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用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和今后,最好不过了。
看着纷飞的雪花,我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一年下几场雨,几场雪,这不是人能够预测的,正如人不能预测自己的将来和生死。”
韩雨莫红肿着双眼,张了张发白的双唇,好半天才哑着嗓子,缓缓地吐出一句近乎痛苦的话语:“我……以后,还能见得到他吗?”
“能。”我收回目光,静静地看着她,轻轻答道。
“……”
看着她那不舍,又痛苦绝望的模样,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但是,你与他之间自此有了一道永远都不可跨越的鸿沟。”
韩雨莫怔了怔,那双空洞的眼睛慢慢的溢出了泪,面色苍白如雪:“今天的雪,很漂亮。我……很喜欢。”
我看了一眼她身后不远处,那紧闭的学校大门,心里忽而莫名觉得想笑又想哭,还有一丝怨气。
“皿剑……我们走吧。”沉默半晌,韩雨莫慢慢地抬起了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嘴角有意无意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随后缓缓地向我伸出她那双藏在袖子里的冰冷的双手。
看着她那双无神空洞的眼睛,我轻轻抿了抿唇,然后淡淡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抬起两只好看、白嫩的手轻轻的握住了她伸过来的双手。
在我们双手牢牢相握的那一刻,顿时天旋地转,狂风呼啸,耳边传来各种嘈杂喧嚣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顿时陷入了诡异的闹市之中。
风,乱的很急,空气温度低得可怕而诡异。雪越下越大,甚至像被飓风扯破的棉絮一样,在空中乱飞舞,没有目的的四处飘落。
我们像是两个分不开的事物,肌肤相贴,牢牢的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动……
任由狂风暴雪席卷、撕扯,也没有分离半分。
很快,整座城市也被狂风暴雪笼罩覆盖,刺骨的寒风裹着冰冷的雪,劈头盖脸的打在人们的身上,打得人露在外面的脸、手都隐隐作痛。耳边呼呼作响,让人有一种随时会窒息而死的感觉。
冰雪铺天盖地,视物不清。
狂风暴雪中,我和韩雨莫紧紧相拥,四肢纠缠在一起,仿佛随时都会融为一体。下一秒,风雪将我们裹了起来,卷上了天。
眼前看到的除了雪还是雪,听到的除了风还是风。
我们在半空中天旋地转,灰黄色的天地间,升起一道歪歪斜斜的支天雪柱,我们被卷入雪柱之中旋转不休,越转越快,越升越高……
最后被卷上了灰色的云层之上……
暴风雪愈来愈猛,刺骨的寒风摇撼着树木高楼、房屋大街,狂啸怒号,野兽一般发狂似的席卷整个城市,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它卷入空中。寒风不住呼啸,方向变化不定,混合着冰冷的雪花,好似尖石似的刮着大地,刮着人们的脸,叫整座城市透不过气来。
灰色的阴云低低地压在地上,狂风裹着雪追逐着在城市角落里飞速盘旋,搅得整个城市,整个世界惊惶不安!
在这狂风暴雪的怒号和呼啸声中,只听得见一阵阵凄苦的声音,像是人们在大难之中痛苦的呼救声。
这,是这个世界数百年来,最大的一次暴风雪。
她叫韩雨莫,一个“普通”的人界女孩,五年前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a城一所普通的魔法学校。她性格孤僻,懦弱,还有点傻。因与常人不同,加之出生便克死了自己的两个亲人,被村里人安上了一个“不祥之物”的罪名。从此,被人欺,被人嫌,生活过的又苦又难。后来好不容易考上了一个理想的魔法学校,却因为爱上了一个男人,落得这么个下场。
如今,她还在这个世界上,却已不再是人。
她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夸张的说,她便是这个世界残缺的雪花缺失的那一瓣。她与我融为了一体,与雪花融为了一体。如今,残缺不全的五瓣雪花,终究是归于完整了。
二十年前,我本该与这个被“诡异”侵蚀的世界融为一体,本该净化这个世界的诡异,使其这个世界变成一个全新的、幸福安宁的世界,却不想遭到了存活于这个世间三界的侵扰和掠夺。受到“破坏”的我,不得已以人的形态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我的部分肉身,也因那时遭遇破坏被迫与我分离。
这些年,我一直四处寻找当年被迫与我分离的那些肉身。
韩雨莫,便是其中之一。
我生于正月十二凌晨十二点钟,而她亦是如此。
……
一座豪华的别墅内,一对年轻情侣甜蜜的相拥在一起。男的高大英俊,女的五官精致漂亮,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韩雨莫一直以为人死了便什么也看不到,听不见,也感觉不到,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她“死”了。
准确来说,她化成了这世间的霜雪。
如雪皿剑所说,她真的能看到一切东西,也能看到他。只是,如今的她已成了世间冬天里的一片片雪花,世人看的见“她”,摸得到“她”,感觉的到“她”,却不会再有人知道“她”曾经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温度、有表情的人。
她轻轻的从半空中飘落,随风飞扬,落于世界各地,各角落。她没有温度,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表情,她只是一片片冰冷的雪花,不知道自己将落于何处,归于哪里。
看着那座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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