么?”徐飞想告诉张教头,当时在训练场力荐他的时候,自己的左脸上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肿了好几天。
“哼!就知道你这小肚鸡肠的,忘不了这件事!”张教头说着,突然脑中灵光闪过,既然徐飞能用这种方式敲诈他,他何尝不可:“咳咳,然而,你别忘了,我当初也是传授给你们功法了,这个恩情难道不抵得掉这一巴掌么?”
徐飞看着像是无利可捞了,嘟哝着嘴:“哼!抠门!”
张教头觉得姜还是老的辣,自己略胜一筹。这时候,许久不说话的李琦笑着说:“张教头,您说您当时传授我们功法的恩情这一巴掌已经还上了是么?”
“是……啊。”张教头觉得李琦的话里面有着陷阱,但是又琢磨不出他到底在哪里挖坑给他跳。
“恩恩,这就好办了?”李琦依然挂着“官方”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那这么说,我们的举荐之恩,张教头还没还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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