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先生不知道晕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可是嗓子好像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出不了声,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仰躺在地上,四周黑乎乎的,头顶上是一个巴掌那么大的光亮,闵先生脑子艰难地回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好像地裂开了,然后夏尔巴去拉陈八岱,自己也想跑过去帮忙,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晕了过去,这么看来,闵先生觉得自己是从高处坠落了……
耳边传来的声音很清晰,应该就离自己不远,是陈八岱的声音,还有夏尔巴,但是听着好像有些失真,暂时没听见汪兴国和夏若冰的声音,闵先生刚刚醒过来,耳朵里嗡嗡嗡的,脑子艰难地分析着,他张了张嘴,想回应,可是刚张开嘴,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吸入了什么粉尘之类的东西,喉咙好像被一块干燥的抹布堵住,一动的时候喉头奇痒。
“你听?有声音!”夏尔巴首先听到了咳嗽声,可是在这儿,很难判断方位。
“会是谁?”陈八岱问道,他也听到了咳嗽声。
“不知道……不是汪兴国就是闵先生。”夏尔巴听出了是男人的咳嗽,试探性地叫道:“汪兴国?闵先生?”
闵先生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喉咙有点湿润了,他摸索着,好像没有哪里疼,但是好像哪里都疼,他脑子有些晕沉沉的,终于想起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伸手摸了摸后脑,肿了一个核桃大的包!但是没摸到有血,他移动了一下,坐了起来,发现背包还在,腰部的水壶因为坠落翻滚,已经挪了位置,这时候硌在肚子上很不舒服,闵先生刚要开口回话,发现喉咙火辣辣的,他想了想,摸索着找到了水壶,晃了晃还有半壶水,拧开水壶盖喝了两口,有了水的滋润喉咙没这么难受了。
“我是闵睿……你们在哪?到底怎么了?”闵先生终于能开口了,他叫道。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夏尔巴听到了闵先生的声音,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呃……”闵先生觉得应该没有,除了身上好几个地方很疼之外,倒没觉得有什么骨折或者内伤的感觉,但他还是伸手到处摸了摸,然后试探着站了起来,答道,“我没受伤,你们怎么样?我们在哪?”
“我们没事,你有电筒吗?我们掉到地下了。”夏尔巴又叫道。
闵先生一听,终于想起来了,他想去帮夏尔巴拉陈八岱的时候,脚下一空,那个看起来很结实的石板不知道怎么开裂了,然后自己就跟着一大堆东西稀里哗啦往下掉,他抬起头看了看那个巴掌大的天,不知道自己掉了到底有多深。
闵先生的背包还在,这时候下面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他摸索着找到了背包的侧袋,电筒是放在侧袋里的,当他发现拉链还是好好地拉着时心里松了一口气,摸索着掏出了电筒,打开电筒,四周一下子亮了,他的心也稍微放了放。
闵先生用强光电筒往上照了照,想知道自己到底摔了多深,光线到处,闵先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儿是个很陡的大斜坡,自己并不是直接坠落的,确切地说是滑落下来的,有些地方好像还有分支,可到底距离地面有多远,闵先生也拿不定主意。
“我有电筒……你们在哪?”闵先生觉得,这时候要和队友联系上,想办法会合,自己一个人,绝对是死定了,说话间,又用电筒四处照了照,自己落在的是一个洞里,这是一个挺宽阔但不规则的山洞,面积大约有三四百平方米,洞顶矮的地方大约两米高,高处约有四五米,洞壁有人工凿过的痕迹,但总体上是在自然山洞里再进行了一些粗加工,四周有很多分岔洞,有些地方可以并排走过两个人,有一些看起来只能四脚爬才能通过。
“闵先生,能看到我们的电筒光吗?”夏尔巴仔细地分辨了一下声音,这声音应该离自己不远,可是他没看到闵先生的电筒亮起来。
“看不见……我打开电筒了,你看得见吗?”闵先生有些着急,声音好像就在附近,可是声音在洞中反弹,这儿岔洞这么多,他分不清声音发出的方向。
“别着急,慢慢来,我们离得不远。”夏尔巴安慰道。
夏尔巴抓住陈八岱想把他拉上来的时候,身子下面的石板好像蛛网一般裂开,这时候夏尔巴才看清,脚下踩的石板看起来结实,但是实际上非常薄,就好像一个鸡蛋的蛋壳一样,一旦一个地方出现了损伤,再加上外力,就会裂开,夏尔巴和陈八岱一起掉了下去,当时他脑子回荡着“完了!”两个字。
人体的结构并不适合高处坠落,猫科动物会在坠落的时候通过耳朵复杂的耳蜗构造来精确地平衡身体的各个部分以达到空中调整姿态的目的,但人的耳蜗结构明显不是为了高空设计的,完成不了这么复杂的动作,并且人的体形和肌肉、骨骼,在受到坠落的时候也非常容易受伤,大多数情况下,如果一个人毫无准备地从3米高度坠落,哪怕落地姿势很好,基本都会扭伤甚至骨折!夏尔巴刚才抓陈八岱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洞,不可能只有两三米,这么高坠落,那绝对是有去无回!
但夏尔巴和陈八岱掉下去没多深,就被什么东西接住了一样,然后身子的失重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小时候的感觉——滑滑梯!
离他们坠落没多深的地方是一个平台,但是这个平台是倾斜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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