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江城的渔船是禁止打渔的。
肖震知道今日必定有些不同寻常的事发生,他原本在渔船里坐着,准备看看为何要禁止打渔,但是一早官兵便来了,将渔船里的渔民都清了场。
肖震往宅子里走的时候,看到驻扎江城的卫兵往江边走去,越发好奇了,这是要做什么?
待回到宅子里,左右无事,肖震便攀上自家的屋顶,坐在瓦上,往江边望去。
待半晌,便见自浑江那边过来一艘豪华的官船,官船后面又跟着载着士兵的船只,这架势,该是哪个大人物要来江城了吧。
只是实在是隔得远,看不清官船上的情形,肖震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到忽拙与沈悦兮出现在江边,才猜测,该不会是七王爷来了吧?
也只有七王爷来,忽拙与沈悦兮才会亲自出面迎接,若是旁人,江城的官员便可接待了。
肖震想了想,搞不明白七王爷为什么会突然来访,他与忽拙不是势不两立么?
肖震就这么一直坐在房顶看着,看着那艘官船终于抵岸。
忽拙握着沈悦兮的手,一同站在江岸上,静静看着官船靠近。
等船临近江城岸边,赵正从船舱里走出来,他的脚依旧行动不便,所以拄了个拐杖,等他站定,往江岸上看去,便见到站在忽拙身边的沈悦兮,江风吹着她的长发与裙锯,多年过去,她依旧那么美。
赵正长长出了一口气,在见到沈悦兮的那一刻,这些年心底的焦灼,烦忧,期盼,愤恨等统统有了着落,他变得平静无比,仿佛等这一刻等了许久。
赵正上了岸,与忽拙和沈悦兮对视,各自的表情都很微妙,礼仪也有些不咸不淡。
“这里不比元京,条件有限,只能委屈七王爷下榻官邸了。”忽拙对赵正说道。
赵正笑笑,没有说话,示意忽拙带路。
一行人来到官邸,那里准备了丰盛的午膳。赵正却毫无胃口,他身上有伤,颠簸良久,见到沈悦兮的心依旧在半空浮着,所以他并不打算跟忽拙用膳,只说自己想要休息一下。
忽拙自然知道自己和赵正并非什么友好关系,今日相见无非是碍于各自身份,所以他不强求赵正的恭敬,也不觉得被冒犯,对赵正笑笑,说了句悉听尊便,而后便带着沈悦兮离开了。
至始至终,沈悦兮一言未发。
她和赵正之间的恩怨实在太多,此刻见了面,竟不知从何说起了。
赵正看着沈悦兮淡然转身,心里揪着痛了一下。
曾几何时,他们是亲密的夫妇,可是如今,连陌生人都不如。
一连几日,赵正都没有与忽拙相见,他在官邸里歇了两日,又在江城里随处看了看,这片土地原本是南夏的,可是现在却是北胡的属地。这些都是在他的手中失去的,他深感羞愧。
赵正不见,忽拙与沈悦兮也不急,由着他去。
见山的脚筋断了,那只腿便残了,自他回来,便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知翠也因此悲伤不已,她悲伤的不是见山残一只腿,而是过去那般强硬的男子,如今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他该多么难过啊。
知翠每日里单独做好了膳食送给见山,见山每次沉默着接过食盒,并不多言。
知翠越发难过,常常发着呆,不知如何是好。
“见山不是普通人,受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介意的是他的脚坏了,往后便不能继续在精卫队里待着了,那可是他待了十多年的地方,如今忽然停了下来,自然会有些不适应。”沈悦兮对知翠说道。
知翠点了点头,“那我要如何帮他呢?”
“不用帮,等他自己想明白便好了。”
哦,知翠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见山的脚坏了,你嫌弃他吗?”沈悦兮问知翠。
知翠急忙摆了摆手,“他是个好人,不管他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他都还是个好人,我怎么会嫌弃他呢。”
“那就好,见山如今不得不离开精卫队,你和他的事拖了这么久,这下终于有眉目了。”沈悦兮说道。
听沈悦兮说起这个,知翠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你们等了这么就也该有个结果了,有句话叫因祸得福,或许用在这里不合适,但我觉得这对你们来说是件好事。”沈悦兮又道。
知翠的头低的更深了,脸上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
沈悦兮不再说什么,心里却有些纳罕,见山伤了赵正的脚筋,虽然没断,但也需要时日愈合,愈合之后走路也不一定一如往常,可是赵正竟然没有杀他,只是挑断了见山的脚筋,也算是他的仁慈呢。
可是,他来到了江城,这么多日子,却一直未与忽拙见面,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就在沈悦兮疑惑的这日,却忽然接到了赵正的拜帖,他想见她,单独的。
沈悦兮握着拜帖,想,终是到了这个时刻,他们之间的恩怨往昔也该有个落幕的时候了。
赵正约见的地点在江城酒楼,江城酒楼在靠近浑江边的位置,环境优雅,推开窗户便看得见浑江以及远山苍茫的风景,或许他这几日在江城转了转,觉得这里不错,便约见在这里吧。
忽拙未在府邸,沈悦兮想了想,觉得与赵正在酒楼里见面,并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带着几个护卫去了。
赵正已经订好了包间,推开门,只有他一个人在里面。
他看了看沈悦兮身后的护卫,笑了笑:“你如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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