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安的神色并未如何改变:“娘亲只教育过我们,只敬该要敬重之人。”
齐雨柔的脸色马上就变得阴沉无比:“大皇子的意思难打是本宫便不是该敬重之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母亲对皇上后宫的其他妃子,意见很大嘛。”
长安的年纪虽不算大,但是对她话中的意思可是清楚得很:“娘亲从未教过我们该敬重谁不该敬重谁,所有的事情都叫我们自己把握。”
言下之意就是,本皇子觉得你不配得到本皇子的敬重,与我母亲无关。
太医院的人都觉得这两人就这么对上了,都抹了一把冷汗,怎么说呢,如今谁不知道大皇子,二皇子,还有公主和黎末姑娘都是皇上的心头宝。
可齐妃娘娘怎么说也是皇上后宫的女人,而且还是妃位,况且又更是齐国宫中,这身份这背景,也是不可得罪的。
这两人要是闹了什么矛盾,那他们可是哪一边都不好帮的啊。
“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先出去,本宫今日有事情要与大皇子说清楚,便借着这个机会罢。”
张太医李太医等一众太医面面相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夜长安冷然地扫了一眼他们:“既然齐妃娘娘都叫你们退下了,你们便下去吧。”
几个太医见大皇子也这么发话了,连忙连犹豫都没有地就退了下去。
想来齐妃娘娘怎么着也是不敢在这种时候对大皇子做些什么的吧。
除非她不想要命了,但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惜命的,应该不会有那种莫名其妙想不开的人吧。
没有一会儿之后,整个药房里面就剩下了夜长安和齐雨柔二人。
齐雨柔的脸又黑又沉:“你莫不是以为自己是皇子便可以在这皇宫中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活着?”
夜长安人虽不大,气势却安全不虚:“齐妃娘娘说什么呢,本皇子从未有过那个意思。”
“本皇子劝您,作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妃,为人还是要低调些的。”
齐雨柔一下子被气笑了,愤怒让她的一张脸都几乎变得扭曲:“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齐雨柔将小木盒从张太医方才所藏着的地方拿了出来。
她冷笑:“听说你那母亲的身子最近很不好,我手中拿着的这个东西,多半就是她救命的丹药。”
齐雨柔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把短刀,将锁住的地方劈开,一手伸了进去,拿出了一颗小药丸,眯着眼睛一笑。
“看来是真的呢,看起来还真是成色不错,本宫先前还怀疑会不会猜错了……可现在看来……呵呵呵,大皇子,您说若是本宫毁掉了它,你待如何?”
夜长安的瞳孔微缩:“你放下!”
齐雨柔微微一笑:“大皇子还活在梦里么?你们母子害的本宫沦落到这种地步,你以为我会让你们好过?”
她将丹药捏在手中,好像下一刻就会松手将这丹药扔进泥土里面,或许亲手毁掉似的。
夜长安看着她的神情满是惊恐。
几乎是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将丹药从她的手中抢过去的。
齐雨柔见自己竟然不小心让东西给这个臭小子抢了去,顿时愤怒无比。
夜长安转身就要走,齐雨柔的脸色骤变:“春风,秋雨!给本宫拦住他!”
这两个丫头其实是她齐国派来陪嫁的,当初父皇担心她身边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体己人,特意将两个丫头调到她的身边的。
虽然最近这两个丫头做些事情总是很不用心,但是论起衷心来,齐雨柔还是一点儿也不担心的。
春风和秋雨很快便拦在了夜长安的身前:“大皇子,得罪了。”
长安绝对不容许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在这个女人的手中。
他不能让阿娘又任何任何的以外。
“你们休想!若是再不退避,休怪本皇子不客气了。”
春风和秋雨知道这样下去是不对的,可是她们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听从主人的话,主人的命令必须要服从,哪怕有的时候,主人会让他们做一些违背本心的事情。
夜长安到底还是个孩子,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当春风和秋雨想要在夜长安的手中拿到那一枚丹药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小少年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手。
“你倒真是孝顺的。”
齐雨柔的声音阴凉无比,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过去,心中对夜凌渊的怨念和对胡雪的嫉妒使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唯一想的就是,杀了他!
杀了这群小贱人!
就是这群小贱人毁掉了她!
她不好过,这群人也休想要好过!
夜长安小小的颈脖落在了齐雨柔的手中:“你这个小贱人,你倒是再倔啊,你再倔下去……本宫叫你没命!乖啊,将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肺里的空气全被她用一双手挤了出来,夜长安痛苦地想要呼吸,可是就是如何也呼吸不上来。
“咳咳咳!”
他的一张脸一下子变得青紫无比。
齐雨柔的眼中不见得有什么愧疚之色,反而还有些快意。
方才的一瞬间,齐雨柔差点就以为自己手中的便是那个男人了。
还记得当初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听说那个男人俊朗的犹如天上的明月,她初见那个男人的时候,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甚至于自己差点就要以为他就是她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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