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五,你这堂堂三品的大人,做事竟然也如此鲁莽。不说护卫钦差大人不利,竟然让奸王的人轻易盗走官印。你看这次,要不是哥哥来了,看你如何将官印取出来。”
白玉堂本来就因为此时窝了一肚子气,现在蒋平这么说,无疑是戳到了白玉堂的痛处。
偏偏蒋平还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不断拿话激白玉堂。
被蒋老四嫌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高气傲的白玉堂哪里忍得住。想着四位义兄在这里,颜查散安全无虞。生了一肚子气的白玉堂气冲冲,独自离开了驿馆,有心要取了盟书来砸在他四哥脸上,争回一口气。
“老四,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弟的性子,何必那话气他!”卢方一脸无奈道。
陷空岛五鼠义结金兰,情意深重不假。若是其中一个有难,另外四人必定拼死相救。
但是平日里也并非全无矛盾。其中蒋平和白玉堂平日里最是不和。白玉堂心高气傲,行事想来不留人情面。蒋老四却是个嘴贱兮兮,觉得白玉堂会抢风头,又出手狠辣,颇有些不满之处,喜欢那话激他。
卢方作为大哥却不好偏袒哪一个,每次看到蒋老四和白玉堂吵起来,兄长们除了左右为难,竟不知如何才好。
白玉堂心中敞亮,也知道蒋平故意激他。偏偏他那性子,却是明知如此,也是按捺不住。
再说傅玉雪回到京中,想到襄阳那边有北侠欧阳春、黑妖狐智化、小诸葛沈仲元作为内应,又有陷空岛四鼠前去相助。尤其是艾虎送信来,得知丁氏双侠也前去凑了热闹。料想颜查散身边有许多能人异士,又有公孙策出谋划策,想必无妨。
每日教导徒弟,于医馆出诊,见到芸娘每日萦绕身旁,倒是想起一事。
“芸娘,你可曾想过治好你的唇裂之症?”
芸娘闻言吓了一跳:“唇裂之症,是说我的嘴巴?”
芸娘摸了摸上唇,哀然道:“小姐莫要拿芸娘寻开心了!芸娘这是天生的,又如何能治的好?”
傅玉雪悠然道:“芸娘可知道外头人为何叫我魔医?”
“小姐心地善良,又医术高绝,想必是那些烂心肝的心怀妒忌——”
傅玉雪摇了摇头:“并不!此外号,一者是我脾气确实不怎么好,但是最重要的是我的手段。曾有妇人的绞肠痧,我以切除病灶之法为之诊治。虽然只是在肚腹上开一道小口子,却又无知之辈认为此乃邪道之法。”
“你的唇裂之症,可以通过手术修复。我一直没有说,只怕你也将之当做邪法,所以迟迟未言。”傅玉雪道,“这些时日,我看你在此学习意识,接受能力极好,或许能够接受这等治疗方式,方有此一问。”
“小姐说,我的唇裂真能治好?”芸娘欣喜道。
傅玉雪点了点头:“只是要动刀子,总要吃些苦头。你回去好好思考几日,再来回我也不迟。”
芸娘虽然信任傅玉雪,但是想到修补她唇裂残缺,依旧觉得匪夷所思。如今傅玉雪让她回去好好想一想再决定,芸娘自然不会拒绝。
离开医馆,午后正有几分昏昏欲睡。傅玉雪吃了半盏汤,躺在贵妃椅上小憩。
不想方睡着却做了一个噩梦,梦见白玉堂支离破碎站在她面前,与她话别。傅玉雪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睁开眼睛,却见窗外阳光明媚,一片静好。
只是自从做了噩梦,傅玉雪却一直心慌不已。去书房找了庞太师询问襄阳一事。庞太师直说颜查散一行颇为顺利,并无太多消息传回。
傅玉雪心中惴惴不安,思忖再三。不顾庞太师劝阻,收拾行李,连夜骑了快马赶赴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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