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很不屑的玩意儿,陡然间发现了它的乐趣,便就此沉沦而一发不可收拾了。
江大少爱上了聊微|信。
昨天晚上,一直和苏红提聊到快十二点。
今天一早,江韶光一睁开眼睛就想,他昨晚一定是被鬼上身了,要不然怎么会和那个葡萄聊那么久,且话题不是足球,不是女人,不是股市,也不是法拉利。
具体都聊了什么?聊的全都是无聊的话题。
譬如:你吃晚饭了没有?你吃宵夜了没有?你做复建了没有?
洗脸的时候,江大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为自己的智商着急。
别以为这就算完了,从今早起床到吃过早饭,他大概看了不下二十次的微信。
嗯,有一条信息……是企鹅新闻。
江韶光没法形容自己听见手机提示音之时,还有看见企鹅新闻之时,心里的波动是什么样的。
也没功夫吐槽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只是将最后一口馒头扔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奶奶,我吃完了。”
江老太太慢条斯理地掰了块馒头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碎,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慢条斯理地说:“今天让苏家那丫头上门吧!”
这不是个疑问句,可今天不行,他……出国了。
江韶光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好声好气地说:“奶奶,我和人家约好了是明天。”
江老太太仗着自己年纪大,耍起了脾气:“我等不了明天,我今天就想让她来。”
“可是奶奶,我今天没时间啊。”江韶光温柔起来有多温柔,目前也就只有江老太太一个女人知晓。
江老太太觉得自己发现了点什么,狡黠一笑:“给我量尺寸做衣裳,又不是给你量!我有时间就行了,关你什么事情!告诉她地址,让她自己上门。”
江韶光有些崩溃,却又不想让他那么点自己都还没看明白的心思,成为众人皆知的事情。
他想了又想,终于找到了借口:“奶奶,苏家那丫头腿脚不怎么好,明天我得负责接送。”
“说的好像她家里没有汽车似的。”江老太太的犀利,即使是用在她最宝贝的孙子身上也毫不留情。
“有是有,敢不敢开却不一定。”
——
好吧!
不得不说,江大少又猜对了。只是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对结局。
苏红提起的很早,六点半就已经打理好了自己,下楼,准备出门去。
今天她没有叫车,她准备多走两个路口,自己拦车,就当是练腿了。
她是弯腰换鞋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头。
鞋柜子里居然放着一双看起来超大的男士皮鞋。
柏新立的个子不算高,大概是一米七四,脚也不大,鞋码是40。
苏红提拿起了皮鞋去看鞋底,那双皮鞋是44码。
就是这个时候,在她身后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口哨音,然后是柏追那带着戏谑的声音:“嗨,er!”
苏红提放下了皮鞋,笑着转头,还用食指指着柏追道:“你不是说下星期才回来?”
柏追耸了耸肩膀,“我妈妈是不是昨天告诉你我下个星期回来,那么,请问昨天是星期几?”
这日子过的,如果不是特别留意,还真的记不住昨天是星期几。
可昨天苏红提去了“苏锦绣”,而“苏锦绣”里只有成叔一个人。
她说:“昨天是星期天……”
“今天是星期一,”柏追打断了她的话,“所以,昨天说我下个星期回来,一点儿错都没有。我是凌晨两点二十到的家,那个时候你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一边儿磨牙一边儿流口水。”
苏红提当然知道柏追是在逗她,她的房门常年反锁,他是不可能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走进她的房间。
她低头浅笑着,说实话柏追回来她是高兴的,柏追和柏毓不同,和薛柔也不同,甚至和柏新立都不同。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那么的难以捉摸,薛柔对她没有一点儿感情,薛柔的女儿从小就知道抢她的东西,但是薛柔的儿子却又莫名奇妙地成了她这一国的。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从小都会有一点侠义心,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七岁那年的那个下雨天,柏毓将她推进了泥泞的水坑里,柏追在雨地里追了柏毓三圈,愣是将柏毓压倒在地。
苏红提笑着推了柏追一把,说:“两点多才回来,别跟我说你到现在还没睡觉。”
柏追用手动了动他垂下来的刘海,叹口气:“时差啊,比女人还难调理。”
苏红提觉得好笑,也伸手去动他的刘海,却被他躲了过去,只能转而嘱咐他:“睡觉去吧,我晚上早点回来。”
“你去哪儿,我送你。”柏追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又说:“不过,你得稍等五分钟。”
柏大少要出门,自然得捯饬一个自己看着都舒心的发型。
柏追再出现在苏红提的跟前时,已经用发胶将刘海抹了上去,也就是整了个这两年又流行回来的奔头,额前不留一根发丝,显得五官立体又英俊。
柏追扭了扭头,得瑟地问苏红提:“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185的型男个头,配上44码的大脚,连走路都是稳稳当当的。黑色的机车皮夹克,再配上栗色的狼奔头,想不打眼都不行。
苏红提转身,先出了门。她一边走,一边说:“行,挺像个人的。”
苏红提没有看到柏追的眼睛,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腿,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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