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苏红提再一次推门进去,这将是她同江韶光的第三次见面。
第二次就在刚刚。
而她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半年前的初夏。
那个时候正是她这一辈子最为叛逆、最为胆大包天的时候。
林小年和他那位深v女郎,已经和柏毓一块儿下楼应酬去了。
江韶光却至始至终都没有从贵宾房里出来过,他并没有向主家透露自己的名讳,看来此来只是碰巧,并没有想和柏家结交的意思。
苏红提在门外犹豫了很久,久到连腿都发麻了,她这才叩响了房门,却又不等里头的他应答,推门而入。
他还是坐在窗户前,手里还是夹了一根烟,好像就连回头的动作都是一样的。
他看见了她,风轻云淡的笑着:“我还以为我看走了眼。”
他也认出了她,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苏红提说:“您怎么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的声音本来就不大,这一辈子像这样怀着目的主动和人搭讪也是第一次,声音就更是大不了,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卡住了自己的脖子,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你在这儿干什么?”其实他是想问她的腿怎么了?半年之前,腿可是好好的,溜得那叫一个快。
于是还不等她回答,便又道:“这一回我可没有纠缠你,你怎么主动纠缠起我来了?”
这话说的有点欠抽,其实他这个人活着就很欠抽。
不知道她想不想抽他一下,反正第一次见面之时,她就勾起了他的yù_wàng。
嗯,是的yù_wàng。
就是那种想将她摁在身子底下,看她迷乱,听她像只猫一样喘息、叫唤的yù_wàng。
也可能是因为他们见面的地方,并不是像眼前这么高端。
虽然当时她狠狠的拒绝了他,但他后来又去那里寻了她几次,不仅仅是没有结果,就连人都找不到了。
他并不是一个纵|欲的男人。
当然也不是什么好男人。
只不过,他老早就有这样的一个观点,人和畜牲唯一的不同,那就是人必须要学会压抑各种欲|望,包括对美食的yù_wàng。
所以,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他也并没有怎么费力地找过。
倒是没想到,能在柏家的宴席上见到她。
看她那一身打扮,走的还是复古名媛风。那一身的行头,如果旗袍是私人定制的话,没有几万块是下不来的。
她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本来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可是她此刻人就在这里,他恰好又不能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
江韶光想的是半年之前的事情,恰好苏红提也在想。
那时,她逃离了柏家,去了“夏曲”做服务生,就是夜场里常见的那种画着浓厚的妆,穿着超短裙,为客人领路、点单的服务生。
苏红提自然晓得上秋江家,但江姓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罕有的姓,所以那时她压根就没有将这个姓江的男人和那个传说中的阴险狡诈的江家大少联系在一起。
不过就是个长得略微好看点儿的臭不要脸的男人。
这是苏红提对江韶光的第一印象。
印象很深,却也没有不好到哪里去。毕竟在那种地方,被询问出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江先生,需要特殊服务,我可以给你叫丽姐来。”还记得那时,她耐着性子对他微笑着说。
气氛有点儿僵掉了,她尴尬地笑笑,说着:“我马上去叫丽姐。”便趁机溜掉了。
他最后是点了谁出台,还是没有点人出台,这些她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时候她以为他对自己来说,不过就是过眼云烟。
日子并不会因为一个臭不要脸的男人而变得不一样。
并且很快,她就被柏新立找到,强行带回了柏家。
可是现在她忽然不这样想了,也许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真的能给她她想要的。
“江、江先生”,苏红提磕磕巴巴的开口,想和他介绍自己。
房门就是这个时候打开了,与之同时响起的是柏新立的声音:“既然是林二公子的朋友,那就是我柏某的朋友,来来来,咱们下去喝一杯。”
到底还是柏新立老道,林小年是什么人,他的朋友当然是非富即贵,不趁机结交怎么对得起他这7位数的餐费!
苏红提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脖子,挪动了几步,发现自己无处可逃,便手足无措地呆立在那里。
柏新立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她,没什么表情地说:“原来你在这儿!”
江韶光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几乎与柏新立同时说:“柏总不用客气,我这个人不太喜欢热闹,别因为我扫了旁人的兴致。”
而后将眼眸转向了苏红提,“这位是?”
柏新立说:“哦,这个是我家小女,顽劣的很,只说要上楼休息,没想到她会打扰到你。”
“哦,居然是柏二小姐,幸会幸会。”说真的,江韶光还真是诧异。
没想到还有更让他诧异的事情。
“我姓苏。”鬼使神差的,苏红提用这种方式反驳了柏新立。
柏新立的面色不太好看,却也顾着有外人在场,尴尬补充道:“她随她母亲姓。”
江韶光便又郑重地说:“苏小姐,你好!”
他的脸上挂着笑,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苏红提当然不会知道,只是因为柏新立的忽然介入,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了一样,她大概是想到了过去,其实过去根本就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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