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树木郁郁的长安城外,经过春雨一番洗礼,有股特别清新的味道。
林泽如往日一般来到宅院,静心等候如来佛祖前来,精心演绎不甘机缘被夺,无时不刻想找他人过失的形象。
今天是如来佛祖正式接手用信仰之力供养建木神树的第十日,一个月之期马上过去三分之一,林泽怎能不表现的“热心”一点?
辰时三刻,如来佛祖准时乘坐云台出现在林泽面前,意味不明冲他笑了笑,在他的注视下,轻轻踏上新建祭坛,盘腿而坐。
金色的袈裟洒落,从祭坛边缘垂下。
林泽忍不住出声道:“小心点,莫要弄坏了祭坛。”
如来佛祖轻笑一声,没去理会林泽,连续九天获得丰厚天道奖励的他,特别能理解对方此刻郁闷的心情。
如此机缘,任谁被夺都会觉得不舒服,哪怕圣人境,亦不例外。
何况对方是底蕴浅薄,一向以自私、气量狭小而闻名的半吊子人皇。
不一会儿,如来佛祖摒除杂念,保持心如明镜,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心态,将收集而来的信仰之力缓缓注入建木神树躯干内。
这是他连续供奉九天总结出来的心得,能最大限度获取天道奖励。
如前些日一样,一道恢宏明亮的光柱,自九天之上垂落,落在如来佛祖头顶。
一条条令人着迷的大道,在他面前揭开了面纱,让他不知不觉投入其中。
这时,祭坛大放光芒,与之交辉相映,建木神树附近的阵法缓缓转动,散发出蒙蒙雾气。
林泽见状瞳孔一缩,一口气闪退至百里之外,遥遥望去,神色不定。
要动手了吗?
祭坛上,如来佛祖呢喃低语,与注入建木神树内的信仰之力相呼应,大力攫取天道奖励。
万里之外的昆仑山顶,道圣端坐在太极图上,嘴唇蠕动,低声念出一段法咒。
刹那间,一股等同之前十倍的天道奖励疯狂涌入如来佛祖体内,可他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欣喜,反而面露惊怒之色。
建木神树居然在汲取他的修为。
“大胆妖孽,竟敢暗算本座。”
如来佛祖此刻愤怒到了极点,准备断开与建木神树之间的联系,给对方一点教训。
一介草木,老老实实作为获取天道奖励的工具不好吗?连本座都敢惹,找死。
下一刻,如来佛祖脸色大变,他与建木神树之间的联系非但没能断开,反而对方汲取自身修为的速度暴增。
只见空中波纹荡漾,无数纤细如蚕丝一般的根须破空而出,像一条条激射而来的毒蛇,刺向如来佛祖全身。
如来佛祖冷哼一声,双手横推向前,金色佛光从体内迸射而出,排山倒海一般打向眼前漫天飞舞的根须。
根须一时半会无法突破佛光,双方僵持在半空。
如来佛祖没有犹豫,果断乘风欲起,拉开双方之间的距离。
然而一股莫大沛力从他身下传来,金色袈裟迎风飞扬,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低头一看,祭坛生出数百道无形锁链,将他腰部以下紧紧锁住。
事到如今,如来佛祖哪还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怒吼道:“林泽,你敢算计本座?真以为你是上古人皇,威压海内,无人能敌吗?”
林泽闻言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到了这时候,还耍小聪明,明知是被道圣算计却偏偏说成是我,你以为道圣会因为听到这句话放你一条生路?
从你接受道圣给的建议,李代桃僵取代佛祖入主佛门那刻起,就已经注定了有今日之劫。
“想要镇压本座,没那么容易。”
显然,如来佛祖不是个认命的主,吸气入腹,声如洪钟,一字一顿念道:“嗡、嘛、呢、叭、咪、吽。”
一股伟力突破虚空降临在如来佛祖身上,锁住他下半身的锁链顿时崩碎一半,与佛光僵持不下的根须,亦被打飞出去。
如来佛祖趁势起身,准备逃离危险之地。
相隔万里之外,道圣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低声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刚飞上半空的如来佛祖,如同被人重锤一击,浑身一震,向前吐出一大口金色佛血,像掉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半空中坠落。
如来佛祖失魂落魄,不可置信问道:“道圣,为什么?您为什么要害贫僧?”
空中传来道圣悠然的声音:“你的道错了,贫道不是在害你,而是在拨乱反正。”
如来佛祖愤然道:“贫僧走的道,不是你当年指引的吗?”
道圣语气漠然道:“当然不是,当年恰逢佛祖失德,佛门群龙无首,贫道见你一心想复兴神道,数万年勤缀不休,便建议你参照佛门收集信仰之力的模式,改变神道延续的方式。”
“谁知你只知鸠占鹊巢,沉浸于篡夺佛门基业无法自拔,一改复兴神道初心,如今看你,哪还有半分想复兴神道的模样?”
如来佛祖愤然道:“谁说贫僧没有,贫僧做梦都想复兴神道,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林泽在一旁听的十分无语,在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直接干掉对方不得了,还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如来佛祖也是,道圣只是牵强附会找个借口罢了,你不想办法奋起反抗,只想着辩解有用吗?
道圣冷笑:“贫僧?你听听你的自称,你可记得十年前你的称呼是泰山神君,而非如来佛祖,你连自己的根都忘了,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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