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歌备好几份厚礼上关家求见。
说起来,这备礼一事还要多亏许老爹。
她原想着关老爷喜欢打双陆,便选了一副和田玉精雕的双陆棋。可巧被许老爹看见了,他说道,“小妹啊,我看你这礼选得可不怎么样。你想啊,凡是好赌之人,谁管那棋子是金做的还是银做的,就是路边捡两颗石子都能赌起来。”
笑歌一想也是,问道,“那以阿爹的意思,送什么好呢?”
“送礼嘛,总要投其所好。你要想,到关老爷那个岁数,他最想要什么?最怕什么?”
老实说,笑歌一时还真想不出。关老爷什么都不缺,除了同义哥打打双陆,也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嗜好。而古代男人怕什么,怕无后?可他儿子都生了两个了。
不过见许老爹那副模样,显然是早有答案。
“阿爹你就莫要卖关子了,有什么就快说。”
许老爹难得也能在许三面前卖个聪明,得意的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才压低声线,故作神秘的说道,“男人嘛,临到老了,除了死,最怕的自然是不行。”
“不行……”笑歌喃喃的重复了一下,很快便懂了。不行,当然是指那方面不行。
要说这许老爹的话或许还真有三分道理,过去在现代时,那些针对中老年男人的补肾圣品有多受欢迎她也不是没看见,就是那句有名的广告词“他好我也好”她当下也还能马上回想得起来。
然而笑歌亦马上想到了此事的弊端,她皱了皱眉说道,“送那方面的东西不是不行,只是,秃子都怕人说自己头发少。这种东西送得太明显了不是反倒不给人面子吗?像是在说人真的不行一样。”
“就是大妹给小龙书院里的夫子送礼都还得另寻个名目,不会就傻傻的捧着铜钱上门。小妹啊,还是让阿爹给你指条路吧。城外仙鹤观的观主你听说过吗?那老道士号称活神仙,据说活了有一百来岁了,可看起来才五十多的样子。他炼的丹药一年才那么几颗,说是延年益寿,私底下谁不知道是有名的大补丸。听说做木材生意的崔老爷能六十多岁了还能老来得子就是吃了那老道炼的丹。如果你能搞到手不就是送关老爷最好的礼吗?”
笑歌恍然大悟,心下连连称是。
历史上那些吃丹药吃死的皇帝不在少数,他们都真只单纯想长生不老吗?这中间还不是夹带着多少房中不倒的私货。
她当即命人花大价钱搞了几颗回来。
不过这件事也越发令笑歌觉得手头无人,急需帮手了。
她现在想要开柜坊,再不能像从前做交易那样只靠她一人之力了。别的不说,就是简单的备这样一份礼都有许多她想不到的地方。那些中老年男人的细微心理,就是让她想一万遍,也不是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娘子能够凭空揣摩出来的。
人的能力有限,不可能什么都擅长。
哪怕是许老爹这样的烂人,其实也有他的用处,只要用好了也能起到奇效。
于是笑歌更加看重此次去找关老爷了。
她迫切希望能在关老爷那里获得支持与帮助,能够得到一两个熟知柜坊运作的得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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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老爷见了笑歌的拜帖,倒是立马便请她入府一坐。
相比较义哥,关老爷要显得慈眉善目许多,他也没有义哥胖,只是难免有一点将军肚。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乡绅,不怎么像一个大柜坊的精明老板。
笑歌见了礼坐定之后,先客套一句,“许三早就听闻关老爷大名,心生仰慕。可一直拖沓到今日才上门拜访,还望关老爷原谅小辈失礼。”
关老爷却故作生气的问道,“你同你们义哥也是这般说话的么?”
“这……”笑歌一时语塞。
“信义说话一向直来直去,我同他多年老友,亦不喜欢那些客套来客套去的花架子。许三娘子,咱们虽然从前没有机缘见面,但我对你也是早有耳闻。你的能耐本事我也是知道的,既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我也就不把你当那些寻常小娘子看待了,你也不用扭捏,以后有什么话就同关某直说,就和你从前在信义面前一样。”
笑歌想不到关老爷这么直爽,这脾性倒也真同义哥一样,怪不得他们关系要好。
对此笑歌当然求之不得,关老爷能如此同她说话,显然是看在义哥的面子上,不把她当外人看待,这于她所求实在大有助益。
她当下也毫不掩藏的开门见山的说道,“关老爷如此抬举许三,我也不敢再作态。实不相瞒,许三今日登门拜访,实是有事相求。”
“许三娘子有什么尽管说,信义他走前虽然没有交待什么,但金杏楼的旧人,我无论如何都要照拂一二的,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关老爷重情重义,义哥得友如此何其有幸。”笑歌赞叹道。
“你这样说,我倒惭愧得很,金杏楼出事,我竟一点忙都没帮上。前两日我还想起早几年我同你们义哥还说咱哥俩一起去买两块风水宝地,到时候挨着修墓,他爱热闹,咱们埋得近点,就算到阴曹地府也有个伴,还可以继续赌。谁曾想……唉……”
关老爷一时感怀,长叹一声,笑歌听了亦心生哀戚。
片刻之后关老爷才又说道,“是了,三娘子,你接着说,要我帮什么忙?”
笑歌收拾心情,直接说道,“我想开一个柜坊。”
“柜坊?许三娘子对柜坊有兴趣?”
“金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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