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魂是最直接,最准确的一种查明事实的方法,燕妏说她来之前已经亲自搜魂,那么想必不会出错。
秦喻虽然跟尚如今一样都不是修行,但是对修行事却并不陌生,站在童清身后,秦喻皱眉道:“当真是你亲自搜魂?”
燕妏手里面了捏着一朵冰花,不仅有寒冰的寒意从中穿出来,更是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冰冷剑气。
等到燕妏把这四色花朵摘下,在她手里的,就是冰花剑,是由眠风山墨先生封炉之前炼出来的得意之作。
燕妏直视着秦喻,一点也不在乎与童清之间只有几步之遥,“如果不是我亲自搜魂,我怎么可能来这找你算账,秦喻,痛快承认,今日我还能看在你是秦氏子嗣的份上留你全尸。”
童清这一次是真的怒了,不管面前的女子是何身份,这样出言不逊,言语间有忤逆大罪,莫说她是西京王妃,就算是西京王生前敢这么说,童清也一样要把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注意到童清出手前的气机流转,燕妏冷笑道:“图穷匕见了,童清,我告诉你,我今天必杀秦喻,你就算护的了他一时,也护不了他一世!”
冰花一片片凋落,童清前踏一步,广场之上就已经有狂风四起,作为秦喻身边最“亲近”的侍奉,在珍凰宫内,童清可谓坐镇天时地利人和,就算是逍遥境,也依旧要被他压下一头!
眼看着童清就要出手,秦喻按住了老者的肩膀。
童清沉声道:“陛下已经仁至义尽,她却一再口出狂言,容老奴把她拿下,以护圣威。”
在童清心里,大奉王朝皆属一人,别说是现在这样不知道燕妏所说真假,就算是真,秦喻要西京王死,就算这次秦铭侥幸活下来,童清他都会去一趟西京,将其抹杀!
秦喻笑道:“童师傅,我明白你的意思,朕先不记她的罪,你直接把她拿下了,不是反倒证实了秦铭侄儿是我派人害得了吗?这口锅,朕可背不起。”
秦喻往前走了两步,直面燕妏,第一次改换了称呼,没有再叫弟妹,“燕妏,你说的情况可能不假,但是朕确实没有派人去害铭儿,这一点,朕可以对列祖列宗发誓。如果真是朕所为,天谴之!”
谁都没有想到秦喻会发誓。
誓言对于修行人来说具有约束力,而像是掌握着一国气运的秦喻来说,他所发下的誓言,受到天地见证,要比修行人还要有效力,故而世上有天子一言九鼎的说法。
燕妏仍然是手握着冰花剑,“秦喻,你发誓是真,难道我搜魂所见就是假了吗?!”
食俸禄,就理当为君分忧,尚如今走上前,“西京王妃,依照老臣看,陛下发下誓言是真,王妃亲眼所见也是真。如今大奉即将出征逐鹿王朝和青云国,而西京所处,更好与青云国接壤,一定是有人欲挑拨西京和大奉之间的关系,想要制造矛盾,让大奉内乱,自相残杀!”
这种情况燕妏不是没有想过,所以她才不信任何人的说辞,亲自搜魂,这才愤怒的来到这里,不过没有想到秦喻竟然会发誓,这才让燕妏有一丝松动犹豫。
“搜魂所见,岂能作假?”
搜魂的准确性,是修行人公认的,夫匿解答燕妏的疑点,开口道:“西京王妃,如果是陛下要对西京王动手,大可不必做此计谋,留下证据给你们,搜魂所见不假没错,但是难免有在魂魄心神上有造诣者,动用手段,应该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自己的儿子至今还未苏醒,躺在病床上,燕妏不能接受这个条件,既然已经来了,就绝对没有就这样回去的道理。
尚如今注意到燕妏握剑的轻重,“西京王妃,如今你我双方各执一词,既然如此,我回头派人亲自去西京一趟,查明事实,给王妃一个交代可好?”
秦喻也开口道:“如果查不出真相,到时候尽可以怪在我的头上,我认。”
其中定然有蹊跷,燕妏不是冲动之人,来珍凰城大闹,也是因为搜魂确认无误,燕妏说道:“好,那我就在西京等着你们给我一个交代,秦喻,你发誓不假,可到时候如果没有让我信服的交代,下一次就不是我一个人来珍凰宫了!”
燕妏说完以后拔地而起,一路向西,离开了珍凰宫。
秦喻看了眼尚如今,见到老者摇了摇头,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是算计到朕的头上了,军师,这一次需要派人去西京查个清楚了,先是镶云金缴纳不上来,又是使者毒害西京王,一环接一环,不过越是这样,朕到越是开心,他们挑破大奉和西京的关系,这说明他们畏惧大奉,他们怕了!”
“军师,你替朕选拔人选,西京一事,务必要水落石出!”
秦喻一甩衣袖,离开了这里,童清对夫匿和尚如今点点头,也紧随其后离开。
尚如今和夫匿返回住处,一路上,尚如今一句话都不说,愁眉紧锁,显然是在想如何派人过去查清此事。
西京是西京王的分封之地,在那一边,大奉有些鞭长莫及,使不上力气。尤其是现在西京王被大奉使者毒害昏迷,西京一定对大奉带有敌意,派谁去,可得谨慎小心。
上一次派去西京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没想到还出了这样的差错,这一次选人,一定要符合几个条件。
首先要有能力查清这件事,修为境界不能太低,不然去了也是任人摆布,难以大用。
另外,西京现在对大奉带有敌意,这次派遣的使者,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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