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山上,亭就在了半山腰,雾气厚重,云雾开始缭绕,亭四周灌木重生,上面挂着些许不知名的野果,毛刺刺的,破开一个,里面都是一些不能吃的籽粒。灌木丛旁有一面杏黄旗,扦插在地上,上面“知常”二字,想是知常阵的所在无疑。
香玉长鞭一甩,卷起了杏黄旗,回手一收,那旗帜就在了手上。
山野的夜风一吹,云雾席卷而来,漫过众人的所在,那情景就好像初在市井,遮天蔽日的云雾一般。
浓雾渐渐淡去,山还是那山,林还是那林。只是人却不再一样,有两支队伍两相争斗,一支鹰鹫旗帜,一支白鸟旗帜。白鸟着黄杉,鹰鹫穿黑衣。一黑一黄,在林中出没缠斗,刀斧剑钺,铿锵作响,突然明锣一响,四下退散。只剩下观战的冠松等人。
“这两队人,不知为了什么,在这里厮杀较量。这阵法带着我们来到这里,不知道又有何用意。眼见中午,不如我们找个平坦的地方扎营歇息,看情形,这里是要带上一些时日了。”冠松吩咐其他人说。
“少爷,这儿恐怕是双方交战经常的所在,不如我们登高些,好看清地势,择一个安全的所在。”
“杜鹃说得很有道理,趁现在天色明亮,光线好些,晚了,这林中潮湿,蛇虫鼠蚁肯定也不在少数。就沿着这蜿蜒小道出去,攀上西面的山峰,晨光照耀得到,我们就在那边找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
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冠峰第一个登上了东面山的山顶,俯瞰着山峰间缭绕的云雾,看着云海变幻万千,不由得物我两忘,神游天外。太阳悬在其上,照得霞光万丈,美不胜收。“云海升腾中,又穿透着光芒,真是一个美丽的所在。”冠松说道。冠峰张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应答,只得嗯嗯了两声。
可见冠峰这家伙在府中的那些日子,并没有好好地学习知识,才张嘴说不出一句可以言说的话语。
“我们大家就从这山顶向下,四下找寻一下,只是刚才上来的那一条小路不用再去找过了,一路上来,只有杂草丛生,荆棘四处,灌木密布。杂草割手,草青露重,荆棘刺手,灌木粗糙坚硬,就算我们费力清除一片空地,只怕这些无用之材当作柴火都难以烧着。”冠松才说得个意思,清冲等人早已经四散离去。
冠松只得远远地喊道,“我在这里等候大家消息,大家要及时回来这边集合。”说话时,也不管其他人有没有听到,就地坐在山峰的一块岩石之上,百无聊赖地甩弄着手上新折下的一根树枝,间或看着云,发发呆。
扎髻回来得最早,功劳在于暗影。暗影在东面山峰的东面下去一些的地方,发现了一座破败的小庙宇,庙宇的后面有一汪山泉,一大片平坦的泥土地,觉得不失为一个较好的去处,所以急匆匆地回来告诉冠松。
冠松不急不缓,只是说道,要等等其他人的消息。其他人都是没有发现特别好的地方,只有香玉发现了一处杏花林,杏花满山遍野,占据了大面积的山岭。大家就着讨论了一下,对比了两个地方的优劣,最终决定去往庙宇那边。
杏花林为人为种植,现在正花开时节,恐怕经常有人在那里走动。而且这杏林不知为何人所植,恐怕言语冲突,贸然树敌,所以不见得是一个好的去处。庙宇则不同,山高路遥,形象破败,明显鲜有人至,又有山泉作为日常饮用,相较而言,适宜十分。
只是有理有出,有分有辨,却也是盲人摸象。瞎子争路。
去到神庙,果然破败,这半颓的房屋,两扇大门都倒在了地上。好在这房梁定柱还在,庙宇四墙草灰和泥建造而成,还有些坚固。
走到这小庙宇之中,不见泥淖塑像,不见其余物件,只是一个房间。空洞无物,恐怕这庙宇所在,神像已经请往别处,只有在这里,还剩下一个房子的空壳在这里。
木门板权且当作了两个床板,冠松又叮嘱其他人趁着光亮去寻些木材,捡些枯草干笋衣作为夜里照明和取暖之用。自己和清冲去溪边抓些鱼虾小野兽,采些野菜蘑菇作为充饥之用。
入夜,烤些吃的,还能取暖,算是安排地比较妥当了。
只是不多时,这庙宇外就响起了锣号的声音。清冲正要出门去看,冠松却是一把拦住说,“这火光看来吸引了一些人过来,螺号齐鸣,恐怕来者非善,我们要耐住性子,不要贸然冲动。不妨先让杜鹃或者香玉出去看下情况再说。女孩子更容易说话一些。”“也好,我和香玉出去看下。”杜鹃说道。“且慢,必要时候要亮出兵器,省得别人误认为你们好欺负。”冠峰添了一句话,杜鹃点点头。
庙宇外面,两列人,正举着火把。火光下,正是上午在密林中缠斗的那两伙人,着黄杉,着黑衣,只是人数上少了许多。
两列人神情肃穆,只是为首有小厮在吹号敲锣。
“你们是什么人?”香玉扯着嗓子喊道。
安静了一段时间,先开口的一个黑衣人,他的声音嘶哑,语速极为缓慢。“应该我问你们才对,这庙宇所在之地,是属于我们鹰神祝福之地。你们平白无故闯了进来,难道不应该和我们有个交代吗?”一句话就问得香玉无话可说。
“那那些黄衣服的人,又是什么人?怎么也站这里?”杜鹃轻轻巧巧地说道。
黑衣人并没有搭腔,只是用鼻孔哼了一个字,却是没有说话。黄色长裳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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