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黄鼠狼倒拎着脚脖子扔飞,眼看要落到一个女生床上,心下登时大乱。
如果老皮子给我扔墙上、扔地上,即便重重地撞一下、摔一下,那都无所谓,如果要是落在人家床上,砸中里面正在睡觉的女同学,再把人家给砸醒了,再如果……那位倒霉的女同学,嫌倒霉的天气热,在倒霉的大晚上,倒霉的光身子睡觉……那倒霉的后果,此刻倒霉的我,真不敢再往深处想下去了。
此刻我虽然被扔飞,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就在我已经砸进床上的蚊帐里,还没落在床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抬手抓住了床头一根支撑在上下床铺的立杆,手上一用力,向外一扒,身子随着扒动的力道顺势转了个圈儿。
身体被黄皮子抛飞的力道顿时卸去,整个身子向下落去。
“嗵”一声,我后背砸落在床铺边缘地带,险险没有砸中睡里面的女生,整张床都是一阵,跟车震似的。
床铺边缘的那根铁制横杆,和我后脊梁骨来了个亲密接触,卜地一下撞击,好悬没把腰给我撞折了,横杆也毫无疑问被我身体重量砸的微微弯曲变形,凹下去一大片,和一张弧度不大的曲弓相似。
与此同时,寝室里再次传来一声轰响,一道人腿粗细的超亮闪电,瞬间撕裂房间里的昏黄,轰隆一声,在老黄皮子身上炸开了花,随即一声尖利惨叫传来,老皮子整个身子被亟雷符激发出的能量劈飞。
由于这张亟雷符是被我胡乱贴中的,竟然刚好贴在了老皮子的屁股上,而且那老皮子正面刚好正面冲着阳台。
于是乎,只见一团屁股上冒黑烟的黄色事物,像一颗点燃了引线烟火似的,同时满带着凄厉惨叫,从寝室笔直飞向阳台,然后再由阳台冒着黑烟悲催地跌落向楼下。
我此刻忍着后背剧痛,翻身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迅即,一个奇怪的讯息涌进了脑海……
话说,庄可馨的寝室在三楼,从三楼栽下去,估计也就是两三秒的事儿,这时从我打地上爬起,至少也过了十几秒钟吧,不显然不正常啊,楼下咋没传来重物落地的噗通声呢?
难道,这老皮子身子轻如鸿?
就在这时,刚才一直不见有任何动作的孙洁,此刻居然有了动静。
她抖了抖身子,缓缓来到我身边,整个显得的有些惊慌失措,惊悚地对我说:“哥,那老妖婆好厉害呀,我刚才差点儿被它钻进身体,如果不是你刚才打中她,破了她的法术,我到现在还不能动呢……”
听孙洁这么说,我心下立刻释然,这才明白孙洁刚才为啥一直不出手帮忙,我还以为她诚心向看我笑话,等我出下丑再帮我,原来是被老黄皮子施法定住了身子。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孙洁身份特殊,只怕就不只是被定住身子那么简单了,可能连我也要跟着倒霉,哎,我的小jī_jī呀!
“这下你不嘚瑟了吧,还号称神鸟呢,就这么点本事,一只黄皮子都能定你的身。”我轻瞥了她一眼说。
孙洁闻言冲我难为情地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没防备嘛,谢谢了哥。”
活动几下身子之后,感觉除了后背有点发麻发紧外,也没啥大碍,顾不得和孙洁斗嘴矫情,赶忙跑到阳台,扶着阳台围墙,伸着脑袋向楼下看去。
此刻因为我开着通阴符,所以视力要比平常好上许多倍,整个天地看似一片昏黄,恍如傍晚时分。视线虽说没白天好,但楼下诸多事物,还是能够看个大概,倘若此时楼下站个人或者动物啥的,即便看不清脸,也能看到它的身形。
在我目能所极的楼下,此时显得有些昏暗,在阳台垂直的下方,女生宿舍楼前那片平地上,我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事物。
那事物看上去,像一只正在蜷缩酣睡的大豹子。料想,那应该就是被亟雷符劈中的那位所谓的老黄皮子、黄老太奶了吧!
这时,孙洁几步也走到阳台,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正探着她那颗苍鹰般的鸟脑袋,转着眼珠向下张望,样子怪怪的。
我估计她的视力,比我开过通阴符之后的视力还要好上很多。她看了几眼之后,对我说:“哥,你那些符咒真厉害,一张就把那老妖婆给劈死了……你看,都劈成焦炭了!”
听孙洁夸我符咒厉害,我心里一阵受用,嘴角忍不住挂起笑意,对她说道:“神鸟大人,你才知道哥的符咒厉害呀。”
我看着楼下那团漆黑,继续说道:“其实吧,这都不算个啥,小儿科而已,你哥那些个真本事还没显露过呢,如果我那些个真本事,放出来别说一只黄鼠狼,就是来一头龙……”我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就见楼下那老黄皮子,竟然非常不给面子,从地上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我见状当即一咧嘴,并且很尴尬地冲孙洁笑了笑,说:“这老家伙还挺抗揍啊,你说是不是?”
孙洁扭头看了我一眼,冲我眨了两下眼睛:“既然它还没死,那你就拿出你的真本事给我看看呗。”
我闻言一噎,心说,我就这么点儿本事了,哪里还有啥真本事……
就见老黄皮子从地上站起之后,阴森森把头抬起,然后瞪起一双恶毒的绿眼珠子,狠狠朝阳台上的我扫了一眼。
此时,老黄皮子眼睛发出的两道幽绿怨忿的恶光,看的我心里一阵发毛,突然想了起来。听人说,在有灵性的动物里,黄鼠狼是最记仇的,只要招惹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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