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圣上!”
太宗皇帝轰然倒下,猝不及防,吴公公等人愁容满面不断地呼喊着李世民,希望他能安然无恙。李世民脸色痛苦,胸口就像是被撕裂开来似的,大口喘气,性命岌岌可危。
在场众人乱作一团,武珝不忍李世民死在面前,忧心忡忡的说:“老公,皇上危矣!”
“与我何关?”
李宽停下脚步袖手旁观的看着李世民病发而死,满脸冷笑,棺椁中遗骨被盗,只有一口空荡荡的棺椁,李宽恨急了李世民,在他看来当年母亲去世后根本没留下尸骨,一切不过是李世民惺惺作态。
“不论怎么样,皇上始终是你的父亲!”武珝急不可耐,她不是那种以夫为天的封建女子,懂得明辨是非黑白,劝道:“难道你想让他们俩一辈子留下阴影不成?”
顿时,李宽愣住了,扭头看着焦急不安的李熹、李暾。李世民对李宽如何,他心知肚明,不可否认的是李世民对两个孩子还是不错的,几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李熹、李暾俩备受皇祖父李世民的宠爱,第三代中只有他们俩是真正得到李世民重视,或许是李世民为当年之事而心生愧疚做出的补偿,又或是隔代亲等原因。
但是,不论何种原因在他们俩心里太宗皇帝依旧是自己的皇祖父,无法替代的存在。刹那间,李宽明白武珝的担心是认真的,就算他与李世民有着深仇大恨,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去做,否则日后自己的孩子也会效仿,甚至还会出现同样的悲剧。
李宽有些后悔让李熹、李暾来了,要是他们俩不在的情况下,李世民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他动摇。或许这就是李世民命不该绝,无声的走到李世民面前,面无表情的认真观察情况。
李熹、李暾见父亲愿意去救祖父,两兄弟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心里对父亲的本事百分百信任,有父亲在祖父一定没事的。两人默默地为李世民祈祷,武珝看见两个孩子放下心,她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同时,武珝的目光又投向了空荡荡的棺椁,这个时代封建迷信什么的在她眼里根本不是个事。从李世民的表情推测,重新迁葬入土为安的时候绝对有尸骨,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飞绝对不是意外,兴许是有人故意为之。
既然丈夫去救太宗皇帝的性命,身为妻子的武珝也要为丈夫做些事情。李熹、李暾见母亲独自走向祖母的棺椁,两个小家伙眼里满是惊恐,心里害怕急了,可他们俩还是义无反顾的跟了上去,陪在母亲身边。
武珝有些意外的看着孩子像是受惊的兔子似的,可他们眼中的坚定不移让身为母亲的武珝十分感动,自己吃了那么多苦生下两个儿子,至少这一刻她觉得所有的罪都值得。
“你们俩去爹那里,娘亲有事……”
李熹、李暾一人站着一边,小手抓着武珝的衣裳,显得十分害怕的他们依旧坚定地摇摇头不同意,武珝见状也无奈的让两个孩子跟着自己,走到棺椁旁边探头认真的观察许久,所有生前陪葬的饰品乃至玉枕等物均有散乱的痕迹,也不知是刚才起棺时弄乱,还是之前就已经乱了;另外,武珝又去看了墓坑中的陪葬品同样丰富齐全。
武珝暗暗猜测此墓被盗了,而盗墓之人目的不是觊觎金银财宝等陪葬品,也就是说迁葬后不久就被人悄悄挖开过盗走尸骨,随后又悄无声息的重新填埋封土,眉头紧锁寻思道:“到底是什么人要盗取骸骨?”
同时,武珝又看了一眼正在被施救的李世民,她明白对方也不知道其中隐情。因为从未听说过太宗皇帝出宫独自前往禁苑,是不是担心被人知晓,还是其它原因不得而知,总之这件事透露着太多古怪。
性命岌岌可危的李世民因承受不住打击,以致于旧病复发,李宽从他脸色及动作就判断出潜藏在李世民体内的旧病爆发的节奏,经过把脉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测。
此时李世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嘴里呢喃自语:“为何会是空棺?”
李宽闻言心里一动,抬头看了一眼心知有可能是自己误会了,收敛心神从怀中取出针套。自从钱武惨死在自己面前,李宽后悔不已,也因此金针随身携带从不离身。
第一针刺入太冲穴,以治其抽搐之症状;第二针再刺关元穴,疏通其淤堵的气血;第三针同时刺入气海俞、肩井穴;第四针刺入太渊穴;第五针刺入三阴交穴。
随着五针刺入,李世民意识渐渐清醒,呼吸稍稍平顺了许多,当他看见为自己施针的李宽,情绪波动,老泪纵横。李宽厉声道:“不想死的话,就放松下来。”
李世民乖乖听话照做,其他人见皇上病情已有好转,担心少了不少,又见到大唐皇帝的李世民就像是孩子似的听话照做,心情有些复杂,神色有些尴尬的悄悄地回避。
虽然五针暂时稳住病情,不过要想根治那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而且后面的三个穴位十分关键,容不得任何差池,稍有不慎就真的一命呜呼。既然李宽出手施救,就得负责到底。
如果李世民在中间死了,那他同样背负弑君的罪名,这也是为何在大多名医不愿入仕的原因,地位低下也就罢了,要是某位皇帝或是王妃等病故,他们就得背下罪名。
李世民猝不及防的倒下,其中枢神经已经受到创伤,李宽再次下针穴位便是风池穴,以此刺激中枢神经;再之后便是人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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