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晨,玄凌山外院,某湖边山洞内。
凌熙尘一只手不经大脑的,为持续昏迷的浅清渡了一夜的治愈系灵力,而另一只手,则在专心致志的凭着眼前悬于半空的简陋药鼎,炼制药汤和药丸,以待昏迷之人转醒之后,助其尽快恢复。
日头初升,钟声响起,众学子起床梳洗,为一天的学习生活做些准备。许是钟声太吵,扰人清梦,昏迷一夜的浅清这才终于幽幽转醒,抬眼看着这个为自己守了一夜的女孩,扯动嘴角,挤出一丝笑意,虚弱无力地道了声谢。
女孩一言未发,继续渡了些灵力,直到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直到他有力气坐直起身,直到早课快要开始。
女孩递给他一碗汤药,只留下一句“这药须早中晚喝三次”,便转身离开直奔学堂。浅清明白其中深意,拿着药碗一饮而尽,也装作昨天晚上自己并未出事,回去换好一身干净衣裳,匆匆赶去教室。两人仿佛一切如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晌午,日头正高,还是那处湖边山洞,女孩等在那里,备好第二碗汤药。待浅清进来喝过,女孩又帮他细细查看了一下渐渐痊愈的伤势,复又渡了一些灵力,却气场冷淡,不作他想,对昨晚之事的前因后果,亦始终未询一言。
太阳渐西,结束了一天课程的凌熙尘,由于灵力和心法的耗损,看上去似乎比往日更加疲惫。匆匆回到山洞内备下这第三碗,也是最后一碗汤药,便开始五心朝天,闭目敛识,凝神静气,恢复自身的修为。
月光初现才踏入山洞的浅清,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闭目修炼的女子,眉眼之间尽是温柔,定定地出神许久,才抬手御物,将药碗停于掌中,复仰首将汤药饮尽,却突然主动开口解释:“因为我只相信你。”
凌熙尘闻言一愣,终于开口:“为什么?”
“因为你跟他们不一样,不会为外物所动,所以值得赌。”轻笑,你会相信这个理由吗?
“倘若赌输了呢?”皱眉,眯眼。
“输了,我再也不用过这样的日子,赢了,也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
或者,原本就打算,若死在你身边,倒也不错。
“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帮你?”大哥我们好像今天第一次对话吧。
“当然。”笑意更盛。
“我可是人见人怕的杀手头子。”
“你只是个有自保之力的治疗师。”
“你知道我是治疗师?”他怎么会知道,他还知道什么?
“今天以前,我并不知道。”
原来如此,虚惊一场。
复又疑惑:“那你又是如何确定,我有能力救你?”
“我知道你在跟着禅心寺尊者,修习炼药之术。”这也不算是谎言吧。
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你知道吗?从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好奇这个能力可以和我比肩的女孩子,到后来看着你的桀骜不驯,看着你的坚韧不拔,看着你的与世无争,再到现在每天光是看着你去忙碌,去修行就很安心。我……
“可昨天的那种情况,单单是药物,救不了你。”凌熙尘眉头紧促。
“嗯,我知道。”浅清依旧淡然莞尔。
“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在赌!”
突然就有些生气了,怎么会有人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刚才就说过了,我就是在赌,赌你有这个能力,赌你,不忍。”看着你为我而担心而生气,突然就觉得这身伤,很值得。
这个人真是的,一副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不过,算你赌对了,我的确不忍。
压下怒气,抬手抛出一个药囊:“这个,你拿去,每天一丸,连服一个月,可解你体内之毒。”
“我体内之毒极为特殊,”接过药囊,浅清目光微闪,“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么?”
我当然知道特殊,而且因为你的血统,还有一点点麻烦,否则也不用吃这一个月的药了。不过……
“我不过是个大夫。你若想说自然会说,若不能说,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出于了解与信任,浅清略一思索,便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我是北海鲲鹏一族的二王子,可我生母并不受宠,也很早就不在人世,所以我这些年一直流落在外。但有一件鲲鹏族的至宝,不久之前机缘巧合认我为主。我大哥,也就是鲲鹏族王位的下一任继承人,无法容忍这件事情,所以先后派了三批人马过来截杀。昨天晚上的,便是这第三批。”
原来他也是个可怜之人。但……
“你,为何同我说这些。你就不怕,我会卖了你吗?”
傻瓜,我若不信任你,又怎么会来找你。
“但是你记好,我叫浅清,不叫青浅,千万,不要叫错了。”
听懂了这句话里的真正含义,凌熙尘微微颔首:“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再帮我一次如何?”既然已经把你扯了进来,那就最好永远也牵扯不清吧。
“你要如何?”一脸认真。
“陪我演一出戏,不过会有些危险,你不必勉强。”你会答应我吗?
“放心好了,那些人是杀手,而我可是杀手头子。”吹牛皮,不脸红。
“那些人的话,其实你不必往心里去。”
不必因为他们而伤心难过,真正喜欢你的人,自然还是会喜欢你。
“你放心吧,我不会同他们计较的,倘若真要计较起来,那就没完没了了。”
“那就好。”
凌熙尘盯着浅清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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