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浇边开心道:“是水耶,是水!言桉活过来啦!言桉活过来啦!”
祁延眉头一皱,伸手就去抢。
可是言桉怎么可能让祁延抢走?
瞅见他的动作,她直接爬上了椅座,弯着腰站着,快快乐乐的把剩下的水悉数浇到自己头上、脸上、身上。
一瓶矿泉水,用了不到十秒就空了。
言桉晃了晃瓶子,把空瓶扔向了祁延。
祁延伸手接过瓶子,看着言桉,不免觉得头疼。
她头发是湿的,脸是湿的,上衣也湿了,周围椅座,还有他身上都溅到了一点水。
但也就几滴,那瓶矿泉水,全部都浇到了她自己身上。
言桉睫毛上还挂着几滴,她眨眨眼睛,水滴顺着睫毛滴落在脸颊,然后顺着白皙的皮肤往下,流到唇边。
她吧唧了一下嘴巴,盘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驾驶座的杨绅连忙道:“祁老师,怎么了?
需要靠边停吗?”
祁延语气有些许无力感:“不用,把空调关了。”
九月的天,还是挺热,所以车内还开着冷空调。
杨绅连忙关了,然后打开了前座的车窗。
至于后座,因为祁延的特殊身份,没敢开。
这是祁延自己的车,车内准备的东西比较齐全,比如毛巾。
他从后头抽出一条,他自己用过,虽然洗了,但不是新的。
但也管不了那么多,而且言桉,本身就无所谓。
祁延拿着毛巾,拉住言桉的手臂,直接盖住她的脸,想擦去她脸上的水。
言桉懵了一下,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一手去扯那条该死的毛巾,一边道:“不要擦!我不要擦!我不要被擦干!干了我就枯萎了!”
他蹙着眉,没管她嚷嚷什么,有些用力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水,然后把毛巾往她头发挪。
言桉气得张嘴咬人。
还好祁延反应快,在她咬过来之前,避开了。
避是避开了,毛巾被她抢走了。
言桉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想把那毛巾给撕碎。
可她撕了一会儿,都没成功,索性就塞到自己屁gu下,戒备的看着祁延,颇有种你再过来,我就咬死你的架势。
祁延试图和她讲道理:“不擦干会感冒,感冒了就要吃药打针。”
言桉伤心的摸摸被擦干的脸,怒道:“你胡说!我才不会感冒!我只会干死!你个坏人!你才感冒!”
前头的杨绅紧紧绷着脸,才能保证自己不笑出声。
祁延什么身份?
娱乐圈用了三年时间,就登顶了。
不仅如此,康恒背后的老板是他,王石总裁只是祁延明面上的发言人。
而康恒如今不仅只是娱乐圈老大,还收购了不少酒店、购物城,进军了房地产和如今十分热门的电商行业,可谓是面面开花。
外头都在传王石手段了得,是个可怕人物。
可真正可怕的其实是祁延,他手下,至今还没有失败的项目,眼光之毒辣,行事之果断,常常让杨绅王石等人崇拜不已。
如果不是言桉,祁延估计是不会再接戏了。
而言桉,本就不同。
毕竟祁延让他找了快三年。
也只有让祁延挂念了三年的人,才敢这样对着祁延嚷嚷。
其他人,根本都近不了祁延的身。
祁延叹了口气,索性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随她吧。
最坏的结果也就感冒发烧,真这样,酒醒后送医院吃药打针就是了。
祁延:“好,我不擦。”
言桉重重哼了一声,摸摸自己湿嗒嗒的头发,才放心下来。
他话题一转,柔声道:“刚刚问你还记得吗?
言桉的孩子,在哪里?”
此言一出,她猛地看向他,神色戒备:“你在说什么?
言桉怎么会有孩子呢?”
“是吗?”
祁延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你刚刚说的,言桉的孩子,会很可怜。”
言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哽咽道:“你胡说!言桉根本没有孩子,你怎么能冤枉她呢?
!”
一边说,盘着腿的伸直,就往他身上踢。
祁延皱眉,一把扣住她的脚腕。
还没等他有接下来的动作,言桉发现脚动不了了,便开始张嘴大哭,眼泪跟不要钱一样的掉:“呜呜呜呜呜言桉好可怜,言桉被冤枉有孩子,没了清白。
现在言桉的脚废了,不能动了,以后就走不动了。
言桉以后怎么活啊呜呜呜呜呜……”
祁延:“……”
他看着她哭得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模样,松开了她的脚腕。
言桉刷的一下把腿收了回去,委委屈屈的缩在角落,抹着眼泪。
祁延揉了揉额角。
算了,不问了。
孩子如果真的存在,能在哪里?
大概率就藏在别墅,待会一探便知。
九月的温度还是挺高,言桉的头发和衣服,四十几分钟后就快干了。
她又开始了“我快要缺水了我要枯萎了我好可怜哦呜呜呜呜”的癫疯状态。
祁延闭目养神,没理,随她闹。
再过十几分钟,车终于到了言桉家门外。
杨绅停下车,转头轻声提醒:“祁老师,到了。”
祁延点点头,睁开眼睛,看了眼身侧的人。
头发和衣服已经彻底干了的言桉,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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