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冰这时候才醒悟过来,带着忐忑第一次踏进了这个曾经的营地,两排帐篷虽然已经倒塌,被荒草和泥土覆盖,但是夏若冰可以想象得出当年这儿的帐篷是如何整齐地排列,靠着树丛的一面,还有一个倒塌的工作棚,工作棚那绿色的帆布已经和自然融为一体,不仔细看看不出任何异样。
“来来来……大家帮忙清理一下。”闵先生觉察到了夏若冰情绪的变化,招呼道。
几个人合力将工作棚附近的草木清理干净,帆布虽然经得起岁月的侵袭,可是看得出这时候毕竟年代太久了,在当地恶劣自然的侵蚀下,闵先生试图整体揭开它的时候,一用力帆布就破碎了,不得已,只能一小块一小块地清理,当年支撑工作棚的木头早已腐朽成泥,只是在地面上留下了一点痕迹,夏尔巴拿出相机,对着一些细节位置拍摄,以获取更多的信息。
大略地清理完毕之后,能看得出这个营地搭建得非常专业和整齐,六顶帐篷分两排,和工作棚形成了一个品字形排列,但哪怕是最能经受考验的铝合金帐篷支架,此时也已经被腐蚀得只剩下一条条白色的痕迹,有些帐篷被荒草覆盖,费了好大劲才从纷杂的草丛中清理出来。
“我们得加快点速度。”汪兴国觉得清理速度有些慢,太阳不知不觉地又往西边偏了一点。
东西一件一件清理出来了,帐篷、睡袋、露营灯,甚至还有食物包装、发电机、仪器,夏若冰站在这堆东西面前,艰难地想象着当年自己的父母在这儿工作的场景,他们什么时候到这儿?是怎样搭起的这个营地?他们工作了多久?怎么工作的?发现了什么?又是怎么消失的呢?
“全部清理过了,没有尸骨的痕迹,从帐篷的倒伏来看,是自然倒塌,没有任何被袭击的痕迹。”汪兴国在一旁轻声说道,看了看时间,又提醒道,“时间不多了,我们需要抓紧。”
“嗯……”夏若冰听到提醒,回过神来,问道,“一点尸骨痕迹都没有,牙齿?下颌骨都没有吗?”
“没有……他们肯定不是在帐篷里失踪的。”汪兴国很肯定地答道。所有的帐篷清理的时候都很小心,多数帐篷的拉链门都是拉好的,如果这里面有尸体,就算是骨头被腐蚀干净,但最坚硬的牙齿和下颌是不会被腐蚀掉的,汪兴国清理得很仔细。
“周围呢?会不会在营地周围?”夏若冰还有些不死心,或许探险队员是在营地附近遇害的。
“嗯……就算在周围,这么久了根本没办法搜寻,我们没有时间。”汪兴国指了指周围纷杂的环境,要在这样的环境下找到尸骨的痕迹必须得一寸一寸地搜寻,很显然仅凭这几个人和这点时间是不可能的。
“这儿有个保存箱。”陈八岱从一个帐篷旁边找到一个锈迹斑斑的箱子,从破损的地方看进去,里面有分隔和一些被泥土雨水污染的试管之类的东西。
没等汪兴国等人发话,陈八岱把保存箱从半埋的地下搬出来,结果一用力,哗啦一下,箱子全部都散了,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
陈八岱尴尬地拎着两个把手,沾了一手的铁锈。
这应该就是当年探险队取样之后放在这里保存的箱子,夏尔巴赶过来之后,里面的东西已经散落了一地,但一个红色塑料袋包裹的方块状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夏尔巴捡起这个东西,拂去面上的污染物,捏了一下,好像是纸张的手感,主人在生前用塑料袋很仔细地把它包好,这方塑料袋比较厚实,又放进了保存箱中,这才让它躲过了20年恶劣气候的侵袭。
夏尔巴小心翼翼地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本笔记本,虽然纸张有些发黄,也被潮气弄湿了一些,可总体保持得还非常完整。
夏尔巴小心翼翼地翻开了封面,看到扉页上笔迹清晰地写着一个名字,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眨了眨眼睛,再仔细一看,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若冰!这是姑姑的笔记!”夏尔巴叫道。
夏若冰愣了一下,急急地奔到了夏尔巴身边,一眼就看到了扉页上的一张照片,那是自己小时候和父母一起的合照,照片下写着一个名字:程若清,是母亲的名字!
闵先生也赶了过来,愣愣地看着夏尔巴手里的笔记本,心里有些懊恼,上次为什么没有更多的时间搜寻,这笔记本里肯定有着重要的记录。
夏若冰用颤抖的手接过了笔记本,眼睛看着那张合照,噙着泪水,好半天没有翻开,闵先生有些急了:“夏若冰,打开看看?”
夏若冰小心翼翼地翻开了笔记本,果然是记录着父母研究楼兰的资料,看日期,是他们组织中日考察队时候开始记录的,里面详细地记录了两国探险队员的一些建议,还附有部分装备的清单,往后再翻,是他们进入棺材山附近村落调查的情况,和夏若冰调查的情况大同小异,虽然打着考察队的名号,但那些村民非常不配合,劝阻他们不要去打搅棺材山的亡灵,在笔记中夏若冰的母亲还记录了调查时的一些传说,包括鬼眼和阴兵过道,在鬼眼的记录之后,打了一长串的问号,而在阴兵过道的记录后方,写了几个名词:埃基山幽灵、鬼屋魅影、赤铁矿导电效应,这几个名词都用三道下划线重点标注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陈八岱看着这几个名词,没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再往后翻翻!”闵先生满怀希望,这就是20年前探险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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