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但闻前路人声嘈杂,不过半刻,便有十几号人一齐走来。
其中有人衣衫褴褛,相貌鄙夷,满口秽语,正径自叫天骂地;有人堂堂仪表,着厚锦衣,玉佩傍身;还有一伙人统统身穿蓝衫白衬,每张面庞看上去都非常严肃。
他们看见荆棘孤身一人拔剑挡在中间,接连喝道。
“哪来的浑小子,敢拔剑挡在你爷爷面前?”
“小兄弟,切记不要自讨苦吃了。”
“让道,别触了霉头!”
他们岂会知道,荆棘非但没有一丝畏惧,反倒看准了时机突然冲入敌阵——一道剑影闪过,一个小厮的鼻头被削掉大半。
直到这时候,才有一个公子哥儿模样的男人注意到路旁站着一对男女,气质与样貌皆非凡人之姿。
“啊,是他们!白凤和慕容嫣。”
白凤见自己与慕容嫣被认出,居然丝毫不慌张,依旧自顾自地站在那观战,并且时有精妙指点送到荆棘的耳边:“阿荆,切勿恋战!方才那样的突袭,他们可不会让你成功第二次……至于如何在大街上跟人打架,你应该比我这个师兄更加清楚吧?”
荆棘听罢,登时用龙鸣剑指着那十几个小厮嗤笑道:“你们这些无耻小人,居然那么多人一起欺负我?呵呵……”话音未落,几人挥剑挥刀相继来到荆棘身边,只见他挡下面前一击,随即钻到另一个人身边,倚着那厮抵挡身后的攻击。
他的身法奇巧,但是每一次的选择都几近丧命,若不是敌人还顾忌同伴安危,荆棘早就被乱刀乱剑杀死了。这样向死而生的战斗技巧,是他从小在酒馆街与其他人争斗时学会的。
有时候为了争取工作的机会、赚钱的机会,荆棘和他的同龄人们必须用拳头来决定谁先谁后。
众小厮见荆棘牵制住一个同伴,一时间人人无法动身抉择。
“你小子,你!啊,疼疼……”被荆棘削去鼻头的小厮痛苦无比,由于条件简陋,他只能先扯掉身上的蓝衫袖子,用破布条随意包扎了伤口,跟着又叫骂道:“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出剑伤人!”
公子装扮的小厮拱手相敬,看似彬彬有礼地说着:“是啊,这位小兄弟,你是何人?”
“我是御夷书院的荆棘!”荆棘丝毫不领情,反而更为坚定地讥嘲道:“哼,臭鱼烂虾,你们没有一个人值得让小爷我记住姓名相貌。”说罢,他转身收剑入鞘,正欲离去。
不过须臾,便有人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历声斥责道:“小子,你这是找死啊?”
“有胆你们就杀了我,看看谁吃亏?”荆棘窃笑一声,奋力甩开对方的阻拦,拐入路边的小巷子里慢悠悠地走着。
听罢,那拦人的小厮犹豫半刻,去向被削掉鼻子的人请示道:“大哥,要不,我们追上去他解决,然后丢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好,好,好!”
方才认出白凤与慕容嫣的公子哥儿过去劝阻一声,讲道:“各位大哥,我们此行可不便多生事故,反正只要能活捉白凤或者慕容嫣回去,每个人都是大功一件啊!”
“胡扯!”那没鼻子的老大气愤至极,打了这公子一巴掌,又道:“别人都蹬鼻子上脸了,你还能忍?你是王八吗?你,你,你,都给我去,把他给我杀了,然后就近埋在地上!”
话毕,左右蓝衫纷纷拔出刀剑,跟着荆棘走入小巷。十几号人顿时只剩下没鼻子老大和几位公子、流浪者组成的杂牌军,他们在没鼻子老大的带领下,向白凤、慕容嫣二人慢慢逼近。
“呵呵呵,你们终于来了?”那位少年剑客抓起佩剑,熟门熟路地横剑在前,护住慕容嫣。
没鼻子老大见慕容嫣真如传闻中所言,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顿时露出了猥亵的笑声,拉着身旁的浪客说着:“那群金钱鼠果然不会骗人,你瞧,这在你们那值多少钱?”
“无价,此乃非凡之物。”浪客的心中毫无波澜,只像是在评价一个猎物般回答说。
那位适才被掌掴,脸上还留有一个巴掌印的公子上前拱手敬道:“二位,你们都是体面人,还请不要顽抗,那样我们也能省下不少的力气。”
“我看你也是体面人,何必受这种气,干的还是最脏最累的活。”白凤以同样的态度回敬道。
“我有一件必须完成的事情,所以,请你二位随我走吧?”
白凤颇觉不屑,旋即拔剑出鞘,回道:“我也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完成,所以,诸位可以让道吗?”
那浪客见事情毫无妥协的余地,当即拔出腰上的双刀,正欲第一个冲杀过去。
那位少年剑客知晓来敌凶猛,先假意往前走几步应敌,待临敌前突然变换步伐,向后跃小步,横剑卸刀,顺势上削。
这一击恰好打中那浪客的下巴,震得他头昏眼胀。正当他后知后觉地摸着自己下巴的时候,猛地发现,除了一些淤青之外,别无其它伤口。
“小子,你是在逗我吗?你居然拿着未开锋的剑出来?”
其他人听罢,霎时候人人眼冒金光。他们听说过白凤是个厉害的剑客,可如今老虎没了牙齿,再厉害也咬不死人。
“你们,全都给我上,那个姑娘就交给我吧!”没鼻子老大话音刚落,便即绕过正与人缠斗的白凤,拐进小巷里。怎知那姑娘一碰即倒,定睛一瞧,居然是用竹竿子把斗篷和帽子支起来做成的假人!
“他奶奶的,我们都上了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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