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府的赏花宴上,姜婉宁成功的散出了消息。
之后,等着有人去联系她的嫁妆铺子,统计一下有多少东西就行了。
女眷的嫁妆铺子,多是胭脂水粉,丝绸,南货等物,茶叶倒是有了,只有一样让姜婉宁发愁了。
盐,要有盐引,女眷的嫁妆里,根本不可能陪嫁盐引。
姜婉宁想着,实在不行,就找盐商买一批盐,反正出了关,一斤盐的价钱能翻上十倍不止。
谢相府中,林老夫人靠在罗汉榻上,问着今日宴请的情况。
相比太后的尊贵,林老夫人只是少了皇室的桂冠,手里的权利却比太后更大。
要论实际能掌控的能力,太后远不及林老夫人。
今日万灵没来,谢五难得放松了一日,却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坐在罗汉榻旁边,谢五和祖母一起听着仆妇回话。
突然插嘴问:“不知谁家媳妇子,手里有盐引?”
林老夫人横了孙子一眼,“谁家女眷都没有,这种东西,怎会给妇人掌管!”
谢五泄气道:“听着挺热闹,偏偏主要的东西没有。盐和茶,能换来不少马匹,比丝绸更重要。”
“知道了。”林老夫人道:“你去找你四妹妹,让她赚点体己花花。”
“我找四妹妹做什么?”谢五反问。
林老夫人无奈摇头,小五这孩子,平时算账挺精明,怎么遇上事儿,脑子就糊涂成一团了呢!
“你大伯父在四川,那边有不少盐井,也有私盐。你去找你四妹就是了。”林老夫人还是没说透。
谢五挠挠头,揣着满肚子疑惑,去了谢四娘子的院子。
院中灯火通明,谢四娘子正与三娘子一起,讨论着夏衫做什么样式的好。
谢三娘子不愿多做夏衫,入秋她就要出阁。
父亲说,最迟冬月,夫君便要动身去外地任职。
她嫁过去,是要跟着夫君去外任的。
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夏日,做了多少衣裳,都不能带去夫家。
再说,与夫君一起赴外任,必定不能带太多东西,她的嫁妆都要封存在京里。
谢四娘子却兴致勃勃,举着寺绫往三姐姐身上比划着。
“要做夏衣了吗?”谢五走进来,伸手拿起橘红色的绢,摇头说颜色不好看。
谢四娘子却争辩道:“橘色显脸白。”
“你够白了,好了,我有事跟你说。”谢五坐下来,让丫鬟给他沏茶。
“什么事儿?”谢四娘子以为,他有话要带给万灵。
谢三娘子也是这样猜,促狭的歪头看着谢五。
“是这样,运去边关的这趟货,各家夫人的嫁妆铺子凑凑,大部分货物也就有了,只有一样,盐......”谢五看向四娘子。
谢三娘子也看向了四娘子。
“哦,我知道了,不过,你们打算分我几成?”谢三娘子问。
谢五忙保证道:“自然少不了四妹妹的份子。”
“那你说说,要跟我怎么分?”谢四娘子不依不饶,追问着她应得的利益。
谢五便仔细说了货物分成,边关抽四城,他们这些人分剩下的六成。
“这是今年的定例,文硕哥说了,从女眷手里拿货,说是换取,最后卖了货物,所得利润,还是要给人送去。”
谢三娘子若有所思,若是这样,她以后应该可以参一股。
“给你!”谢四娘子从柜子里,取出一块银白色的牌子。
“这是盐引?”谢五没见过盐引,直觉知道这个不是。
谢四娘子嗤笑道:“盐引我没见过,这是蜀中一处私盐井的牌子,是私盐贩子送我的胭脂水粉钱。”
“你用胭脂水粉能花几个钱。”谢五随手捡起了牌子,翻来覆去看了好久,“这是个什么东西?”
谢三娘子却低头沉思了起来。
一直以来,母亲说,大伯父在任上不能回来,是因为祖父是相爷。
若是大伯父回来,祖父为了不挡子孙的路,势必要致仕。
可现在看,大伯父不回来,恐怕还有别的原因。
谢相的三个儿子,老大是封疆大吏,老二在吏部,已经升任吏部侍郎,想再进一步,势必要外放几年。
看起来最弱势的三房,掌握着谢家全部的产业。
如今谢五已经在朝中站稳了脚跟,看起来最有权势的二房,才是最弱势的。
谢三娘子想着,母亲主持中馈,却要事事被三叔掣肘。
父亲想要动一动,外放出去几年,却因为大伯父不回京,父亲一时不好挪动。
还有四娘子,抬手拿出的东西,只怕一年收益,是她月例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吧!
谢五突然一声大叫:“这竟然是盐!盐竟然能做成牌子!”
谢四娘子没好气道:“大惊小怪什么,这事儿你别管了,明日我去找阿宁姐姐,把牌子给她。
我听说阿宁姐姐武艺很好,砍人像砍瓜切菜一样。”
“怎么说到砍人上去了,姜嫂子很温柔,长得也柔弱,人很好呢!”谢五想不到,姜婉宁提刀砍人是什么模样。
谢四娘子哼了一声:“你以为私盐运送,能像官盐一样?
官道大路都不敢走,一路上还要小心别被黑吃黑。
总之,我听说,私盐贩子手里的死士,比皇家的还多。”
“胡说八道!”谢五抬手拍了一下谢四娘子,“那你去办吧!姜嫂嫂为人仗义,少不了你那一份。”
解决了问题,谢五起身告辞,还不忘叮嘱两位妹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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