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我,你怎就知道我要的不是你!”朱起镇抬声问她,随手一指,道:“我也以为我忘不了襄竹,直到我遇见你!宋研竹,你和她们都不一样!这一点你应当清楚!”
“我不明白!”宋研竹摇头道:“王爷,我是您的妻妹!我的心里没有你!”
“只要你愿意,你随时都可以不是我的妻妹!”朱起镇握住她的双肩,目光灼灼,“更何况,宋欢竹不过就是我的妾罢了。我的正妻之位一直虚位以待。那个位置只能是你的,也只会是你的!宋研竹,我只是想问问你,若有一日我能坐拥天下,你肯不肯与我共赏这世间繁华!我为帝一日,你定是我的皇后,你愿意么?”
他几近疯狂,宋研竹讶然地望着他,失声道:“王爷,您知道您在说什么么?”
朱起镇怔了怔,落寞地自嘲道:“我是疯了,我如今的境况,这样落魄……可世间之事,谁能说清,许那一日我便东山再起。宋研竹,只要你愿意跟我,我定能护你一世安康。我甚至可以为你杀了宋欢竹……”
“你真是疯了。”宋研竹哑然失笑,一股寒意从尾椎往上冒,她实在无法明白,一个正常的人如何能这样轻易的说出要将自己的枕边人杀死的话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屋里的气氛压抑地让她喘不过气来,“我要走了,王爷您请自便!”
宋研竹轻声道,福了福身子正要走,房门忽而砰一声响,宋研竹还未看清那人是谁,那人已经快步走进来,抬手便要在宋研竹脸上甩一巴掌。
宋研竹下意识护着脸,眼睛一花,只见朱起镇反应极快地抓住来人的手,反手狠狠地在那人脸上甩了一巴掌。
一记清脆的耳光落下,“啪”一声,宋研竹抬眼望去,只见宋欢竹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右脸,眼眶里眼泪打滚,却迟迟不肯落下,“王爷,您打我!”
朱起镇将宋欢竹烂在身后,厌恶的望着宋欢竹。
那一厢宋欢竹愣了一愣,挣扎着要扑上来打宋研竹:“都是你,你这个狐媚子……变着法子勾引王爷!我当初果真没错看你!你就是个祸害,有你在我就没有安生日子!”
“你闹够了没有!”朱起镇拦着她,在她冲上去之前,一把将她拽住,她身子不稳,直接跌坐在地上,饶是如此,还要拽住宋研竹的衣角。
宋欢竹急急后退,朱起镇忽而扬手,狠狠在宋欢竹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宋欢竹整个人愣怔地捂住双脸,委屈道:“爷,妾身究竟做了什么让您这样厌恶我?”
“你做了什么?”朱起镇讥讽道:“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弄死我的亲儿子,只这一条,够不够?”
“妾身没有,包侧妃是死于难产……”宋欢竹无力地辩解道:“爷,你怎么就不能信妾身一次!”
“是不是你,你自己最清楚!”朱起镇厌恶地望了她一眼,撇开头。
“您究竟是因为包侧妃难产之死质疑臣妾,是以才对王爷灌下红花之药,让臣妾再不能受孕……还是因为她?”宋欢竹指着宋研竹,桀桀笑着,旁人听着不由毛骨悚然,她却不觉,失望地抬起头——那一日,包侧妃难产离世,朱起镇从外头冲进来,当时她只觉得松一口气,往后再没有什么人能威胁到自己,可是前一刻的兴奋还未过,朱起镇便说要纳妾,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宋喜竹。
那时候她只觉惊天霹雳,吓得魂儿都没有,可见了宋喜竹之后,才知道还有更惊人的消息跟在后头:宋研竹没死,被朱起镇金屋藏了娇。
不是旁人,偏偏是宋研竹。她那个从小不起眼,忽而有一日如开了窍一般充满灵性,风头远胜于她的宋研竹。她以为自己嫁给了朱起镇之后,再不会羡慕宋研竹,可没想到,命运拐了个弯,最终还是她抢走了自己的丈夫。
先有陶墨言,后有朱起镇。
好在宋研竹消失了,朱起镇却依然在她身边,可最后呢……就在宋研竹再次出现的那一日,从镇国寺回来之后,朱起镇忽而发了疯一般往她的嘴里灌了许许多多的红花,药量足以让她这一生再不能有身孕——她害死了他的一个孩子,他便让她终生不能再有孩子。
可是他却依旧养着她,在外头依旧相敬如宾的模样,只是到了夜里,他便如发了疯一般,在她的身上驰骋,直到她受不住,连连求饶,他却不管,单纯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如一头受了伤的猛兽。
从前,他唤的是“襄竹”,她心疼他的痴情。
可就在那一日,他唤的是“研儿”,歇斯底里的“研儿”。
再硬的心,也被他捏得支离破碎。
“你知道王爷他对我说什么么?”宋欢竹轻声笑道,“他对我说,如我这样的蛇蝎女子不配怀上他的孩子……研儿,你快做娘亲了,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孩子。王爷,你想让谁替你生孩子呢?是她么?我们姐妹两人都嫁给你还不够么?还要带上她么?”
宋欢竹双目通红地指着宋研竹,朱起镇面色不郁,低声警告:“这是恪靖侯府,你非要在这儿闹么?”
“您嫌丢人?”宋欢竹呵呵笑着。方才她从席间离开原想寻朱起镇在何处,得知朱起镇席间离开她便觉不对,一路寻到院子里,恰好听到她那一句“我甚至可以为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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