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是自己反应过度,也知道对面的死丫头现在才不会好心宽慰我,我只能努力让面部肌肉和快要痉挛的手指放松下来,然后冷漠地对自己说:美少女才有资格感伤!你连备胎都算不上没事儿紧张个什么玩意儿!
“我说五月,你心里到底放下了没有?”大小姐用勺子将方糖碾碎,然后在上面画着“沙画”,“人家结婚都两年多了,这两年你们也没见过面吧,你怎么还没忘了他呢?”
我转头,外面艳阳高照,真是个好天气。“大概因为我根本没什么可忘记的吧!连开始都没有,哪有资格谈忘记。”
“也是,兴许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你发现他有狐臭也不爱洗澡,然后没几天就分了呢!哈哈哈!”
“哈哈,是。”我笑得很勉强,郭诺,那个永远衣着得体彬彬有礼的男人,应该会天天洗澡的吧!可惜,我是没机会知道的。
在我和高唤说话的功夫,屋内的好几个人都在探头往橱窗外面看,我俩顺着目光看过去,嗯,果然是范霜霜。范主播正拿着自拍杆俏皮可爱(手舞足蹈)地通过手机向她的粉丝们介绍我们所在的这家网红咖啡馆。
高唤敲了敲身旁的玻璃窗,冲范霜霜做了一个“麻溜儿滚进来”的手势,于是范主播立刻屁颠屁颠地将直播场地由户外转移至屋内,并在和粉丝匆匆吻别后收声下线,坐到了我们桌前。
“怎么着?h给你发不出工资来了?”高唤话里的酸辣味够做锅冬阴功汤的了。
“大小姐,我和h先森那是两心相悦好不好,人家一直自食其力的好不好!”范霜霜的现任男友是她曾经在外企工作时的上司,英国人,气质长相都颇有的味道,又由于他的本名比较拗口,所以我们都习惯叫他h。
范霜霜在大学时和齐佩安,也就是女王大人同寝,与我和高唤临寝。大一刚入学的范霜霜就比一起入学的,还没经过大学“整容”过的同届女生会打扮,所以一直是男生讨论的对象,女生嘴里的“贱人”。不过,范霜霜真正出名是在第一次期末大考之后,大家惊讶地发现,位列排名榜上第一的竟然是她!那个看起来好像一天12小时都用在化妆和吹头发上的女生。说好的颜值和智商成反比呢?而最让人郁闷的是,“贱人”还很会做人,复习资料、课堂笔记从不藏私,考试时有幸坐她旁边的同学更能收获额外福利。
但,大概只有我们几个好友知道,“贱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
“ok,ok,你自食其力,那自食其力的范主播能不能屈尊让我做回东道主,请您w州两日游?”高唤特可人疼的地方在于,该有大小姐脾气的时候一点不客气,该放下架子的时候又能伸能缩如乌龟。
“你发群里的消息我看了,就一群老阿姨饭后无聊生事,咱们掺和进去干嘛?”范霜霜虽然顶着“网红”的帽子,但她其实并不八卦,估计每天花在财经新闻上的时间要比娱乐频道多多了。
“你别这么说啊!我妈交代我的事情,必须完成!再说,我这是给五月介绍生意,你们就是个陪同。”
“了解了解!小的们谨遵太后懿旨!”范霜霜和高唤妈的关系一直不错,当年范霜霜和家里闹僵,每年寒暑假都和高唤一起回w州,赖在高唤家“骗吃骗喝”。而高唤妈见范霜霜乖巧懂事又伶俐,很快将其纳入阵营,收为“义女”。
“不过这次我得带着h。”范霜霜掏出镜子开始补唇膏。
“靠!又一个拖家带口的!他还这么黏你啊?”我确实挺好奇范霜霜是怎么把h这种高品质王老五栓得牢牢实实的。
“生怕我和人跑了呗。”范霜霜将dior圣诞限量款的唇膏和mkf的遮瑕笔依次收进皮质化妆包,不紧不慢地说道:“这男人呢其实比女人还小心眼,我越是不让他过问我的私生活,不让他碰我的手机,他就越好奇,越没安全感。”
高唤看了眼手机:“anna女王回信了,说应该没什么问题,等她婆婆回韩国以后就跟咱们汇合。话说我真不知道女王陛下怎么受得了她那位婆婆!每次回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催她生娃,还最好是男孩,我就呵呵了,他郭家有王位啊?”高唤嘲讽道。
而事实上,已将主要生意逐步转移到韩国的郭氏企业确实颇具实力,并不比高唤家差。
范霜霜牵动嘴角笑了笑,她就最受重男轻女的丑陋思想所累,但她从来不爱宣扬和抱怨自己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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