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看着眼前的这个蓝澈,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眼前的这个人一样,为什么他可以在杀了人之后非常坦然的面对自己。
蓝澈也同样看着她……
自四岁你俏皮出逃至你满是伤痕倒在丁家竹园,这中间的你,不见了。
你心仪他人,我便将你送进他的府邸,由得无非是不愿辜负年少那份欢喜。
往后几月,你回来了,带着一身孤傲……
我便知,无论今后你心仪的是不是我,我都不会再放你走……
眼前的人那样狼狈,那么纠葛。
你曾问我心仪何人,贵胄还是良女?
如今我想问问你,你是贵胄还是良女?
我心仪的,一直都是你而已。
是你啊。
沉月摇摇晃晃地拿剑想要为唐慕尧报仇,但是当她看着蓝澈明媚的眸子的时候,心里再次有了一丝犹豫,沉月对着蓝澈说:
“我真的是看错你了,对你的感情也都是假的,你这个人在我眼里都是假的,我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你。”
当蓝澈听到了沉月说看错自己的时候,心都要碎了。
沉月将剑刺入蓝澈胸前,立马一抹殷红浮现,沉月拔出剑来,扔在身后。
“你走吧!”她说。
蓝澈闭眼,将衣物再次为她披好,离开沉月,把喝醉了的沉月一个人留在原地。
我留着纯仙草,只是为了就你的命啊!
蓝澈知道沉月一心里面现在全都是唐慕尧,蓝澈也知道自己和沉月的感情可能也在这个地方出现了裂痕,蓝澈不想对沉月解释,自己的心里面不能只装着伤心,既然沉月一口咬定是自己杀了唐慕尧的话,那么就让她暂且这么以为吧,终有一天,她会明白。
“你就这么对唐慕尧下了手?”
云水阁内。
蓝澈对丁章说道。
“本来以为那马会教训国帝老儿,结果没想到他竟然把那样一匹良驹赏给了唐慕尧,索性就顺其自然了。”丁章道。
“那个大夫呢?他也是你安排的?”
“是,按封太后的命令,唐慕尧已经该死了,唐家的势力该落幕了。”丁章饮了口茶道。
“封太后?”蓝澈冷笑一声,
“她都得看我脸色行事,你妄自行动什么?!”
“我也是看时机到了才没来得及禀报你,这件事……”
“你留在我身边,却不听我的指令,屡教不改,丁家出了你这样的人,真是家门不幸,说到底你才是,最该死的吧?”
“我……”
“去云水阁阁低,永远别再出来了。”蓝澈漠道。
晨。纷扬的白雪铺满大地。
沉月从酒馆出来,看到满目雪白,心中欢喜,凄笑一声,大声喊道,
“下雪了!雪,是雪!”
眼前陡然一黑。
蓝澈抱住了跌落半空的沉月,然后喃喃自语的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呢?”
翌日一早,蓝澈和一位大夫在沉月的门口说着话,蓝澈小声的对着大夫说:“她这个病到底还能坚持多长时间?上次我见,病情还没有恶化到这个地步,现在是怎么了?”
大夫摆弄着胡子说:“这个毒还是有一些为难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可以尽量的把它控制住,但是这个毒要完全根除恐怕希望渺茫,只能努力的维持着原样。”
虽然大夫跟蓝澈说话的声音非常小,但是这一切还是被昏迷中的沉月听到了,到现在都听到了这一切的时候,宛如晴天霹雳。
现在沉月知道自己中毒之后,也不想为唐慕尧报仇了,因为沉月在心里知道自己还是最喜欢蓝澈的,蓝澈毕竟是自己心爱的人,如果在生命中最后一刻的话,沉月还是愿意去守护蓝澈的。
就在这个时候,沉月听到了自己门前的声音越来越远,知道了大夫和蓝澈也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于是沉月披上了外衣,打开门后,再次看见了这个雪白的世界。
雪白到刺眼。
沉月看了看门口竟然没有人,于是沉月走了出来,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双腿直发软。
自己怎么会,突然这样……
万一这是自己生命的尽头的话,那么自己连蓝澈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虽然知道蓝澈的心里装着很多东西,不知道自己到底被他放在哪一个角落,但是沉月还是希望你自己可以在生命的尽头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一面。
于是沉月的浑身上下被这种深深的后悔感给淹没了,最后沉月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一处海棠花盛开之地。
海棠生的极艳,想当初,她还一度认为这花活不下来。
没想到,如今竟是如此生机。
没想到,在这样的雪天也能看到海棠盛放。
没想到,自己临死还能欣赏到这样的美景。
如果在生命的尽头,没有蓝澈。
好像丢失了很多颜色。
沉月离开,在空旷的天地间行走,沉月在这一刻心中满是孤独,但是这种孤独不足以颠覆她。
孑然一身的她,越发使不出来力气。
她凄然地笑起来,走不动了。
她就睡在这里。
雪地里,倒着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海棠深处,一条青色的蛇慢悠悠地爬出来,在她的身体上盘旋,然后钻进她的衣物之中,触碰她温暖的皮肤。
沉月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好像累了,睡一觉怎么样。
只是……
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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