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幽飞到琼浆殿的门口,探了个脑袋向大殿之中看去,却是人什么也没有看到,正奇怪着,才想起大部分的弟子都在参加云梯的比赛,这里便自然变得空寂寥寥了。
于是她便毫无顾忌的走进了大殿中。
而当她一只脚刚刚踏上了这殿中的大理石面,周围的环境却突然的转变起来,琼浆殿中的一切在一片彩色的光中慢慢的消失,一片五彩缤纷的花海便这样突然地映入眼帘。
花芳密集的骨朵儿开在一起,紧紧挨着,汇成五颜六色的风景,清风吹过,芳香四溢,掀起一浪又一浪的弧波。
她不禁有些惊叹,为何这琼浆殿突然变成了一片花海?
而这花海之大也出乎她的想象,一朵朵花娇嫩至极,百花吐蕊盛开,争妍斗艳,到处飞舞的翩翩蝶儿扑动着翅膀,一层层薄薄的鳞片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醉人的气息溢满心间,这一片花海的尽头,一抹白色身影静静地背对着她站在那里。
寂寥而又孤独。
那是什么拂过了她心头的忧伤,为何她会觉得那身影那么遥远,遥远的不可触及。
她像是被那单薄的身影吸去了魂魄般,耳旁仿佛响起了花的低语。
她慢慢向花海尽头移去,一缕缕低声私语的音线合着低低的吟唱没入了她的脑海,融入记忆之中,化作一缕不散的执念,刺入心间,传来阵阵悸痛。
她站在那身影身后,只是愣愣地看着。
不知为何,脑中突然想起了一个耳熟的男声,“四季满芬芳,你说过我们要一起看遍花海。”
她愣住,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这一句。
身影缓缓转过身,墨色的发顺风飘扬,那一双寒凉忧伤眸对上她的瞳,俊朗的脸庞上有一丝疲惫与冷然。恍然间她却是怎么也看不清那一人的脸庞。
她想要用手去触碰那身影,可是白色的身影却在她触碰的瞬间消失不见。
忽然有人用力的拉了一把她的衣袖,猛然回过神,周围的景色迅速的褪色消失,渐渐的便又恢复成了琼浆殿原本的样子。
“你不要命啦?没有解开仙锁的琼浆殿你也敢闯?”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转过头,便见念川一脸惊吓的看着她。
“这琼浆殿不是开着大门么?哪里来的仙锁?”她疑惑不解。
“琼浆殿一年四季,从头到尾都是开着门的,但是为了防止有些动了怀心思的人来偷运琼浆殿中的泉水卖到凡间,破坏凡人的气运,这里便被数年来守护这里的仙童上了仙锁。此仙锁乃为天帝亲赐,是一种看不见的仙锁。
若是误闯了这琼浆殿中,这仙锁便会带着你走向另一个虚境之中。而心怀不轨的人便会在这样的幻境里丢掉性命。”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精妙的锁器?”她惊叹起来,看着琼浆殿中寻常不已的摆饰,又想起方才她在虚境中看到的人影,便总是想要再踏进去看一看。
看一看那个虚幻的人。
她的右脚不知不觉的悬空起来,就要迈出去的霎那间,却被莫念川猛地拉了回来。
“都说了,那地方危险,怎么不听呢?”念川一边责怪着,一边将她往反方向拉去。
“念川....念川....你作甚?行了,行了,我不进去了还不成么?”她被念川伶着她的领子走,甚是无奈。
念川止住了脚步,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眼睛里的也是无奈。
“话说回来,你不是刚刚赢了第一关的考验么?怎么现在不待在宫室中等候,反而跑到这里来了?”
念川询问着,顺便着帮她理了理乱掉的衣襟。
“宫室里有一个我不想看到的人,觉得有些闷,便出来透透气。”泉幽想到那个高傲的像一只孔雀的西海公主,便撇了撇嘴,觉得实在是无语的很。
“你呢?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觉得奇怪,这个时候,琼浆殿怎么还会放不是参赛弟子的莫念川进来?
“我不太放心你,便从后山溜了进来,想要看一看你罢了,师弟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莫念川眼神有些闪躲,可这样细小的微动并不易被人看出来。
泉幽以为她真的是要来看一看自己如何的,便笑了起来,“你要相信我,这三个月我所下的功夫并不是白费的。”
两人正想着还说些什么时,一位驾着仙雾的童子向她们慢慢飘来。
“公子还是尽快的回到宫室吧。我已为公子安排了一间单房,这毕竟还是时处比赛时间,参赛弟子最好还是不要离开赛场以及仙童的视线,否则怕是会对公子不利。”那仙童正是方才在宫室里目睹着她与那西海公主起了争执的两位童子中的一位。
郁泉幽向那童子点了点头,便与念川说了几句交代话,踏风御行于仙童一齐向宫室飞去。
眼见着少年的身影愈来愈远,念川才敢歇下一口气来。
良久,她才转过身,对着琼浆殿的正门口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父皇,您可以出来了。”
空无一人的琼浆殿忽然在此时闪起一片盈色的光芒。
巫服加身,手持巫木杖的身影从光芒中走出。
这是一个略显苍老的中年男人,虽然他的神情和蔼可亲,却依旧含藏无尽威严。
“父皇,呆在琼浆殿的仙锁之中可有受伤?川儿不孝,方才失手将父皇推了进去。”
“以你父皇的法力会被这仙锁所伤么?”中年男人向她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没有受伤便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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