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一别不过十数日而已,再见到袁绍的面,逢纪猛然现往昔英武不凡的袁绍竟已是形销骨立,眼圈不由地便是一红,方才刚呼唤了一声,便已是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元图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见得逢纪如此伤感,袁绍也自不免为之嘘嘘不已。
“主公,某无能啊,未能劝止郭援肆意妄为,以致兵败若此,某悔啊,悔啊……”
逢纪原本就是在强忍着,被袁绍这么一说,自是再也忍不住了,竟至嚎啕大哭了起来。
“罢了,郭图那厮素来刚愎自用,非是尔能劝得住了,今,事已至此,再说前因已是无用,元图且都说说看,那公孙明到底想作甚罢。”
自打重病卧床之后,袁绍原本暴躁易怒的性子便好了许多,此际尽管很是恼火郭援等人的无能误国,却并未表露出来,反倒是和煦地安抚了逢纪一番。
“好叫主公得知,某已与公孙明达成了份协议,只是其定要兵进并州,说是要找高干报仇,某苦劝不得,只能回来请主公做主了。”
说到公孙明想作甚么,逢纪这一路行来都已不知想过多少回了,可依旧懵懂得很,这会儿听得袁绍见问,也自不敢胡乱扯甚猜疑之言语,只能是紧着先将协议端了出来。
“唉……,并州保不住了啊!”
袁绍虽是个多谋寡断的主儿,却断不是傻子,只将那份所谓的协议过了一番,便已明了了公孙明所行的乃是蚕食之策,心下里当即便涌起了股酸楚之意。
“父亲,那厮……”
袁尚早已将自己视为袁家的继承人,这一听公孙明要兵进并州,登时便急了,紧着便从旁闪了出来。
“尚儿不必多言,如今我袁家风雨飘摇,实无力去救并州,公图且就给南匈奴汗庭去封信,请呼厨泉大单于尽快召集各部控弦战士,兵助高干一臂之力好了。”
无须去听,袁绍也知其子要说的是甚,无非就是再着人跟公孙明谈判罢了,对此,袁绍早已不抱任何的希望了的,至于说到增兵并州么,邺城都已空虚得不行了,他哪有兵可以派去并州的,所能指望的便是往昔与呼厨泉大单于的交情罢了。
“诺!”
逢纪本就无甚主意,这会儿听得袁绍有所决断,他自不会有甚异议,紧着便应承了下来。
“除了并州之事外,那公孙明可还有甚旁的言语么?”
并州虽然紧要,可说到底还是枝节,在势不如人之际,丢了也就丢了,袁绍虽心疼,却也无可奈何,他眼下最担心的其实不是公孙明兵进并州,而是担心公孙明会虚晃一枪,突然杀来邺城,一旦如此,兵不满万的邺城根本挡不住十数万如狼似虎的幽州大军。
“回主公的话,据其自言,说是幽州兵马断不会越过常山郡半步,若是曹贼胆敢兵进青州,必会遣军助战,以共御曹贼。”
逢纪对公孙明最后的那番话其实根本就不相信,故而先前连提都懒得提上一句,可眼下袁绍既是问了,他却是不敢不说。
“呵……”
听得逢纪这般言语,袁绍不由地便摇头苦笑了起来。
“父亲,那厮所言断不可信,我冀州诸郡还须得抓紧征兵,以防有变啊。”
袁尚显然也不相信公孙明肯为袁家而战,这便紧着从旁进谏了一句道。
“尚儿这就猜错了,若是曹贼胆敢兵进青州,公孙明倒是定会兵助战无疑。”
这一见袁尚在那儿慷慨陈词,却明显不得其要,袁绍心中失望难免,只是自知命不久远之际,他却是舍不得呵斥袁尚的幼稚,而是耐心地提点了其一番。
“啊,这……”
袁尚本以为双方既是都已扯破了脸,自是再无结盟之可能,却不曾想自家老父居然会是这般说法,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啥才是了的。
“道理很简单,我袁家如今势弱,不止曹贼欲行吞并之勾当,公孙明亦然如此啊,所不同的是曹贼心大,打算一口气便吃掉我袁家,而公孙明则是行蚕食之策,妄图逐步消化我袁家之地盘,又岂能容得曹贼从其盘中抢食,再者,公孙明那厮显然是指望我袁家先行消磨曹贼之有生力量,他也好渔翁得利啊。”
为了教导袁尚,袁绍可是不吝唇舌,细细地将个中之道理好生分析了一番,言语间明显是在暗示己方的应对之路该在何处。
“该死的狗贼,狂悖无耻,他日我冀州再兴之际,某定饶不得其!”
袁绍倒是苦口婆心地说了如此之多,奈何袁尚年轻气盛,政治经验基本为零,竟是不曾听出袁绍所言的真实用意之所在,就光顾着乱少爷脾气了。
“嗯……,尚儿啊,为父时日不多了,袁家可就须得靠你们三兄弟了,若不能善自警醒,我袁家危矣。”
这一见袁尚如此不争气,袁绍的心情当真苦得有若吃了黄连一般。
“父亲放心,孩儿知道该如何做了。”
袁尚依旧没能搞懂袁绍言语间的蹊跷之所在,只不过为了讨其父之欢心,却是故作恍然之状地表态了一番。
“那公孙明素善用兵,当世豪杰中,能与其相提并论者,罕矣,吾儿当确记不可轻易向其用兵,当以谨守为上,至于曹贼么,若是兵青州,吾儿只管向公孙明求援,让其与曹贼去战个不休便好,我袁家只管保存实力为上,但消尔等三兄弟能抱成团,无论是曹贼还是公孙小儿,要想灭我袁家都非易事,反倒是我袁家可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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