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莳语气冷冽:“你以为我没说过吗,又有谁站在我身边听我说话?”
向铭微怔,只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莳丫头,你也要理解董事长,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品牌,是一母同胞啊。”
“一母同胞?”林念莳嗤笑,“那沈泽亚给我下绊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一母同胞?”
“莳丫头,你不要强词夺理,小亚做得是不对,但是她毕竟没有对linn、对林氏造成过实质的损失。”
“噢,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她,谢谢她没能得逞?”
向铭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根本吵不过她。
林念莳从小就这样,平时看起来漫不经心,但骨子里脾气硬得很,一旦真的发了火,说出来的话就刻薄至极,刀刀直逼要害,完全不留情面。
林念莳已经不想再和向铭纠缠下去,看都不看他一眼,平复了一下呼吸,说:“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其实说这么多都是假的,你不过就是为了顾言箴而已。”向铭倏然开口,成功地挽留住了林念莳正欲离开的脚步,“你把rêve拖下水,不就是为了让soleil可以雨过天晴,让顾言箴能度过难关么?呵呵,丫头,你可真是好算计。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了顾言箴而陷害自家的公司到底值不值得?”
林念莳转过头冷冰冰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向铭苦笑一下,情绪渐渐激动起来:“念莳,你知不知道顾言箴为什么跟你求婚?你以为他爱你?不是!是因为顾寒病重,因为他要立遗嘱了你知道吗?!”
林念莳没有说话,表情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双手一点点紧握成拳。
“你以为顾言箴对你是真心的吗?他不过是在做戏,和你一样,从头到尾就只是做戏!怎么,难道你还假戏真做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董事长早就告诉我了,他把所有的计划全都告诉我了。我知道是他故意让你去接近顾言箴的,念莳,你何必这样委屈你自己呢?你离开顾言箴好不好?他不值得你为他做这些的。我可以去和董事长说,靠我们自己一样可以发展和巩固林氏集团的,你没有必要这样牺牲你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对你一直……”
“向铭。”林念莳语调生硬地打断了他急切的剖白,沉下脸一字一顿地警告,“你如果再敢胡言乱语一句,就别怪我跟你翻脸。”
“念莳……”
“你今晚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就当我今天没有遇见过你,你好自为之吧。”
向铭皱着眉,想去拉住她,却只是颓然垂下手。
“念莳……”
林念莳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昂起下巴,眉目冷淡,姿态却高傲:“还有,我希望你以后尽量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林念莳便回过头,挺直了背,一步一步朝顾言箴的车走去。
回家的路上,林念莳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即便顾言箴故意逗她,她也只是强颜欢笑。向铭的话成功搅乱了一江春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薄如蝉翼的冰面上举步维艰,眼看着越走越稳、越走越远,可向铭却“噗通”一声投下了一颗石子撞开冰面,从一个拳头大的窟窿开始,一点点延展出狭长的缝隙,最终也逃不开粉骨碎身。
林念莳不知道究竟是她利用了顾言箴,还是被顾言箴给利用了。
身旁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林念莳却睡意全无,翻过身去借着微弱的光线细细看他。
顾言箴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皱着眉头,林念莳一时兴起,伸手按了按他的眉心。他感觉到了脸上的异样,朦胧中握住林念莳的手指,将她往怀里带,闭着眼在她额头一吻,又沉沉睡了过去。
林念莳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当初顾言箴提议要结婚的时候,林念莳并不想答应,所以才提出打赌,打算用赛车这个办法让他知难而退。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和顾言箴的真实关系到底有多微妙——再怎么真心以待,再怎么如胶似漆,仍旧不可避免地掺杂了几分虚与委蛇和利益交换。
没有人会心甘情愿被当做棋子。
当时的林念莳觉得两人目前的状态正好到达一个平衡点,她并不想改变现状,她知道结婚也许就是战斗的开始,说逃避也好、软弱也罢,彼时,林念莳确实是不想签下那一纸婚书。
可在最后快要到达终点的时候,她却心软了。
顾言箴不像她有赛车经验,林念莳知道,作为一个新手,能一直紧追在她的车后,说明顾言箴是真的豁出去了在飙车。
所以她才会在最后关头拐了方向、放了水,甚至不惜让自己受伤住院。
因为她相信了顾言箴的真心,相信他拿命来赌这一场,这就证明了他要娶她的诚意,即便压上自尊和性命,顾言箴也真的愿意为了她博上一博。
林念莳宁可面对一场在所难免的商战争斗,也不忍心看到顾言箴的脸上出现失望落寞的表情。
似乎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的行为准则就失常到不像话。
而后来的钻戒,后来的电视求婚甚至宋以沫说的那些关于顾言箴有多么紧张她的话,甚至让林念莳忽然开始产生了一丝丝侥幸和期许——顾言箴对她的感情是不是也有可能百分百真真切切不含杂质?
这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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