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刻都等不了了,待这场战争结束,他便回京都去求父皇赐婚。
此刻的萧澈甚至还有些后悔,在骊山秋猎时,父皇要为他赐婚,他便应当顺水推舟,那此刻便能拥美人在怀,春宵帐暖,而不是隔门相望,凄凄冷冷的独自忍受相思之苦了。
萧澈再次推门走了出去,寒风迎面而来,带着凛冽的寒气,许久才让心里的火稍稍冷却了些。
叶卿卿倒是一夜安眠,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裳,用了姜汤,倒头便睡,屋里烧着炭盆,暖哄哄的,她将自己裹在暖和的被褥里,直到天色大亮,金灿灿的阳光徐徐进了屋内,温暖又柔和,叶卿卿才缓缓睁眼。
她从被窝里爬出来,打开门一看,只见萧澈端坐在桌前,手里还拿着书,眉头微微蹙着,薄唇紧抿,乌黑似墨的发稍略显凌乱,脸色更显疲惫,神色好似还有些不悦。
一大早难道是谁得罪了他不成?
她又见外间床塌之上,被子叠的整齐,床上连道褶痕都没有,叶卿卿惊得用手捂住嘴,半响才道:“难道殿下竟是看书看了一整晚?竟是一夜不曾入眠?”
萧澈连眼都没抬,只淡淡道了声:“嗯。”
叶卿卿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疑惑道:“殿下这是为何呀?难道是离了懿王府,便睡不着?”
难不成他还认床不成?
萧澈见叶卿卿一脸疑惑的神色,抽了抽嘴角,到底是谁惹的祸,将他关在门外,呼呼大睡之后,便不再管他了。
他一夜未眠,推门出去了好几次,在冷风里呆了好几个时辰,最后就连那仅存的一丝睡意也被冷风吹散了。
萧澈放下书,他昨夜吹了几个时辰的冷风,悟出来一个道理,那便是对某个人不能太君子,不然某人便会对他熟视无睹,会将他彻底忽略了。
他气得将叶卿卿打横抱起,将她放在床上,不管不顾地狠狠地吻在叶卿卿的唇上,叶卿卿气红了脸,睁大双眼,方才她是说错了什么,他一早上在发什么疯。
直到叶卿卿变得面红气喘,他才解气地松开,叶卿卿气极了道:“好好的,一大早发什么疯?殿下还请自重!”
萧澈用手勾了勾她的鼻尖,不怀好意一笑道:“这便是为了你昨晚将我关在门外,一整夜都不理不睬的惩罚。”
叶卿卿小声道:“殿下觉着卿卿是不是看上去很蠢?”若是昨晚她将门打开,安知不是引狼入室?
萧澈躺在床上,将叶卿卿捞入他的怀中,道:“孤知卿卿是这个世上绝顶聪明的女子。”
又闭着眼,用慵懒的声音道:“卿卿别动,让孤睡一会。”
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叶卿卿知道他真的累了,便不再和他计较,她轻推房门走了出去,自个打水洗漱了,便下楼去用了早饭。
又让掌柜的为萧澈准备好了饭菜,便出了客栈。正准备去找父兄,若是今日北朝大军攻城,今夜便是最好的时机,不知父兄准备的如何了?
她正待大步走出客栈,只见那熟悉的身影先她一步走了出去,紧握着叶卿卿的手,笑道:“卿卿可是打算再次不告而别?再次将孤抛下?啊?”
叶卿卿摇了摇头,连忙解释,“方才卿卿见殿下还睡着,不忍打扰,便想着我已到了云州几日了,是时候去见父兄了。”
萧澈点了点头,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尖,叹道:“卿卿这几日确实有些调皮,将军和少将军都很担心你,孤陪卿卿一起去,想必此刻孤送卿卿的礼物也已经到了!”
只见洛宁背着包袱,策马前来,他寻到了客栈,翻身下马,将手中的包袱交给萧澈。
萧澈解开包袱,将一件罕见的白狐毛披风拿了出来,那披风之上缀着一圈雪白柔软的白狐毛,那毛又细密又柔软,无一丝杂色,萧澈将披风为叶卿卿披上,系好束带,柔声道:“这件披风是孤昔日猎得白狐的皮毛所制,云州天气寒凉,今日卿卿穿上正合适。”
叶卿卿一身靛蓝色小袄,胭脂色红裙,再配上这件雪狐毛披风,只用一根红色发带高束长发,若凝脂般莹白的脸上未施粉黛,却若清水芙蓉般清丽动人。
叶卿卿乖巧的福了福身,脸颊上还挂着两片羞红的云彩,浅笑盈盈道:“卿卿多谢殿下!”
萧澈再次握住她的小手,缓缓靠近,在她的耳边道:“什么时候孤能听卿卿再唤我一声澈哥哥?”
叶卿卿心头一紧,抿了抿嘴,半响无言,往事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再次抬眼,她眼中已与半分波澜,她一脸认真,蹲身行礼,浅笑道:“当初是卿卿年少无知,行事荒唐,望殿下原谅卿卿的无知,只是时过境迁,往事不可追忆,卿卿为自己的无知和荒唐给殿下道歉,请殿下切莫再提!”
萧澈微微一怔,他知道叶卿卿心中已有动容,可往事仍像是扎在她心头的那根刺,虽被拔了出来,那伤口还需慢慢愈合,片刻都急不得。
萧澈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他今生所有的耐心都耗在了叶卿卿的身上,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只要她别再不告而别就好,他便是在她身后追得辛苦,也甘之如饴。
金色的阳光静静地洒下,城中积雪已经消融了大半,能从街头来来往往的车轮印中隐约可见青石板路,唯有屋顶上,城墙上还留着厚厚的积雪。
想起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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