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整洁的衣柜中,此刻装满了女人的衣物,红色的小礼服,粉色的小波点,甚至还有成套的内衣内裤,用衣架挂着,穿插在他黑白灰三色的西装或者大衣中。
色泽一时鲜艳明亮起来,打破了原本的沉沉瓮气,变成了混搭的世界。
若是按照季凉焰寻常的性子,他定然会大发雷霆,然后找人把里面的东西尽数丢出去。
但是显然他没有。
非但没有,反倒轻轻的靠在了窗台的边缘,看着黑白灰三色中夹杂的一连串亮色,胸膛震颤,随即低低的笑了。
时初啊时初。
那一瞬间,季凉焰想着,这个家伙可真是让人头疼。
时初确实没有回到卧室中,她猜到了季凉焰会无外乎会去两个地方找她,一个地方是书房,另外一个地方就是卧室。
所以她两个地方都没有去,反倒是躲进了靠近边角的一个小屋子中,心中想着。
季凉焰会不会打开了衣柜,会不会发现她的恶作剧。
就算是发现,也应当是晚上才对,毕竟他现在又不需要换衣服。
时初心中隐隐忐忑,思绪万千。
直到从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她浑身一震,视线瞥向窗外,现在正是冬天,一年最严寒的时节,但是也快要转暖了。
屋外的小风拍打着窗户的玻璃,一下又是一下,与屋外的敲门声交相辉映,此起彼伏。
时初屏息静音,一声不吭。
低沉的声音顺着门缝钻进来。
“我知道你在里面。”
季凉焰又是怎么知道的?她明明一声没发。
时初暗自懊恼,懊恼的不光光是捉迷藏没有成功,还有今天在夏挽之的面前,明明知道人回来了,她却没能够及时抽身而退。
这不应该。
屋外的声音低沉难解。
甚至有些慢悠悠的,听起来,倒不像是在激她从这扇门中走出来,反倒是等着她自己站出去。
她胡乱摸了摸自己脸上因为啜泣而东一道,西一道的脸,小心翼翼的走到的门口,打开了门。
季凉焰站在门口,目光游离片刻,落在时初的脸上,让开了门口。
“你要在房间里面呆多久?”
“啊?”突然而来的转移话题,让时初没有反应过来,呆愣着看向季凉焰,心中嘀咕着,说好的这是她的屋子,当然是她想要待多久就待多久了。
就算是在屋子里面关上一整天,也不关他事情。
但时初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她自然是没有这个胆量说出来的。
紧着便见季凉焰让开了一个通道,人环胸抱臂,睨着她,“我怎么记得,你今天还有稿子要写?”
时初僵立在原地。
今天她的确可以一整天都不去,因为她请了假,但是请假的理由绝对不是窝在家中写稿子。
这个理由只不过是用来搪塞季凉焰用的。
没有想到如今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时初咬着自己的下唇,开始思索办法,“今天我……我请假了,所以手边……”
季凉焰打断了她的话。
“手边没有要写的稿子?以前都是在骗我?”
状似疑惑的模样。
看的时初暗自咬牙。
“没、没有的,还,还是有很多的,只、只是我觉……觉得可以明、明天再写。”
季凉焰随意的在她的后面接了一个,“今日事,今日毕,带你的人没告诉过你这个道理?”
时初不说话了。
她被季凉焰提溜到了书房。
季凉焰虽然说平日事务繁忙,但绝大多数都是一些决策性的工作,只需要他过目,签字就可以了,至于剩下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季氏集团有无数的能力站在他的身后抢着帮他完成。
所以他看似繁忙,清闲的时候也算是清闲。
今天送走了夏挽之后,似乎对她的稿子来了兴致,手中捏着一根红笔,像是时初见过的高中老师一样,随手就是在她手边的平板电脑上画上一条删除线。
“啰嗦。”
下一段。
“都是废话。”
时初猛然将自己平板电脑从季凉焰的手中抢过来,红着脸,眼眶还因为刚刚哭过一场而隐隐湿润,连嗓子都沙哑的不成样子,连着喝了好几大口水也无济于事。
她抿着唇角,自己跑到了角落中。
“暂、暂时不需要您,我、我先自己来,您要是想、想看,一会儿您、您再看吧。”
季凉焰简直龟毛。
时初心中恶狠狠的想着。
真想知道他看到自己衣柜里面的情形时是什么样子,神情一定精彩极了。
时初气鼓鼓的想,大抵会生气。
说着,她一边在平板上敲字,一边小心翼翼的提醒季凉焰,“先、先生,您、您今天不、不准备出门了么?也、也不准备换衣服了?”
季凉焰斜靠在书房的沙发上,闻言从文件中抬头,睨了她一眼。
“换衣服?换成你那满柜子的粉色?”
时初蓦然从自己的书堆中抬头。
“您、您都已经知道了?知……知道我在您的衣柜中……”
季凉焰轻轻的笑,权当默认。
“那您还……还……”还没有找她算账?这不像是季凉焰。
季凉焰好似已经看透了时初心中的想法,也不过多揭穿,只是单手支颊,面无表情的问她。
“还怎么样?提醒你你亮黄色波点的内衣和天蓝色条纹内裤搭混了?”
时初面上的红晕,原本已经下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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