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孟良人让孟均半扶着倚到沙发上,孟均找到盥洗间,用热水打湿了毛巾,出来给他擦脸。
被毛巾温热的水汽一刺激,孟良人又清醒过来,看见孟均道:“你……你回去吧。”
孟均皱眉道:“我回去,你就这么躺一夜?”
“唔……”孟良人抬手抹了把脸,拿另一只手撑着沙发垫就要起来,“我到床上去。”
孟均扶着他,几乎是把他半抱在怀里:“你这样第二天会难受的。”
孟良人重重地吐了口气,半耷拉着眼皮道:“想睡觉,没心思洗澡了。”
孟均把他重新按回沙发上,扯过来一张薄毯给他盖着:“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醒酒的东西。”
孟良人现在大脑思维迟缓,索性听他的话,乖乖窝在沙发上。孟均不由自主地伸手,拨了拨他额角的碎发。
孟良人这租住的公寓也就八十平米,对于一个单身男人来说还算宽敞,但整洁度上就不能太过苛刻了。孟均在厨房里找了一番,找到一袋开封的柠檬片,他到饮水机前接了点热水,泡了点柠檬水过来坐在沙发边上,拍拍孟良人的手臂道:“起来喝点水。”
孟良人不耐烦地别过头,他已经半睡不醒,压根不想起来,被孟均硬生生弄醒,对着刺眼的灯光看着孟均:“……你怎么还没走?”
孟均把他拉起来,水杯递到他嘴边:“喝。”
孟良人本来要表示不满,但是嘴唇沾到水,才觉得喉咙干渴,于是就着孟均的手就喝了半杯柠檬水,喝完不满也没那么强烈了,懒洋洋地靠着沙发道:“你不用这么照顾我,我在这待一会儿,等酒醒了就上床睡觉去了。”
孟均才不信他,抓着他的手道:“现在就去床上。”
孟良人另一只手拉拉薄毯,无赖道:“不去。”
孟均皱着眉站在沙发前,孟良人此刻大概是神智不清,心想我就窝在这儿你能奈我何?正要翻个身背对着孟均继续瞌睡,忽然一只手伸过他背与沙发垫之间,一只手穿过他腿间,就这么把他横抱了起来?!
孟良人总是是给吓醒了,挣扎了几下:“你干什么呢!”
他一个一百多斤重的大男人,可是很考验臂力的,孟均道:“不想摔跤就别动。”
孟良人可算是败给他了,手抓着他肩膀道:“行了行了,你让我下来,我去床上。”
孟均抿着唇,大有真把他抱去卧室的架势,孟良人道:“我要是磕着碰着了你赔?”
孟均和他对视,最后还是把他放了下来,孟良人松开他的手臂,径自去了卧室,往床上一躺,对孟均摆摆手:“可以了,我到床上了,你走吧。”
孟均倾身道:“衣服还没脱。”
孟良人不知怎的,很有危机意识地握住皮带扣,瞪眼道:“这些我自己可以做了。”
孟均又道:“再帮你擦擦脖子和手。”说完不顾孟良人制止的态度,径直出去了。
孟良人头仰在枕头上,看着天花板,他今晚大概是真的喝太多酒,以至于没法拒绝孟均的照顾,说起来这个房子一直是他住着,此时有人在门外,忽然好像多了点人气。
他有意拉近和小孙的距离,促进两人的关系,也是为了这个,他想有个家庭,有点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二十四岁之前拥有的一切,都是人家错给的。
那时候自己真是有恃无恐啊,大哥的庇护,孟栩的包容,他就在家人的善意和优渥的环境中中一边自艾自怜,一边放任自流。
事到如今,只能庆幸伤害还可以抚平,他还能走自己该走的路。
孟良人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渐渐陷入沉睡。孟均再回到房间时,他已经头靠着枕头,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孟均替他擦拭了脸脖子还有手臂,孟良人扭动了一下,支了支腿,孟均低头凝视了片刻,帮他把裤子脱了下来,又想了想,索性把他扒得只剩内裤,拿被子盖好。
孟良人小时候和孟均小时一样孤僻,大概是因为身边没有可以亲近的长辈,孟哲忙着家里和公司的事,孟选也不是个会照顾弟妹的,孟栩又一直呆在疗养院,孟良人认都不认识他。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中学,三观还没定型的孟良人,果断被一群纨绔出身的狐朋狗友带歪了,成天惹事,唯恐他大哥不够忙。
那时孟良人真是狗也嫌弃,他本人对家里也没什么好脸色。不过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还只有点点大的孟均。
孟良人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对孟均尽管接触不多,但总是比别人多一点点温和,或许是这小鬼抱着玩具闷声不吭的样子太像他当初那会。
孟均将过往的思绪回笼,看了看表,快十点了,他进屋之后就没打算要回去了,孟良人家里似乎就只有这间房可以睡人,于是孟均在屋里转了一圈,在卫生间里擦洗了一下,然后回到卧室,十分有主人架势地脱掉了外套衬衣裤子,钻进了孟良人的被窝。
睡梦中的孟良人皱了皱眉,呢喃了一声,往旁边背过身去。
他们俩上一回同床睡觉,还是孟均十五岁的时候。孟均考上了临川一所数一数二的高中,离孟宅很远,不过离孟良人所在的大学却很近,于是家里人就安排他住到孟良人学校附近的房子里去。
那天不巧,没通知上孟良人,先把孟均送了过来。孟良人正好晚上在外面和朋友鬼混,带着最近勾搭上的一个小嫩模回屋子里,灯都等不及开,正把人按在沙发上准备不可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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