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今天审讯覃玉成,毛九溪在前晚看了一个通宵的《狄仁杰》和《包青天》——专挑审讯过程看的。
此时此刻,他就在陈骁的办公室里正襟危坐着,等候着“犯人”的过堂。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犯人”迟迟未来过堂受审,这特么就不能忍了。
他打电话到中源建材的产品研发部门去,得到的消息是覃玉成因为私事,今天一早递交了辞职信,根本就没有来上班。
当然,像覃玉成这样的职位不是说走就能走的,有很多工作需要交接,但是他把交接的时间定在一周之后(这符合世纪中源集团关于“离职需在两周之内完成交接手续”的制度)。
不过只要掐指一算就可以知道,一个星期之后,中源建材的股战差不多也有结果了。
所以毫无疑问,覃玉成就是混在人民中间的奸细。但陈骁疑惑的是,以覃玉成的工作岗位来说,并得不到关于公司资产,财务等方面的数据,莫非他潜伏这么久,仅仅是为了除掉一个汤海?这也太看得起汤海了吧?
另外,毛九溪也很失落,老子一个通宵的《狄仁杰》和《包青天》岂不是白看了?
当天上午的股市收盘之后,彭宁威匆匆的找到陈骁,汇报了覃玉成的事情。
彭宁威道:“当初我父亲非常看中覃玉成的专业能力,才把他引进到中源建材来担任产品研发部的负责人,关于这一点,我和我的父亲都有失查之责。对不起,陈总。”
陈骁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我们应该感到庆幸的是,那个潜伏在中源建材的罪魁祸首总算是浮出了水面,事情也算明朗了几分。”
彭宁威道:“没错,因为我父亲的关系,我与覃玉成走得比较近,我这里整理了一些关于覃玉成的资料。有的是在聊天中听他说起的,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希望能够给陈总一点启发,从而顺藤摸瓜的找出幕后操纵股市的真凶。”
陈骁接过彭宁威递上来的资料,包括覃玉成的工作履历,老家住址,父母信息等等。
这些信息都是用电脑办公软件打印出来的,看起来零散却又不失详尽。
陈骁把这些资料交给齐苏,让齐苏去查。
回到办公室,陈骁见毛九溪依然瘫坐在自己的座椅上,不禁问道:“你就这么坐了一上午?”
毛九溪挺直了腰板,说:“今天奉命审讯犯人,结果犯人溜了,这是捕快们的责任吧?”
陈骁笑问:“你觉得谁是捕快?我,还是彭宁威?”
毛九溪道:“当然是彭宁威啊。你说这彭宁威也真是的,早干什么去了?”
陈骁默然。
在陈骁的心目中有几个疑团没有解得开:
第一,就是刚才所想的,覃玉成拿不到关于公司资产,财务等方面的数据,莫非他潜伏这么久,仅仅是为了除掉一个汤海?
第二,覃玉成在除掉汤海之后,马上就闪人了。如果仅仅是为了除掉一个汤海而毫不在乎自身在中源建材的存活性,他也用不着去巴结彭宁威啊!嫁祸汤海然后走人就行了呗。
第三,以覃玉成与彭宁威之间的私交,纵然覃玉成犯了人事方面的过错,彭宁威大义凛然不循私情也就罢了,但是看彭宁威的表现,好像巴不得陈骁马上就拿覃玉成开刀,颇有点落井下石的感觉。
综上所述,覃玉成针对的究竟是中源建材,还是汤海本人?彭宁威是人品有问题对覃玉成落井下石,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这些疑团,陈骁暂时还不能解惑,下午的股市又要开盘了。
陈红洁道:“中午的时候我计算过了,因为我们半年前有一次增发,所以我们仅持有25的中源建材股份,这些筹码为我们占据了一定的先机,现在我们持有28中源建材的股份。但是我与曾宇在之前的判断误会导致离岸公司悄悄的拿到了一定额度的筹码,他们大约已经占到了15左右;现在还有第三方机构在暗中吸纳,大约已持有10左右。”
“现在的问题有两点:一是我们不知道那些看上去像散户的人,是否跟这两家公司或机构有关。因为这些公司或机构铁了心要跟我们抢筹码,有可能会收购很多身份证去开户,并不一定用自己的账户;第二,这家离岸公司和第三方机构如果各自为政,对我们是有利的,但是他们一旦联手,按照现在的趋势发展下去,我们的持股量就有可能被他们超过。”
陈骁问:“我记得股东的股份发生变化的时候,超过或低于百分之五,必须要发公告的。”
陈红洁道:“他们已经发了公告,那家先加入的机构叫博信,法定代表人李博信;离岸公司叫奥尔良斯,法定代表人是米国佬劳瑞恩.查普林,我们得到的消息仅此而已。”
陈骁听完陈红洁的话,脱口而出:“奥尔良——鸡翅?”
陈红洁:“……”
投资部的同事们都习以为常了,他们尊敬的董事长大人总是喜欢在不经意间冒一句“金玉良言”出来。
其实陈骁想说的是,果真是鸡翅,被放到火架上烤的那种。
傍晚时分,陈骁见了齐苏。
原本陈骁是打算把李博信和劳瑞恩.查普林这两个人的身份信息提供给齐苏查询,不过齐苏认为,既然对方有意隐瞒,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查的。
相反,倒是今天上午彭宁威提供的覃玉成的信息,让齐苏有了些眉目。
“这
喜欢铸梦1999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