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榕感觉颜荞的父母挺好相处,只要陈骁和颜荞之间不出什么问题,她是举双手赞成这桩婚事的。现在就等陈骁这小子步入法定结婚年龄了。
张榕的心情越是阳光灿烂,陈越铭的心情就越是阴雨绵绵。
他这一辈子对不起的人太多了:喻幼凝、唐初云、张榕,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包括了陈骁。
他所亏欠的,恰恰是这些至亲至爱的人,就像一首歌里唱的:“能为你做任何事,却偏偏欠你……”
颜荞私下问陈骁:“我觉得你爸这几天心事重重的,咋的不满意我的家庭啊?”
陈骁讪笑道:“他有什么资格不满意别人?”
颜荞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啊?你们闹矛盾了?”
陈骁长叹一声:“哎,家门不幸啊!”
老爹的事情,等他自己去解决。
陈骁现在需要面对的,是唐初云混入东业集团究竟想干嘛?
报复?想让老子父债子偿?
虽然不太确定这一点,但是江心路末段的渔人码头项目,陈骁是不敢乱动了。这可是唐初云处心积虑的计划,指不定埋着什么坑呢!
陈骁找到林荣恒和周志成,开了一个小型会议。
“渔人码头的计划我们得暂时搁浅了。”陈骁说。
“搁浅了也好,我一直觉得我们的资金流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项目。”周志成一向是保守派,听到陈骁要搁浅渔人码头计划,不由得松了口气。
而激进派的林荣恒说:“江心路的地皮是我们的美食城项目炒热的,我们自己不拿下来,岂不是便宜了瑞信地产?”
陈骁道:“说到瑞信地产,我想起一件事:当初我们要南岸五公里的地皮修建金沙岛别墅区的时候,地皮被瑞信抢走了。现在我们计划在江心路末段建渔人码头,又是瑞信跳出来跟我们争。要知道,渔人码头的计划还处在内部研究会议上,并没有公诸于众。一次是巧合,两次还是巧合?”
林荣恒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还是有点道理。看来我们公司一直都不甚平静啊。你现在怀疑谁?”
陈骁道:“唐初云。首先,唐初云透过信长运输公司进入东业集团之后,三番两次献计献策,却没一次成功的,她图什么?她不是应该搞好运输业务吗?其次,我刚才提到的两件事情都是在唐初云出现之后发生的,而且直接或间接的都跟她有关系,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周志成问:“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跟她有仇吗?”
林荣恒道:“她两次都是把信息出卖给瑞信地产,看来那个所谓的杰成建材跟瑞信地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
陈骁:“……”
好脑洞!
正愁不知道怎么解释唐初云的动机呢!
妈的,感谢瑞信!
林荣恒又问:“可是江心路末段的地皮就这么便宜给瑞信地产了吗?不太甘心啊。”
陈骁道:“那块地皮将在三月份的时候才挂牌转让,在正式挂牌之前,其实还有很多变数。我想以江心路整体规划为切入点,跟政府谈一谈。如果谈得妥,第一能拖延了拿地的时间,便于我们筹集资金;第二能避免被瑞信摘桃;第三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把唐初云的事情解决了。”
周志成问:“你打算怎么解决唐初云的事情?”
周志成是见惯了陈骁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小打小闹的时候还无所谓,但现在公司发展壮大了,很多事情还是要顾忌一下名声。
陈骁道:“唐初云这么年轻,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大一笔钱来入股东业集团。她的背后肯定是杰成建材公司在支持,我就拿杰成建材公司开刀。”
林荣恒道:“杰成建材可是上市公司,你悠着点。”
陈骁道:“你说得没错,要对付别人,首先要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所以,渔人码头计划暂时搁浅,保证自身的资金流畅通,按时足额纳税,遵守各种契约,别人就很难找到我们的弱点。至于杰成建材,我已经让齐苏去调查了,我就不信他能是铁板一块。”
林荣恒点了点头:“先找到突破口再说吧,不过打蛇不死随棍上的道理你得明白,要做,就把他往死里做。”
周志成:“……”
另一方面,陈越铭想要找机会见一见唐初云。
但是他不敢通过陈骁的渠道去见,更不敢让张榕知道这件事。
“老婆,我打算在城里多呆几天,跟老武好好叙叙旧,你看这年也过完了,你是不是自己先回城西镇去?”陈越铭对张榕说。
“咋的你能在城里玩,我就不能在城里玩了?谁说过完年就一定要回城西镇的?”张榕说。
陈越铭是有苦说不出,完全拿张榕没办法。
陈骁道:“就是,我也没说要赶你们走。这样吧,我让荞荞多放几天假,陪妈在城里好好逛一逛,想买啥买啥。爸你不爱逛街就去找你的老武聊天吧。”
“呃!”陈越铭喜上眉梢,关键时刻还是儿子靠谱啊。可是儿子,你爹对不起你呀!
陈越铭约了武宏祺,根据陈骁之前提供的信息潜伏在信长运输公司的门口,对着那扇大门一盯就是四五个小时。
皇天不负负心人,一辆红色的现代轿车停靠了过来,距离陈、武二人只有不足五米的距离。
车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庞迅速映入陈越铭的眼帘。
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年轻版的喻幼凝,看得陈越铭当场就想扑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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