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荞正在厨房里洗碗筷。
她听到林栩的喊声,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是陈骁?
都这个时间点了,竟有陌生男子硬闯民宅?
思虑及此,为了自己和林栩的安全,颜荞顺手从厨房里提了把菜刀前往侦察。
此时此刻,房门已完全被那男子推开:“栩栩,是我呀!”
林栩:“!!!”
眼前的徐维义,头发混漉漉耷在额头的,最长的一部份已经盖住了鼻尖,脸颊上满是泥污,衣衫脏兮兮的,也难怪林栩没能认得出他。
不过徐维义一开口,听声音准是没错了。
林栩骂道:“你神经病啊?搞什么搞!”
徐维义抹了下脸庞,露出真容,说:“外面下着雨,我……我刚才不小心摔倒了。”
颜荞手持菜刀冲到门口,看了看林栩,又看了看徐维义:“这是……什么情况?”
把徐维义放进屋里,擦拭干净身上的污水泥土后,徐维义双手捧起一个被摔瘪了的蛋糕盒:“栩栩,生日快乐!”
林栩哭笑不得,一边接过蛋糕盒,一边嘀咕道:“这么大个人了,走路都不会?”
徐维义解释说:“我赶完那份图纸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过了,我怕过了十二点,就不是你的生日了,所以进小区的时候是一路跑着过来的。谁知,踩到香蕉皮了。”
林栩打开了蛋糕盒,里面用奶酷写的几个字已经被碎得支离破碎。
徐维义万分尴尬。
林栩道:“你傻不傻呀?”
夜,不能寐。
雨滴敲打着窗棂。
林栩跟颜荞说起了初识徐维义的往事。
似乎每一个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帅气男生,都能一如既往的吸引着来自不同班级的女孩。
这是几百部青春校园剧总结出来的经验。
当然,重点是“帅气”二字,球场、汗水什么的只是语境助词。
“你说我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傻瓜?”林栩问。
“一个人对你是不是真爱,不是看他做了多少聪明的事,恰恰是看他为你做了多少傻事。”颜荞说。
“那陈骁为你做了多少傻事?”林栩问。
“殴打程农算不算?”颜荞问。
“算,当然算!小屁孩才做得出来的事情,能不傻吗?”林栩说。
“也是真够傻的。从那以后,程农和那个叫金宏的公司好像就跟鬼上身了似的,怎么也抹不掉。”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程农这件事,东业集团又怎么能阴差阳错的拿下天易地产呢?没有天易地产,我们连开发资质都没有,哪来的雅林园小区和智能楼宇的开发权;没有天易地产,我爸现在还跟我在服装厂那边争得头破血流呢!”
“所以,我们还得感谢程农喽?”颜荞问。
颜荞感谢程农的方式很特别,就是在酒吧甩了人家一巴掌,继而被蔡威踢坏了蛋蛋。
萧卓方的二千金萧凰就说了:“准是你在外面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要不别人为啥哪儿都不踢,就踢你蛋蛋!”
程农道:“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回事,我当时是准备举报他赌球的,他恼羞成怒的就踢了。”
两口子还准备辩论一下,房门被推开,萧卓方出现在了门口。
夫妻二人瞬间闭嘴。
萧卓方白了程农一眼,往沙发上一坐:“继续说呀!”
“呃……我们正说父亲技高一筹,先让翟元假装给陈骁赔个不是,使其放松警惕。等他发现我们在渝市北岸商圈的高层小区动工的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就算他想做点什么,那无疑是与华然地产为敌,我想在渝市,还没有哪家地产商敢和华然地产硬碰的。”程农说。
萧卓方冷笑一声:“我刚刚接到翟元的消息,与华然地产在北岸商圈联合开发高层小区的事情,黄了!”
程农愕然:“黄了?怎么就黄了呢?不是说华然地产已经同意了吗?”
好不容易逮着个收拾陈骁的机会,莫明其妙的就黄了,程农他能不着急吗?
可是他再急也没用,真正让这件事情沦为泡影的,并非是陈骁,而是英明伟大的市规划局。
实际上,市里面早就在北岸商圈规划了轻轨地下站,所以那块地皮是不允许打地基的,自然就不可能修建高层楼房。
至于东业集团在那里的智能楼宇,与轻轨地下站相隔两百多米,恰好是距离地下站最近的可以打地基的地方。
“这小子运气这么好?”程农道。
“到现在你还认为他只是运气好,那你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据翟元那边打听到,这个轻轨地下站是三号线路,而渝市的一号线路现在还没有完工,如此具有前瞻性的整体规划,陈骁他如何提前得知的?这还不能说明他在渝市有着深厚的背景吗?”
程农瞬间也开始觉得人生索然无味了。
金宏做足了表情与姿态,把一把刀子悄悄的捅向陈骁的后背,却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莫名摧毁。
最关键的是,陈骁还一无所知。
人算不如天算,白白的浪费了表情和精力,你说气人不气人?
不过要说陈骁一无所知,也是不正确的。
陈骁在事后,仍然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这得归功于徐维义。
当初翟元与华然地产高层谈的合作方案是,用华然地产的关系去拿地,由瑞信设计并做具体的施工。
为了表明诚意,翟元早早的就把设计图交到华然地产审核了。
华然地产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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