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这情形,差点没哭出来。前有伏兵,后有追兵,头上还有一群鸟兵,眼前这种窘迫局面,似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让人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难过,像末日来临了一样。他娘的怎么会弄成这样呢?这是我他妈最不愿意看到的!
老鬼撒开了抓着我的手,拔腿向前冲了出去,嘴里还大叫着:“孩儿,跟着我杀呀!”
我闻听又差点没哭出来,老家伙咋这么鸡血呢,你以为这里是热血沸腾的古战场啊?就是古代战场也没有二对好几百的先例,把自己比成鸡蛋碰石头,都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一愣神的功夫,老鬼已经冲出去十几米远,我在心里苦笑一声,眼下这处境,能逃出去算我们运气,逃不出去,那是意料之中。
我把身上所有画在秋衣碎片上和金叶子上的符咒,拿了出来,是骡子是马,是死是活,就看今天这一遛了,什么子曰呀,先师的,先一边儿放放,保命要紧!
我尾随老鬼向前跑去,片刻之后,已然和老鬼一起冲进鬼群。众鬼卒哗啦一下,把我们围在了中间,如果这时站在谷顶向下看,就像一群大蚂蚁,围住了不同窝的两只可怜小蚂蚁。
一时间,我们身旁四周全成了鬼卒,到处是刀枪剑戟,晃得人眼发花。头顶无数阴隼怪叫着侍机而动。
我被迫在鬼堆里,闪躲冲撞,好在这些鬼卒没有份量,被我一撞之下,便飞出好远,只是我这时不但要招架地面鬼卒的攻击,还要时刻提防空中阴隼的偷袭,一时间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一通乱打乱撞之后,不知哪个倒霉鬼卒手里的长枪给我夺了过来,我首先向上一枪,把头顶扑来的一只阴隼戳了个对穿,然后枪头一抖,横在手里当棍子使,抡圆了呼呼挂风,在鬼堆里横扫乱砸,那些鬼卒挨着倒,碰着飞,不要命的血气之勇致使周身鬼卒暂时难以近身。
一时间枪来剑往,鬼嚎连天,映得整个峡谷都在嗡嗡回荡。此情此景,让我这个当代普通青年,深切体验了一把冷兵器时代战场上的恐怖。
乱刀乱剑之下,一不留神,手里的长枪被一名高大鬼卒一棒磕飞,直震得我双臂发麻,周围鬼卒一涌而上,刀枪棍棒齐下,我见状大骇,赶忙一猫身,舍命用身子撞向离我最近的一名鬼卒,只听嘭一下,鬼卒被我倒着撞飞出去,连同他身后那些鬼卒躺倒一大片,密不透风的围困之下,凭空被我撞出一个大缺口。
我见有隙可趁,连忙纵身向缺口掠去,与此同时,身后刀剑铿锵砸落,回头一看,心里就是一哆嗦,吓出一身冷汗,倘若敢迟上半秒,就会被刀剑剁成一滩烂泥。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怪叫,我抬头一看,一只牛犊大小的阴隼,扇动着蝙蝠一样的肉翅膀呼一下俯冲了下来,钢勾似的怪爪对准我脑瓜顶就抓,我赶忙一低头,怪爪贴着我头皮扫了过去,像剃刀一样削掉我一大片白发,这要给抓上,天灵盖非给我揭掉不可,吓得我双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四下里的鬼卒见我落荒,刀枪并举一涌而上,我心里大惊,眼看性命堪忧。
就在这时,我身旁人影一闪,老鬼从远处斜刺里冲了过来,伸手抓住了阴隼一只肉翅膀,像摔麻布片似的,狠狠摔进了我身边攻来的鬼群里,阴隼被摔的在鬼群里翻几翻儿,砸翻了不少鬼卒,险险替我解了围。
老鬼偶尔会对我施以援手,但是由于鬼卒众多,大多时间也是自顾不暇。
丢了长枪之后,众鬼卒见我手里没了仰仗,全都来了胆气,一涌而上,把我和老鬼冲散之后,抡起手里的家伙,可着劲儿地往我身上招呼,我被逼的抱头鼠窜,险象寰生。
眼见形式恶化,只好把一张驱鬼符贴在了胸口。霎那间,只听砰砰砰几声闷响,围绕在我身边的鬼卒被崩飞好几个,天空中向我俯冲下来的阴隼,也在距我头顶三四米远的地方被纷纷崩落。
我对自己符咒的威力产生了怀疑,我怕自己的符咒对眼前的鬼卒造不成太大伤害。二呢,这些符咒都是拿来保命的,鬼多符咒少,不到关键时刻,最好省着点用。现在的光景和恶狗村时不同,那时我身上符咒要多少有多少,现在呢,秋衣碎片加上金叶子不到百张,大部分金叶子还都被我用去贿赂地狱里的鬼官了。
言归正传,驱鬼符使用之后,就像在鬼群里扔了颗集束炸弹,我冲到哪里,哪里的鬼群开花儿。在我头顶,阴隼噼里啪啦的俯冲频率更像在下冰雹,只是全然对我造不成伤害。
我顿时大喜,原来我的这些符咒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济,防御性符咒,似乎比攻击性符咒更胜一筹,看来逃出峡谷,不用踩上狗屎也可以办到。
接着,我把手里符咒一张张扔了出去,冥水符、厚土符、金光符、亟雷符……
一时间,杀的鬼群人仰马翻,可惜,没过多久,手里的秋衣碎片便被我扔光,见鬼卒仍旧源源不断,只好掏出金叶子向外扔。
当我扔出一张画着冥水符的金叶子,冲走十几个鬼卒后,我冲到了老鬼身边,和他汇合在了一起。
自打和鬼交上火,我一直都顾不得看老鬼用的什么手段,只觉得他手心似乎一直在向外喷黑烟,黑烟喷出去像箭一样,撞在鬼卒身上便是一个大窟窿,在我看来,他修炼的法术似乎很奇特。
我再没那么狼狈,和老鬼联起手竟稍占了上风,但是架不住对方人数众多。
和老鬼使出浑身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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