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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目前白凤一行人面对隐藏在暗处的那些讳莫若深之危险,可谓只知其表,不闻其实。一番商讨下来,亦不过纸上谈兵,所得来的计划极容易不攻自破,这都是因为不明太平道所为之目的造成的结果。
若是太平道只是想巩固自己的权利,维护自身与民众心中之地位,借机摆平诸如张一之类的政敌。那烧毁救命物资的行为,岂不是冒着让更多乡里百姓对其心生怨恨之风险?稍有不慎,便是众叛亲离。
要知道,就算是作为太平道的信众,有不少人在听闻张家人有药能治疗瘟疫后,也是像寻常百姓一样趋之若鹜,近乎疯狂地往张家药馆涌来。到头来,若不是因为疫病肆虐,干旱流连,谁人又想让人蛊惑?谁人不想拥有正常生活?
若说不是如此,那司马荼想必还有更多的思量。可能前方早已布好了棋子,只待那位少年剑客自己走入棋局而已。
“如此看来,还是见机行事最为妥当吗?”白凤此时依旧守候在张家药馆门前,观察着进出的病患百姓,只欲穷尽最后一丝奢望,打算等待畏缩在暗处的“毒蛇”自己露出尾巴,“到最后,破局之法依旧隐藏在棋局之中……难道,果真只能应邀而去?”
心中一番博弈过后,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开始,悄然出现在白凤身边。就如同鸟儿依附上了巍峨不动的大树,叽叽喳喳地想让这颗“树”随自己远走高飞。
“凤哥哥,怎的还在这里?大家都寻你一起吃饭呢!”适才模样仍是羸弱不堪的慕容嫣,现下看上去业已痊愈如初。至少她又可以像从前那样俏皮地学着那少年剑客的姿态架势,威严抖擞地去审视着经过的每一个人。
白凤见对方又一次适时地出现,二话不说,牵起对方的手便走到外边去。在不远处寻了个僻静之地,借着那些残破房屋的掩藏,一边观察着药馆门前的动态,一边议论着何事。
“嫣儿,赵兄他们,可有同你讲清楚那件事情?”
慕容嫣稍显忙乱地理了理仪容,不解地回道:“什么事情?”
“司马荼执意要请我们二人前去相聚,现在看来,那老道怕是已经认出你来。因为嫣儿流浪时曾与司马荼相遇的秘密,向来便只有你我知晓。”
“那……那该怎么办?”慕容嫣情不自禁地往对方的身体上挪了一步,又怯怯地看了看周围,生怕谁人正在监视着自己,“难不成,药馆被人纵火之事,也是与我相关?”
话音刚落,不知从何方倏然飞来一个异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到慕容嫣的后脑勺上。吓得后者惊喘了一声,随即一声剑鸣呼啸而出。
“嫣儿!”那少年剑客将对方保护了起来,然后便转身面向身后的未知。只是见到的不是甚凶残阴险的杀手,而是两个在乡野随处可见的垂髫小儿。
他们见白凤如此威风凛凛,杀意四溅,顿时惊得连忙四处逃跑,并在嘴里同时喊着:“我们错啦!不要杀我们,我们再也不玩蹴鞠了!”
“蹴鞠?”白凤惊呼,旋即望向地上的球状异物,一个用藤条和竹篾编成的“蹴鞠”。
白凤发觉原来是自己反应过度,便收宝剑回鞘,捡起地上的圆球后,苦笑着望向慕容嫣。怎料对方却捂嘴回以窃笑,话语中还带着些善意的嘲笑。
“凤哥哥,你这个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些歹人怎的敢找上门来呢?”
白凤听后,霎时恍然大悟般,在脑海里浮现出一条近乎天衣无缝的计策,大喜道:“嫣儿,我明白了!既然敌在暗,我在明,那如何防备都是防不胜防!还不如就此故作松懈,让他人以为我们已经放弃了抵抗……所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虽然慕容嫣似乎全然不知对方所言为何,但还是随着对方快步回了客栈,毕竟这个守了大半天门口的“傻瓜”终于肯去吃饭了,还是不枉此行而已。
药馆后堂的那一番惨况经过半天的修整,也整理得七七八八,起码大家能够像往常那样摆上几个小桌子,放上些干馍馍和咸菜,偶尔配点清汤,了以解馋。
用过饭后,白凤、赵括、张一等人便齐聚一堂,皆往寝屋小聚商讨那少年剑客忽然奇思妙想所得来的策略。也就在这期间,那阔别半日的鄂五小姐也携了些鄂家的小厮上门拜访,身旁还跟着一个传信的使者。
这位所谓的使者,其实就是镇官黎大人。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似乎都快成为太平道在外的代言人了。只见他令人呈上了些美酒佳肴,而后逮着个小药童,恭恭敬敬地问候着:“请问,那位白少侠同慕容姑娘,可在此地?下官代表鄂太守,以及无垢道长,前来邀请二位,一起参加祭天仪式……”
小药童摇头表示不知其详,而鄂霏英早就已经熟门熟路地进入了后堂,根本就没把黎大人当做过一回事。黎大人见这人情冷暖,皆不自己掌控之中,自然也就只能干站在那等着,不然回去根本交不了差。
寝屋内众人见鄂霏英来到,只觉天赐“良缘”。何不利用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
其间种种,当然是因为那个早已传遍鸡鸣驿及其周围地区,有关鄂家五小姐奉皇命同一位侠客结缘的故事。据白凤所言,这个故事的背后也是司马荼在操纵,是以为其人之道。那何为反制其人之身?
白凤如是讲道:“司马荼对于自己的毒计,想必十分自信,不曾想过会被我这种连女子都不敌的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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