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牡丹心中甚是忐忑,手中却不曾停歇,心中想着找沈大姐说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边厢另一妇人,身着鹅黄厨衣,一举手一动足轻柔灵活,面目柔和,微笑着开口:“妹子,那个炉火要增旺,你添些木柴进去。”牡丹连忙起身,看着妇人一脸笑意,说道:“大姐,怎么称呼?”
妇人微微一笑,柔声说:“妹子可以叫我月姐,这边管事的是我们沈大姐,红衣消瘦的叫辣椒就可以了。你呢?“
牡丹的脸被炉火映得通红,连忙说:“月姐,我叫牡丹,是隔壁镇的。”
“那很好,季家的厨娘佣人也有几十号人,都是四面八方来的,你还算近的。”开口的是辣椒。
“起锅了。”大锅里飘浮着几只鸡和星星点点的油花,汤却是明黄清透,香味扑鼻,不知道是放了什么香料佐味。沈大娘过来看了看,牡丹心想:“杜鹃出生以来在家中未曾喝过半点油星,这里约摸有4.5只鸡,想着书童佣人伙食也是不错的。”沈大娘看牡丹若有所思的样子,开口道:“这鸡肉,主家并不喜欢吃的,待要这鸡汤熬成浓汁,加以糖佐味,撒上芝麻葡萄干,才一口一口的饮用,才滋补养人。这鸡肉却是佣人的一个加菜。”
“主家这般大方,真不是一般的气度啊。”
“那是自然的,季家高门大户,哪里是说说的。”辣椒边忙碌边插话。
牡丹心中很是开心,想着杜鹃终于是有着衣食丰足的这些日子。一切都是值得。
这边厢牡丹依旧忙碌,想着打听杜鹃的消息。
却说那杜鹃和另一个小孩,名唤清冲,一起成了这里的书童。却是不曾住在佣人房中,两人分住在两个少爷别院的一个小间里,虽然简陋,却也是清静的。
而杜鹃小心机警,一直牢牢记着妈妈的吩咐,再加上身板瘦小,哪里看得出是男是女。杜鹃的小主人冠松生性淡漠,话不多,喜欢沉默,杜鹃也机灵,也不多言,磨墨递纸只消一个眼神就屁颠屁颠的去了。有时先生教课完毕,也跟着少爷找个僻静处习文诵句,日子也是逍遥,生活自然是好过跟母亲捱饥受冻。可是很想妈妈呀,有时是担心,有时是害怕,有时却做梦,梦见跟母亲在一起欢笑嬉闹。母亲很穷,可是常笑,想着入夜,经常梦见妈妈都是很美好的。毕竟还小啊。
这一天杜鹃跟着冠松少爷来到竹林的石桌旁,替少爷铺好坐垫,待少爷坐好翻开书本,拿出镇纸压住书页,防止有风会吹乱书本,吹走少爷想学习的心情。还好少爷一向淡漠,偶尔说话也是柔和可亲,责人也只是淡淡的一眼,眉头皱下就是过去了。可是越是如此,杜鹃就越发觉得自己要更自觉,不能愚笨,丢了少爷的面子,免得少爷不喜。
少爷并不喜欢发声读诵,只是看着,有时很懒,懒得看。就手一指“读。”还好杜鹃记性不错,先生讲课时也有在一旁用心记忆。可是还是比不上少爷,明明都不怎么努力,可是读错读漏了,就一个“唔”字,杜鹃急忙改正。这样的生活不咸不淡。杜鹃站立在少爷旁边,一本正经地看着,这时有几个女佣经过竹林。
“今天新来了一位厨娘,叫牡丹,很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呢,穿的那叫一个寒酸,补丁打补丁的。”
“好像隔壁镇上,那边人都这样贫穷吗?”
许多人都是喜欢说话,尤其是一些八卦。这才讲到隔壁镇,路过身边。
杜鹃耳朵尖,一下听到了隔壁镇的牡丹,心里激动得就像在拧麻花,好想跑去看看是不是妈妈,好想她。呆呆地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一边的少爷少有地见杜鹃不在状态,饶有趣味地盯着杜鹃,想着是不是自己的书童饿了,怎么听见厨娘就木愣愣的。
“回去吧,我累了。”
少爷的声音唤回了神游的杜鹃。
“哦,好。”杜鹃手忙脚乱,手一直激动地发抖,镇纸都掉到了地上。
少爷在一旁看见了,扬了扬眉毛,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走了。
杜鹃捡起镇纸,还是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迈出的脚步都感觉到自己的虚软无力,是妈妈的话该是多好啊。她低头跟上少爷的步伐,心里却好想转头跑过去看下佣人口中的牡丹。
今天的少爷走的很是缓慢,突然就顿住了。低着头的牡丹一时没有看到,就撞了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杜鹃忙着低头道歉,少爷却没有在意。
“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看下晚上有什么吃的?”话音未落,杜鹃已经像是离弦的箭,笔直地冲出去。
“你知道路吗?”
话还没有说完,杜鹃已经跑得没影子了!
少爷目瞪口呆,这样活跃的书童还真是少见,平时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笑。还以为跟自己一样,冷漠成性,不曾想却是这样精力充沛。少爷不自觉地勾起微笑,全然不是8,9岁的儿童心性,完全的一个小大人啊!、
少爷慢啊慢地走着,看看四季常青的竹叶,笑笑变幻成奇怪形状的云朵,生活悠闲就可以了啊,管那么多的事情做什么呀?偶尔好奇捉弄下小书童也是挺有乐趣的。
杜鹃转眼已经冲到厨房,仰着头看到烟雾朦胧里的那张熟悉的脸,她不觉愣住了。沈大娘看见杜鹃:“杜鹃,你来拿少爷的点心吗?”
“哦,对,对,对。”眼睛却一直盯着牡丹,发呆,发呆,发呆。
牡丹抬眼看到杜鹃。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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