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特助收到薄荷传递来的感激,颇为自恋的甩了甩头发。
没有错过两人眉来眼去的程珈澜,脸色越发阴沉,他放在薄荷腰肢间的手臂猛地用力,低声道:“今晚上再跟你算账。”
什么叫得意忘形啊,这就是了!至于下场,那还是等晚上再说吧!
“……”
薄荷很想说,不要,她才不要算什么账呢!
程珈澜听不到薄荷的心声,也看不到她满脸的纠结,因为他已经放开了她的腰身,直接转身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薄荷在程珈澜的手臂离开后,感觉不到他体温的时候,心里忽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落感,她就站在房间里,嗅着空力里渐渐散去的独属于程珈澜的气息。
那时候,从化妆间大片落地窗处,照射进来的耀眼阳光,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
薄荷就这么望着他,被一群人拥簇着恭送,伴随那团金黄色,渐渐地远去。
与此同时,医院的病房里。
阎烈正端着一杯温度略高的牛奶走过来,“嘉禾姐,你的牛奶。”
“谢谢。”靠在病牀上的嘉禾听到声音后,微微仰头冲着阎烈浅笑,她抬手接过装着乳白色液体的玻璃杯,拿到了嘴边儿。
阎烈望着嘉禾苍白脸庞上的笑容,顿觉心里一阵难受,他其实一点都不想看到嘉禾笑的,他也一点都不觉得此时,这个笑容还适合嘉禾。
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就要娶别的女人了。
阎烈想,就是嘉禾现在蒙头嚎啕大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他们这样的人虽然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可到底也是有血有肉,会疼会痛。
只是,嘉禾一直没有哭。
别说哭了,从她的脸庞上,甚至找不到一丝难过,仿佛今天要以盛大婚礼迎娶别人的男人,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如果阎烈不知道情况,如果阎烈没有在无意间看到嘉禾的掌心里密密麻麻一片,泛着血丝的月牙痕迹,想必也会这么认为。
可是他看到了,也明白了嘉禾的隐忍,因此只觉得心里异常难受,他到现在都不能理解,为什么程珈澜非要娶那个女人不可,如果仅仅是为了留一个孩子的话,只要有钱,想要什么样的代孕没有?
因此,本就是满心的不理解,不赞同。
再次从嘉禾的脸上看到那一丝,一闪而过的黯然后,他再也忍不住了,“嘉禾姐,如果你不想让澜哥娶那个女人,我拼死也会阻止的。”
从程珈澜和薄荷定下婚期,在阎烈眼里,属于第三者插足的薄荷,就果断的被扣上了第三者的帽子。
“阻止?”
嘉禾听到阎烈的话,眼眸里骤然亮起了一道光芒,可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又淹没无形了,她摇了摇头,反问道:“为什么要阻止?”
这是她一手促成的结果,不是吗!
“嘉禾姐!”阎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嘉禾打断了。
嘉禾说,“阿烈,去帮我洗一些葡萄好吗,我觉得口渴。”
阎烈看了看被嘉禾捧在掌心里的玻璃杯,那里面乳白色的牛奶,她一口未动,他明白嘉禾话中的潜在意思,因此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在转头的那一刻,一抹坚定的神色浮现在他那张端方的脸庞上。
像是嘉禾姐这样的好女人,不该被辜负!
阎烈从病房离开后,许久都没有回来。
嘉禾将玻璃杯中的牛奶喝完后,起身下了牀,拿着已经空掉的玻璃杯直接进了病房附属的小厨房。
其实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适合下牀的,身上的刀口才被缝合,根本来不及愈合的伤口,一不小心就很容易崩裂开来,只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她并不愿意事事依靠别人。
嘉禾打开水笼头,冰凉的水立刻浇下来,在手指的洗刷下,残留在玻璃杯里的那层浅浅的乳白色,立刻就被冲刷下来,玻璃杯重新恢复了澄净。
嘉禾刚想将水笼头关上,就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肩膀。
她回头看着一个身穿着医用长袍,身材高大的男人,戴在他脸庞上的浅蓝色大口罩,将他整张脸都遮住了,留在外面的唯有两只眼睛和被剪得十分短和粗硬的头发,她笑起来,“阿烈,你怎么换了这么一身回来啊?”
阎烈的心情绝对跟美妙无关,他从嘉禾的病房出来后,随手拽过一个*,塞给她钱,让她去给嘉禾买葡萄,尽管他知道嘉禾刚才的话是用来转移话题的,可是阎烈到底不想委屈嘉禾,哪怕只有一点点。
然后他直接掏出了手机拨打了程珈澜的电话,在心里,他始终不相信程珈澜会辜负嘉禾。
如果当初的誓言都能走到这种劳燕分飞的地步,那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
套用那句在网上很流行的话——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阎烈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后,只听程珈澜沉默了一会,“照顾好她。”
之后,手机就被挂断了。
阎烈听着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忙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程珈澜居然挂了电话!
他不服气的继续拨打程珈澜的电话。
另一边的程珈澜看着响个不停,在屏幕上始终跳跃的同一个名字,就随手将手机扔给了顾特助。
顾特助对于程珈澜这种将他当成小助理的态度十分不满!
他是伟大的特助好吧,一人之下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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