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黑暗里,轻声问他:“新立,我们、我们的孩子,葬在了哪儿?”
柏毓觉得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可是这几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
星期五的最后一堂课不上,柏毓和苏红提、柏追一块儿回了家。
这一天,柏新立回来的很早,就为了和薛柔好好说话。
“小柔,我和你隐瞒,就是为了不让你多想。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隐瞒自己已婚的事实,可我管不住我自己。还有现在,不管你相不相信,不管你还能不能生孩子,不管小毓和小追是不是我们亲生的,这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简直犹如晴天霹雳,偷听的柏追拔腿跑回了屋,柏毓和苏红提追了上去。
看着像傻了一样的柏追,柏毓表示同情。
她一直都不知道,以前的柏追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情,但可以想见,那时的痛苦并不会比现在少,就像她知道时痛不欲生的心情。
她拍了拍柏追的肩膀,笑的没心没肺:“你傻了吧,他们对我们又不是不好,知足吧你。”
其实最后一句话,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知足吧,别总有那么多的龟毛要求。
要求别人以自己为中心,要求别人都捧着自己,殊不知,捧得有多高,摔的就有多重。
也许是年纪小,也许是真的想开了,柏追很快就又是那副傻兮兮的小模样。
和以前一样,对苏红提很好,和以前不一样,对她也很好。
就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苏红提好像有心事。
柏毓看她郁闷了好几天,终于在这一天的晚上下定了决心。
苏红提和薛柔表白了。
她说:“薛阿姨,我妈妈死的时候跟我说了‘让我好好的乖乖的听你的话,就像听她的话一样’,我一开始是不太喜欢你的,觉得你抢走了爸爸,可是妈妈告诉我‘人是抢不走的,因为人有腿,想去哪里都可以’,我现在还小,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但我不傻,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我以后会孝顺你的,小追和小毓也会孝顺你的。真的,我们说话算话。”
薛柔好像是哭了,去了一趟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眼睛像兔子一样。
这天晚上,柏毓趁着别人都睡觉了之后,偷了口红酒喝。
也没敢多喝,怕被柏新立发现,真的就偷了一口,因为高兴。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的奇妙。薛柔并不是个十足的坏人,可一个女人如果长期的心理失衡,成为一个疯女人是迟早的事情。
针尖对麦芒,能得到的只是一时之快。两好合一好,却是其乐融融,长长久久。
至于柏新立,撇过不提。
你可以不去选择一个渣男当丈夫,但无法不要一个渣男父亲。
一切都比从前好了,柏毓终于可以安心地寻找何宇。
其实说起来,何宇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在她之前,跟过一个四十岁丧偶的富婆。
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在她看来,坏人和坏人在一起,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更何况,她有一个执念,想要改变何宇的命运。
何宇和她不同,她是因为有钱才变坏的,而何宇是因为没钱变坏的。
但是,想要找到他却不是那么的容易。
何宇说过,其实他的老家就是在上秋,是因为他母亲改嫁,他才迁到化市去的。
而他母亲改嫁,大概是他十岁时的事情。
柏毓比何宇大了一岁,按照时间来算,现在的何宇还在上秋。
可是何宇没有和柏毓说过他的老家到底在上秋哪里。
上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找一个人,就和大海捞针差不离。
尤其是对一个刚刚七岁的孩子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柏毓没有因此而放弃,不知道该怎么付出行动的时候,她会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做很多事情。
做的最多的是想一想她每月攒下的那些钱,能有什么用处。当然再也不会去想怎么逆袭苏红提,又重活了一次,她终于明白了人生是自己的这个道理。
她不是为了别人而活的,看看以前的苏红提,之所以能过的好,大概就是很早明白了这样的道理。
命运是个睁眼瞎,根本做不到公平,可她不瞎啊,她得为自己的人生负责,顺带还不忘提点苏红提。
苏红提也不知道柏毓怎么了,一写完作业,就会让自己绣东西。
薛柔阻止过几次,害怕苏红提用眼过度,早早得了近视。
柏毓就一本正经地说:“妈妈,那是苏家祖传的技艺,到红提这儿不能没落了才行。”
苏红提一听,不用柏毓督促,练的起劲。
勤加练习的成果是她给自己和柏毓一人做了一件花裙子,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有一次,薛柔请了人来家里聚会,一位太太问:“柏夫人,你们家女儿的衣服是在哪儿买的?是不是在国外买的?款式好漂亮啊!”
薛柔捂嘴一笑:“哦,那是我们家红提自己做的。”
苏红提很快就在上秋的贵妇圈中闻名,比之前早了十几年的光阴。
快放暑假的时候,一小举行了“向军苗小学献爱心”的活动,就是那种一对一的捐赠。
军苗小学是上秋最贫困乡镇辖下的一所小学,听说全校有三百多名学生,老师加上校长一共只有五人,教室只有三个。
柏毓一开始并没有很在意这件事情,她捐了五百块钱,还买,给一个叫李大壮的刚
喜欢臭不要脸江大少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